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攸说完又冷着声音说了句,“你休想借此作践我!”
童微转头看他,“那你说怎么办?要想不牵连我们家只能由你父亲提出取消婚事,要不然——”
她故意拉长尾音用目光打量着顾景攸,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顾景攸大脑立刻警觉,“要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用这些女人惯用的把戏是不可能的,绝食也不行,私奔更是想都别想,在上海驻守的顾家军第三级参领及以上军衔的人都认识我,我根本就出不了上海城。”
童微嘴角抽了下,“你这拒绝三连用的还真顺手。”
每听他说一句不可能不行想都别想她的血槽都要降一格。
“这件事容我晚上再好好想想,等想到了派人通知你,你只管配合我演戏就行。”
一晚上了,顾景攸总算说了句让童微能看到退婚希望的话。
他沉思了下又道,“我进你房间也有半个时辰了,要是再待下去可就真说不清了,我先走了,你要是先想到了就派人告诉我。”
没等童微应声顾景攸就开门出去了。
童微视线望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正端着饭菜往里走的婧芸。
婧芸看了眼正往院外走的顾景攸,回头问童微,“小姐,顾少爷怎么刚来就走了?”
童微一手托着脑袋,反问,“不然呢,留他在我房里过夜?”
婧芸一愣,走过来,“小姐这说的什么话,以后这种话可不敢再说了,这要是让有心的人听见还不知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编排小姐呢!”
“你和额娘不都希望我嫁给顾景攸吗,与他传闲话不正合了你们的意?”
婧芸脸色一沉,把餐盘重重放下,“就算夫人说了让小姐伤心的话,但她毕竟是生养了你的额娘,她说的话做的事也都是为了你好,怎么会希望别人说难听的话来编排你?奴婢从小和你一起长大,虽有主仆之分,但你在奴婢心里就像亲人一样,小姐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奴婢太失望了!”
婧芸说完就哭着跑了出去。
童微坐直身子,望着她跑远的背影沉声叹了声气,抬手按向眉心。
……
翌日。
童微醒来时外面的雪还没停,只是下的比昨天小了很多。
看见在房里收拾的丫鬟换了个新面孔,她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边喝茶边看着在旁边打扫的丫鬟,“婧芸呢?”
那丫鬟听到童微和自己说话便停下手里的动作,恭敬的回道,“她说她今日身子不适要歇一天,今日由奴婢照顾小姐。”
童微放下茶杯,说了句“知道了”,便穿上外套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