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得旺,裤子拧干水再烤,他又拿得比较近,不一会儿就干了,苏羽穿上裤子,再把里衣拿来烤。
等他穿上里衣,林枭还没有回来,苏羽有些担心,不时走到洞口张望。
看到山洞里有个废旧的淘锅,苏羽拿到洞口借着雨水洗干净,顺便装满水放火上烧,想着等下林枭回来,要是冷能用点热水擦擦身,让身体快速暖起来就不那么容易生病。
找到事做,好像时间又过得快了一点,没让他担心太久,林枭就提着两只野鸡回来了。
林枭还想顺手把野鸡杀了,苏羽没让,叫他赶紧去烤衣服:“枭哥你先去烤火,鸡我来杀。”
林枭便也不逞强,把鸡给苏羽,就进山洞去了。
在苏家时,过年家里的鸡都是他杀的,算是熟手了。
苏羽先是把鸡脖子上的毛拔干净,然后用小刀给脖子开了个大口,再提着鸡脚,让鸡倒立,鸡血就顺着脖子上的口子流出来,这里没有碗装血,只能不要了,让雨水把鸡血冲走,没留下什么痕迹。
杀好两只鸡,苏羽提着鸡准备转身往火堆处走,想到林枭可能不穿衣服,停顿了一会:“枭哥,我进来拿锅。”
锅里烧着水,现在应该开了,鸡还得用开水烫几分钟,才好拔毛。
林枭的声音在山洞里响起,带着回音,居然有点好听:“进来吧。”
苏羽向山洞里的火堆走去,山洞不大,两人的距离越来越短。
这么近,即便不抬头,余光依然能清晰的看到坐在火堆旁全身上下只穿一条亵裤的林枭,苏羽有些不知所措,站在火堆旁,一时不知道要不要蹲下。
林枭见锅里水开了,就给他端下来。
苏羽顺势把鸡放进锅里,没办法,这里没有其它能装水的器具。
鸡放在锅里泡上一会,一般不用管,但苏羽现在不敢乱看,只好盯着鸡,时不时给它翻个身,假装很忙的样子。
等一只鸡泡好,苏羽把另一只放进去泡,这只泡好的,拿到洞口拔毛,完了再换另一只。
两只都处理干净后,苏羽用小刀给鸡破肚,把里面的内脏都拿出来,不能要的丢了,能要的留下,用雨水洗干净。
慢吞吞地清理好后,苏羽回到火堆边,这时林枭已经穿上长裤,露出的上半身在火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健美的光辉,让人看得一阵眼热。
苏羽赶紧转开视线:“枭哥,这鸡是烤还是煮汤?”
林枭:“烤吧。”
说着递给苏羽刚才在林子里摘的香草,好像叫百里香,把这个放在鸡身上一起烤,能中和出一种独特的风味,掩盖掉鸡本身的腥味。
然后又从家里带来的布袋子里翻出一包盐递给苏羽。
苏羽惊奇道:“枭哥,你怎么想到要带盐。”
林枭道:“进山习惯了。”他有个进山专门用的包,里面都是一些包括盐在内的必需品,有时几天不出山,就在山里弄吃的,有盐才有力气。
苏羽把盐均匀的涂抹在鸡身上,然后把鸡插在两根木棍上,之后,放在火上烤,只要翻转,看着点火候,不要让它焦就行。
至此,苏羽彻底没事做了,对面的林枭,衣服还没干,没法穿,即便苏羽不特意去看,视线的余光总会不小心扫到,而他,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苏羽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烤火热的,脸红彤彤的,眉眼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温柔娴静,对面的林枭看得腹下冒出一股邪火,必须找点话题转移注意力:“羽哥儿,你今天好像比昨天白了很多。”
谢天谢地,枭哥终于说话了,他要在这样一言不发的看下去,自己都快把头埋进火堆里了:“嗯,我之前用了一种能使皮肤变黄的特质药水,昨晚和今天都没用,所以皮肤会慢慢变白。”
林枭哑声道:“怎么不用了?”
“枭哥想我用吗?”因为这事林枭问过几次,苏羽便以为他想知道,所以才故意不用的。
但如果他想自己用的话,那继续用也没什么。
这话在林枭听来像某种暗示一样:“那还是不用了吧,现在这样挺好,我喜欢。”
怎么话题突然转到喜欢上面,苏羽懵懵的“嗯”了一声。
随着这一声“嗯”的落下,两人好似被一股微妙的氛围裹挟,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林枭原想,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如果苏羽还是不说,正好能让他冷静下来,但现在苏羽不仅对他实话实说,还说了那么富有暗示性的话,这叫他怎么忍。
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温暖静谧的山洞,对面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夫郎,好像做点什么,也不过分吧。
林枭把还没干的衣服放在旁边的木架上,从对面位置移到苏羽身边:“羽哥儿,你知不知道真正的夫夫单独在一起时都做什么?”
苏羽紧张中带着茫然:“啊,都…做…什么?”
“夫君教你。”说着一手按住苏羽的头,脸缓缓地凑近。
苏羽仿佛被定住一般,盯着他那双被火光染上却依然暗沉得仿佛要吃人似的黑眸,凶狠中夹杂着隐忍,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他明明不觉得害怕,却又有点不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