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丑与人群背道而驰，其中一个朝空中撒了一把摔炮，碰到气球就炸。

随之炸开的是玩家的脑袋。

识海中系统不断地播报玩家死亡的消息，已经到了一种烦人的程度。

黄绿色举起双手在地面开始翻跟头，不一会就转没影了，另一个小丑跑到了人群外围，不知从哪掏出一个马蜂窝，随手扔在了舞台中央。

人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漫天飞舞的气球有两个移动得特别快，马蜂追上来还没戳它就被弹开了，小鬼追上了还没咬就被弹开了。

定睛一看，气球上是“光”。

对A级以下的任何生物都有反弹效果。

两只气球和他的主人穿过人山人海追上了其中一个小丑。

小丑跑到了后台的化妆间，跳进了一面普普通通的镜子里。

十六赶到的时候小丑刚好跳进去，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都砸在了地上，喷了白漆的桌子上有个灰溜溜的脚印。

目测身高不超过180，是他。

十六拿手碰了碰镜面，镜子和水那样荡开了道道波纹。

十六顿觉有趣，他屏住了呼吸，踩上桌子钻进了镜子里，身后的两只气球也被牵进了镜子里。

……

气球被放干空气变成了扁扁的两只，十六把它收在了胸前的口袋里，又从下面的口袋掏出小蓝鸟。

这是一个镜子迷宫，倒是很符合它入口的设计。

五彩斑斓的灯光打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显得非常梦幻，也很具有迷惑性。

小蓝鸟飞出去不到一米就撞在了玻璃上晕死过去。

十六接住了小蓝鸟，摸了摸玻璃。

那是一块透明玻璃……他气笑了。

如果说呈等边三角形的角度摆放参考了诸葛亮的八卦阵能令人产生视觉错觉的镜子迷宫不是很难，那么在镜子迷宫里混进去几块透明的玻璃就很操蛋了。

十六走之前都举着刀鞘碰一碰，好几次刀鞘都会戳到镜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个红蓝色的小丑始终不见踪影。

背后飘过一只粉红色的气球，十六转身追过去却碰到了镜子，他连忙转向另一边，气球却消失在了两块镜子的中间。

十六眯起了双眼，拔刀砍向镜面。

镜子发出了极其刺耳的声音，却是一道划痕也没有。

迷宫无法切割，男人失望地摇了摇头，拿出道具锤子。

“八十……八十……”

红蓝色小丑出现在面前，十六停住了锤子，仔细看了眼面前那张抹了厚厚的白颜料的脸，在看到那张抿紧的嘴和那双大大的眼睛的时候十六就肯定了，没认错。

他收起锤子双手撑在玻璃上无限地靠近另一面的小丑。

明明碰不到，小丑却像是被他逼得后退了一步。

那张虚伪假笑的脸上添了三分嫌弃。

小丑重新上前一步，双手和默剧演员一样慢慢地贴在十六撑着的地方，像是和他十指相扣。

十六目光炯炯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脸，仿佛在隔着一层玻璃接吻，十六低下了头，对上小丑抬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