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住她的嘴唇,兴奋得瞳仁直直颤栗。
眼底倒映出任由他为所欲为的梅清雪,解自熙伸出舌头用力探入梅清雪的唇中,碰到坚硬雪白的齿关,他用舌头舔舐着她如珍珠般的牙齿,垫在她后脑的手暗示性地捏了捏她的后颈。
梅清雪眼睫颤了颤,身上冒出鸡皮疙瘩,细长优美的颈项往后仰。
于是乎,解自熙不费吹灰之力撬开梅清雪紧闭的齿关,进入了那芬芳水润的神仙地。
那条软滑的肉物顿时横冲直撞,急切切地、贪婪地扫过梅清雪口腔里的每一寸内壁,转动碾压,他那粗粝有力的舌头像是翻涌的浪潮,直把内壁掀得天翻地覆,舔得她嘴巴里头泛红发酸。
作为承受方,梅清雪未料她的放纵和许可引来了解自熙不容拒绝的攻势,她没受过这般激烈的舔舐,脑子忽而昏了,双腿开始发软,像是吸进了很多水,站都站不住了。
与此同时,解自熙眯着眼睛,脸颊绯红,他肆无忌惮吸吮内里琼浆玉液般的津水,掠夺气息,不知餍足,吞咽的水渍声从两人如胶似漆的唇齿贴合间响起来,暧昧色/情,直教人脸红心跳。
尝到了梦寐以求的交吻,解自熙不仅不满足,反而更加贪得无厌,喉结滚动,咽下芬芳的汁水,解自熙立刻去捉梅清雪的舌头,去逮捕他的猎物。
梅清雪被亲得双眼氤氲迷离,下意识逃离,解自熙如同野兽一般追逐,终究是退路有限,不出意料,她被解自熙捉到了。
顷刻间,解自熙便勾缠住梅清雪细嫩湿濡的舌尖,舌头相缠,如蛇类在交尾。
解自熙小心地含吸一会儿后,眼尾潋滟如霞,稍微睁开一点儿眼睛,瞧见梅清雪冷清温柔的眉眼有了不一样的色彩。
她仿佛吃醉了酒,面色微红。
抵在他胸膛处的双手变得无力,有了下滑的迹象。
解自熙眼疾手快,赶紧勾住梅清雪的双手,将其搁在自己脖子上。
尔后,他更近地弯腰躬身,身体几乎和梅清雪的身体融合,掐在她细腰的手往下移动,张开五指托住她的大腿,略微掰开,把自己一条弯曲的腿挤进去,让梅清雪的大腿搭在他的腿上,以此防止她脱力掉下去。
从侧面瞧,梅清雪后背抵着树干,整个人几乎挂在解自熙的身上。
山林中寂静无声,仅有的两个人成了最瞩目的景色,远望着,姿态亲密无间的男女像是在林中野合的一对鸳鸯。
胆大妄为的少年勾引保守端庄的妇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林子里偷/情。
简直不知羞耻,下流至极。
梅清雪不太习惯这个姿势,半片臀瓣坐在他的大腿上,她觉着有些羞耻,又耻于出口,便试图推开人,可偏生被缠得没什么力气了。
解自熙含糊说:“这样你靠着舒服些,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他安抚性地亲亲梅清雪殷红的眼尾,又说:
“夫人,抓稳了。”
随后解自熙再次吻上来,舌头似鱼一般滑进去,吸裹住梅清雪蜜糖似的舌头,像品味佳肴般紧紧吃着,长长的睫毛一下下搔着她的脸颊,滚烫坚硬的身体压着梅清雪,他身上的热意强烈地渡到她身上。
梅清雪身子直颤。
嘴巴贴嘴巴,舌头缠舌头,津液混合,气息勾缠,灵魂战栗,如暴风骤雨,激烈而美好,令人沉醉。
解自熙太入迷了,整个人沉湎在唇舌相缠的交吻里,忘乎所有,梅清雪被亲得呼吸不过来,面色绯红,嘴唇发麻,脖子也麻,更要命的是她竟然起了反应。
梅清雪略有些窘迫,见他不收敛,只好去推搡他。
解自熙顿时回神,连忙收回舌头,退开嘴唇,抽离时拉扯出透明的银丝。
他亲了亲梅清雪红艳的嘴唇,用力抱着她,低低笑着,隐隐约约有得逞满足的意味。
解自熙喉结震动,气喘吁吁道:
“夫人,舒服吗?”嗓音低沉黏腻。
梅清雪听得耳根滚烫。
片刻,梅清雪镇定下来,她用力推开解自熙,双脚踩地,绷紧腿,依靠树干喘息,胸口起伏。
“回去吧。”她说。
“可是时候还早,再待一会儿好不好?”解自熙撒娇似的说,额角鼓出青筋。
解自熙眼巴巴望着梅清雪,显然意犹未尽。
“我想和夫人独处,回去了,我们就不能单独相处了,你的视线也全然不在我这了。”他语气温软,委屈似的。
梅清雪态度坚决,摇头。
解自熙不想,于是继续放软话,梅清雪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没两下就妥协了。
解自熙笑了,忍了忍,低头亲了亲梅清雪的眉眼,吻顺着眉眼一路下滑,掠过雪白的脸颊,直到光洁的下巴。
吻细细密密,像是在她的肌肤上点缀一朵朵鲜红的绒花。
忽而,解自熙止住了亲吻,深吸一口气,卧在梅清雪的颈处,耳根与脸庞浸红,脖子处浮出隐忍的青筋,深深喘息着。
一瞬间,梅清雪便感知到解自熙的血气方刚。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顶到对方,解自熙羞耻脸热,不想松手遂退开些腿,哑声说:“对不起,夫人,忽然就这样了。”
其实很早就那样了,只是解自熙沉浸在交吻的快慰中,一时忽略了身体里蒸腾的燥热。
他吐出一口气,用力抱住梅清雪:“我有点难受。”
须臾,梅清雪平静道:“回去洗个冷水澡。”
解自熙羞赧说:“不用,等我一会儿就好,夫人你让我抱抱。”
真的过一会儿就会好么?
事实相反,解自熙不仅没能平息,反而燥热更甚,缭绕心口的饥饿感愈发强烈。
无他,实在是梅清雪委实勾人,她的身躯柔软得不可思议,身段丰润袅娜,充斥着妇人的成熟风情,如陈年美酒的醇香之气,如烂熟果子散发的香味,令人着迷。
解自熙的脑袋半枕着凝脂酥山,鼻息仿佛嗅到馥郁的诱人香气。
心口喟叹一声,解自熙紧绷肌肉,下意识埋头。
挺立的鼻尖深嵌衣襟,怪异的酥麻感跳出来,梅清雪霎时敏感,欲意推开他,谁知解自熙早一步抓住了她的手。
他侧首,露出深刻英挺的眉骨,眉骨下晦暗的阴翳,笔直挺立的鼻梁,锋利分明的面部轮廓,神色柔情希冀,乖巧无害,五官面庞却是极有侵略性与攻击性。
“可以吗?”解自熙柔声试探,嗓音诱哄,意味深长。
梅清雪别过脸,觉得荒谬极了,青天白日的,他竟然......
解自熙眼神黯淡了两分,他不敢乱动,只说:
“真的好难受。”
说着,解自熙皱眉,面露几分痛苦和无助。
再如何成熟沉稳,终究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不通人事,青涩稚嫩,很多东西都需要比他大、比他知风月的成熟姐姐来指点教导。
更何况,这张名叫解自熙的白纸原原本本就是属于梅清雪的,白纸上写满梅清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