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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谢家郎君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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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没事吧?是不是近来操劳,要不你先回府休息?”

桓温收了长枪的蓄势,长枪在他手中上下翻飞转着圈,半响不答反问:“桓豁,你是不是对你嫂嫂说什么了?”

桓豁如遭雷劈,桓家的家训有一条,不可背人嚼舌,他背着桓温对司马兴男“告状”,怕是逃不了一顿家法,不过也在他的预料之内,所以桓温一问,桓豁直接认了,不就是一顿鞭子吗,他认了!

谁知桓温不但不提家法,反而双手按在他的肩头,诚恳道:“你做的好。”

桓豁完全傻眼了,又听到桓温笑道:“对了,那棵柳树你放哪了?我们回府。”

而此时在府里的司马兴男眼底乌青,看着眼前的不知从哪里而来的两个人--谢安和司马昱,一个昨夜与桓温方谈及的友人,一个多年未见隐居的皇叔。

本就因为昨晚没有睡好脑袋晕呼呼,此时望着两个人含笑的脸,这下脑袋不止晕了,还隐隐作疼起来。

司马昱是先帝最小的兄弟,是司马兴男的小皇叔,三岁的下诏封为琅玡王,食邑为会稽、宣城两地,七岁为母服重丧,徙封会稽王,并被拜为散骑常侍,后迁任右将军,加侍中,与身兼朝廷官职的桓温不同,他喜欢对玄学的钻研,独特见解,声名渐起,喜与文人雅士探讨玄学,不喜朝堂的勾心斗角,也算身在朝堂,心在隐居。

相传有一次他到华林园,见了园中景色雅致,繁花似锦,亭台楼阁,感慨道:“令人心领神会的地方不一定在远处,这片清幽的树林和湖水,就自然让人有置身于濠水、濮水之间那种悠然自得的遐想,感觉鸟兽禽鱼都自然而然地来亲近人。”

司马昱宽大的衣袍甩了甩,垂着眼眸掩盖着神色:“谢安,这一局你输了。”

谢安神色淡定,静默半晌,淡淡地一笑:“愿赌服输,不知会稽王要哪一件?”

司马昱偏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幽深盈亮,兴致盎然道:“听说你活捉了一只小老鼠,正好我最近对小动物有兴趣,不如谢兄你忍痛割爱,送了本王?”

司马兴男揉着太阳穴,说不出的愤懑颓丧,听他们的谈话应该是有一场赌局,堂堂的会稽王赢了竟然要一只老鼠,简直是不成体统,枉顾皇家尊荣,偏偏辈分高,她还说不得一句。

谢安爽朗一笑,不置可否,那意思大约是愿意忍痛割爱了。

到底是什么赌局,为什么是司马昱赢,司马兴男一点儿也不敢兴趣,她不禁一愣,忽然意识到她与桓温在某些地方挺像的,荒诞至极的事一点不想掺和,荒谬至极的人一点儿不想搭理。

可司马昱显然不肯放过她,竟然从头解释道:“本王与谢安今日路过金城,谈起时发现你和桓温都在这里,谢安认识桓温,本王认识你,我们两人于是打赌,谁先遇到熟悉的人就算赢,真是巧,桓温今日不在府里。”

不过话也不能说的太满,司马昱话音刚落,脚步声从远而近,停在了门厅外,众人循声望过去,正是他们口中的桓温。

桓温远远最先看到的是司马兴男,所以他故意加重了脚步声,走近了才看到司马昱和谢安,哪怕停下了还是被发现了,他与司马兴男的反应简直如出一辙,头开始隐隐作疼。

这两人一起出现,桓温最先想到的是他们那张谈天说地的嘴皮子,说得好听就是清玄论道,死活一张嘴,是非两边论。

可人来了也无奈,只好先对司马昱行礼,又与谢安客套几句,司马兴男立马猜出桓温的来意,不由眉头一皱,只听他客气道:“是吗,既然我害的谢兄输了一只耗子,不如我命人给你捉几只带回去,金城山珍海味不多,耗子常见的很。”

谢安笑着回绝道:“那岂不没了乐趣,罢了,许久未见,你还是不懂情趣。”

司马兴男眼皮又跳了跳,果然听到桓温又道:“耗子有什么情趣我不晓得,我只知道耗子肉肥美无比,饿极了还能救人一命。”

谢安闻言偏头望向桓温,扬眉一笑,气质温润,竟然认同了,闭口不再争辩下去。

司马昱与桓温年少并无深交,所以他将目光转到了司马兴男身上,只见她眼底乌青,疲倦无力,单手撑额,一副不想多说一个字,哪怕说了也是请他们速速离开的样子,不禁感慨:“南康,成亲两年,也算新婚燕尔,可也需节制,身体要紧。”

撑在额头上的手抖了抖,司马兴男猛地抬头,噌的红到了耳根,整个人仿佛被煮了般,又热又晕,脑中一片空白。

前厅霎那间无声,谢安望着桓温,司马昱也望向望着桓温,桓温似乎没有察觉,一双幽深流转的眸子落在司马兴男的身上,欲言又止。

“大哥,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你和嫂嫂什么时候出发去种柳树.......”

桓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破一室的无声,待他走近前厅才发现里面除了大哥和嫂嫂,还有两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他们穿着宽大的淡青色衣衫,松垮的搭在身上,说不出的风流。

他咽了咽,忙恭敬的行礼,司马昱虚虚应了,转头笑谢安:“谢安这次你可看走眼了,明明桓兄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听听,已经有了雅兴种柳树了!”说着起身向外走,边走边道:“种柳树啊,本王在行啊,走,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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