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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狐狸精和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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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是安静的。带着丝丝清凉,又藏着一点闷热,稍稍有所动静,就会掀起难忍的燥意。

床湿/透/了。

民宿只有双人房,但是因为男生那边的人数是单数,所以贺昶一个人住。

原本他没什么感觉,现在却因为有了另一张床可睡而松了口气。

因为祝希挂在他身上,说今晚不要回去了。

“我好累。”她软软地说,“我的膝盖好痛。”

贺昶开灯去看,发现上面浮着一层淤青,青的紫的都有。

他皱着眉伸手碰了碰,祝希立即“嘶”了一声。

他小心翼翼地问:“很疼吗?”

她抱得更紧:“超级疼。”

“……那我抱你回去?”

祝希一下子抬头:“我都说了我今晚不回去了,你赶我走啊?”

“不是、不是。”贺昶百口莫辩,“但你舍友会不会说闲话?”

贺昶比祝希还在乎她的名声。

“别担心,我和晓梦住。”她眨眨眼,“她不会乱说的。”

而且今晚他们估计会玩到不眠不休,才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两暗度陈仓呢。

祝希躺在床上懒得起来了,贺昶支着脑袋睡在她旁边,一会儿被她摸上摸下,一会儿被她捏鼻子拔睫毛,毫无怨言。

感受到他的手时不时地揉/捏自己的腰,祝希很受用。

冷色的灯光下,他清俊精致的五官却因为他流露出来的温柔而浮着一层浅浅的旖/旎,让人看过一眼就无法自拔地往下陷。

祝希平日里见惯了他的冷漠和不动声色,此时竟生出被蛊惑的感觉。

她的指尖像蝴蝶一样掠过他的眉眼,从眉心处下落,顺着高挺的鼻梁一路下滑,滑到嘴唇。

贺昶痴痴地看着她,张开嘴,先是试探性地舔了舔她的手指。

见祝希不抵触,才用舌头卷起她的指节,将那根手指含/进嘴里。

安静的室内,水/声啧啧。

祝希突然笑了。

“之前有一次也是玩真心话大冒险,你说你最喜欢自己的嘴巴,还记得吗?”

“嗯。”

和她在一起的每个瞬间贺昶都记得。

“为什么?”

她当时对他不感兴趣,现在却开始好奇原因。

贺昶沉默,是在思考说辞。

祝希把手指从他的嘴里拔出来,隐隐约约能听到啵的一声。

她问:“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哪个部位吗?”

“唔……刚才量过的地方?”

刚才可量过不少地方,那把软卷尺最后几乎要沦为绑带。

祝希摇头:“不是。”

贺昶猜了很多部位,但是没有猜脸上的任何一个五官。

因为他知道,在祝希和其他人眼里,他和冯轲长得很像。

所以无论祝希喜欢他的哪个五官,除了嘴巴以外,他都还是会有一点点难过。

“是鼻子。”

她摸着贺昶的鼻梁,点了点他的鼻尖。

“嗯。”他捏了捏她的手腕,“为什么?”

“因为……”祝希偷偷凑到他耳边说,“你在舔的时候,鼻子经常碰到我的……”

贺昶被逗弄得满脸通红,祝希哈哈大笑,捧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他一口。

“当然了。嘴巴也很喜欢。”

这次他不敢问原因了,害怕今晚她的膝盖会废掉。

又漫无目的地说了一会儿话,祝希困得睡着了。

贺昶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一点倦意都没有,心跳越来越快。

夜深了,室内温度降下来了,他的体温却一直升温。

坐不住,躺不了,贺昶静悄悄地起来,给祝希盖好被子,开门出去了。

没走出两步,就碰到醉醺醺的、迎面而来的兔子。

“抽根烟?”

两个人往外面的露台走。

贺昶抽得很少。和他们这种老烟枪不同,他纯粹是把抽烟当做一项技能,学会了但是不怎么用。

兔子吞吞吐吐吸完两根了,他一开始给贺昶点上的那根还剩半截。

楼下还没散场,偶尔能听到乐到高/潮时的吵闹。

楼上却很安静,尤其是他们站着的地方。

沉默了一会儿,兔子突然问。

“今晚怎么没见到祝希?”

贺昶很坦然:“她和我在一起。”

“什么?”兔子被呛到,“你们干嘛去了?”

“没干什么。就一直在房间里。”

“……”

这比告诉他干嘛去了还让人震撼。

兔子咳嗽了半天停不下来,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无比震撼。

明明今天在车上的时候,他还觉得他们没什么进展,怎么天一黑就睡一起了!

贺昶心想,这只能怪他眼力见不够,没有晓梦通透。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或许是他太计较别人的眼光了,反而是祝希坦坦荡荡。

“什么时候的事啊?今天总不可能是第一次吧?”

“嗯。有一段时间了。”

兔子突然不敢问了,害怕从他口中得到更可怕的信息,比如祝希和冯轲还没结束,这小子就已经爬床上位之类的。

不过他倒是佩服贺昶,能做到这份上,和那些个靠美/色靠肉/体的狐狸精也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别人图钱图权,这家伙图爱。

兔子吸了口烟,恭喜的话都快到嘴边了:“这算什么?抱得美人归?你们在一起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和冯轲解释?”

结果贺昶回答:“我们还没在一起。”

“……”

“不是,你、你……”

他口吃半天说不出一句所以然来,贺昶把烟头摁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方,一副不欲解释的样子。

他只说:“她不知道我喜欢她。或者说,她不知道我一直喜欢她。”

兔子感觉自己的脑子和嘴巴在打架,思考半晌,换了个问题。

“那现在有那么好的机会,你干嘛不和她表白?”

“还不是时候。”

这还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兔子忍不住腹诽道,幸好贺昶是个男人,但凡换个性别,他感觉这人都会带球上位。

哪怕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哭个名分出来。

“祝希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你就不怕你还没运筹帷幄好,她就厌倦你了?”

“所以我得让她保持新鲜感。”

“……”都献身了,还能有什么新鲜感?

贺昶怎么会意识不到这点。

但是他不介意祝希对他的感情是基于什么诞生,即便是单纯想要享用他的肉/体,或者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都可以。

反正他的感情也不清白,没必要介意她的不清楚。

就算是拉扯和纠缠,也比她眼里从来没有过自己要好。

贺昶眺望着远处的山林,月色高悬在头顶,寂寥的风声四面八方地袭来。

”她戒备心太强,不会轻易动心。我想再给她一点时间了解我,我不想只做她的短/择情人。“

地位都是自己博出来的。

贺昶笑笑,一脸人畜无害,却看得兔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起码我现在上位了,不是吗?”

阴差阳错也好,机缘巧合也罢,总之冯轲是出局了。

贺昶的一个目的已经达到,剩下来的路虽然难走,但是都不会太难受。

他陡然展露出来的阴暗面让兔子无所适从,他灭了烟,提议:“回去睡吧。”

感情的事,说真的,他懒得插手。

但贺昶和祝希于他来说都算得上是比较好的朋友,如果这两个人能够修成正果,兔子比谁都开心。然而现在问题是,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太正常。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毕业季和暮色版图扩大的事情让兔子目不暇接,贺昶在其中出钱出力,好歹是帮他分担了一点。

春游回来以后,不知怎的感觉小团体的关系反而没以前亲近。在召集过“股东大会”以后,小伙伴们回暮色这个快乐老家的次数也变少了。

尤其是冯轲,时常半个月见不着人,问就是在打球,平时在外也是和球友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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