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个那么高大壮硕的汉子洗澡并不是一件轻省活,尤其林枭还一直盯着他看。
苏羽用毛巾一寸一寸擦过他的前胸后背,饶是他再觉得理所当然,也不自觉的生出一抹羞涩爬上脸庞,染红了他的脸颊。
他把这归为被林枭盯着他看的缘故:“枭哥,你可以闭眼吗?”
林枭不正经道:“阿羽这么好看,少看一眼多亏,别说闭眼了,我眼睛都不舍得眨。”
林枭坐在浴桶里,他坐在浴桶外,说话时他正擦到他的肚脐,两人面对面,林枭说话间的气息尽数落在苏羽的额头,然后飘散到鼻翼,刚净过口,气息混合着轻微的酒味,并不难闻,反而把他熏得有点薇醉。
苏羽抬起头,落入他眼里的是林枭漆黑却又似有火光闪现的眼眸,这股火烫得他脸更红了,苏羽想快点给他洗完,又莫名不敢动。
林枭喉结滚了滚:“继续。”
说完一手楼过苏羽的头,大嘴咬着小嘴,舌尖猛的往里窜,一手握着苏羽拿毛巾的手往下擦去。
嘴巴里的酒味比呼出来的气息更浓一些,苏羽觉得自己没喝酒就已经醉了。
苏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进浴桶里的,更不知道手里的毛巾是什么时候掉的。
等林枭放开他的嘴,让他得以从这股溺人的柔情中清醒过来时,他人已经光溜溜的躺着在床上。
林枭覆在他身上,嘴唇从他嘴角移到耳后,又移到颈脖,动作野蛮又急切,苏羽难耐地叫了一声:“枭哥。”
声音轻柔又勾人。
林枭忍不住似的在他脖子上重重的吸了一口:“怎么?怕了?”
苏羽抬手勾住林枭的颈脖,语气迷蒙又坚定:“不怕。”
无论怎样的枭哥,带给他的始终都是满满的安心。
林枭嘴唇一路往下,还抽空回了句:“怕也晚了。”
林枭像个圈自己领地的野兽,给他全身都涂上他的口水,染上他的气息。
但到最后一步时,始终不得要领,他怕疼,林枭又长得太凶。
苏羽都快急哭了:“枭哥,怎么办?”
这一关过不去,他们就还不是真正的夫夫。
林枭侧身躺他旁边抱着他,缓了一下才道:“不急,我听说有一种润滑膏卖,明天我去县里看看。”
苏羽怕疼,他更怕苏羽受伤,这么久都等过来了,再多一晚上,他还是勉强能忍住的。
苏羽愧疚道:“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都是因为他怕疼,这最后一步才进行不下去的。
林枭自傲道:“不关你事,是枭哥长得太好。”
苏羽有点迟疑:“可是,你不难受吗?”
虽然林枭一直在安慰他,但苏羽还是感觉到林枭语气中的隐忍克制,呼吸始终粗重,把他楼得很紧很紧,恨不得融为一体。
林枭大大的呼出一口气:“一会就好。”
苏羽一把握住它,林枭倒吸了一口气:“你干什么?”
“揉揉会不会舒服点。”
林枭:“……”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林枭就把苏羽扯起来,做栗子饼,按林枭的计划,今天做三百个,明天不送。
“三百个会不会太多?今天和明天两百个就够了。”毕竟现在陈维的店一天能卖一百个。
林枭理所当然道:“还有后天的。”
“啊~不是说只做两天的吗?”现在天气凉,倒是也能放三天,就是到第三天味道没有当天做的好吃。
本来是打算只做两百个的,但现在:“我怕你后天也起不来。”
苏羽:“……”
天已大亮,石钰回娘家,今天梁文文也没有来洗衣服。
苏羽有点感慨:“没想到,石钰性子那么好,见人三分笑,人又那么勤快,还是逃不过家庭矛盾。”
林枭不以为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何况他家那么多口人。”
人都是有私心的,只要有私心,就会偏心。一两次不公或许没什么,但次次都不公,是个正常人都会爆发。
苏羽:“要是我这种沉闷不爱说话性子也不讨喜的人,在那种大家庭恐怕比他更难过。”
他们家就两个人,枭哥又事事以他为先,让着他,所以他才活得自在、随心、安心。
林枭:“那怎么会?如果我娘还在世,她肯定向着你,你别说做一身衣裳了,就是做十身,他都让我去卖命赚钱给你做。”
苏羽被他的话逗笑,又有点愧疚道:“可惜,我已经不记得娘是什么样子的了,枭哥,你会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