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是不是很疼?”
“不疼了,睡醒后就不疼了……”森奈说不清是该开心还是难受,市丸银至始至终都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好在,她终于把这么好的阿银记起来了。
“不疼了就好。”指尖搭上森奈的手腕,确认了这只傻兔子安然无恙后,银才暗暗松了口气。
心头的担忧消散,就只剩下满满的喜悦。
少女红彤彤的眼睛,打湿的长睫,哭到泛红的雪腮,每一样都让银既心疼又难以自持,想做些稍稍过分的事。
“森奈怎么穿的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揽住少女腰肢的手又紧了几分。
“啊?综合救护所里不冷呀。”傻乎乎的兔子完全没有听出市丸银话中的‘陷阱’。
“怎么会不冷呢,森奈的伤才好,可不能着凉,”说着,银掀开被子,将怀中的少女裹入被窝中。
少了被子的阻隔,紧靠在一起的躯体只间隔了单薄的病号服。
“我我我……不冷的……”隔着衣服不小心触及到市丸银的腹肌,森奈突然想到了在虚圈山洞里发生的事,霎时耳根滚烫,绯红一寸寸爬满雪腮。
“可是我很冷呀,”看到森奈这副羞涩模样,银又来了恶趣味,揽住少女的腰顺势躺下,又将少女往胸口带了带,“让我抱一会暖和一下好不好。”
听到他喊冷,傻乎乎的兔子立时窝在他胸口一动不动。
“真好,在流魂街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每天抱着森奈……”银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搂住腰肢的手挪到少女头顶,用手指一下下梳理起这只傻兔子的长发。
听到市丸银提及以前的事,森奈立时心软到一塌糊涂,回抱住这个银发男人的腰,脸颊贴上男人的胸膛蹭了蹭,嗓音糯糯地喊了一声‘阿银’。
同床共寝了十五年,这些小习惯已经彻底融入了她的肢体记忆。
梳理长发的手停在了她的后颈,粗砺的指腹一下下摩挲着脖颈上细腻的肌肤,市丸银的气息也随之一点点靠近,洒向娇嫩的耳垂。
摩挲后颈的手又挪到肩膀处,轻轻一推,两人的姿势有了变化。
市丸银附在上方,猛然低下头,一口将红到滴血的耳垂含入口中。
“阿银……阿银……”森奈抵住贴近的胸膛,小声提醒,“你受伤了……小心伤口……”
银单手捉住少女的手腕,向上一拉,固定在少女头顶上方,还不忘对着柔嫩的耳垂呼出一口气。
“没关系,我有分寸。”
离开少女的耳垂,凑向少女的花瓣唇,只可惜将将触及到那抹柔软,门口就出现了一股熟悉的灵压。
“……”松开森奈,银略有些惋惜地抿了抿嘴,“呀,真是可惜,这个地方确实不太适合呢……”
不适合他做更过分的事,更不适合他犯浑……
“有……有人……是……是大哥……”森奈吓得立即从被窝中翻身下床,稍稍整理了下凌//乱的衣物,端端正正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
白哉推门而入,看到坐在一旁乖巧的森奈,长长松了口气。
“不在病房好好休息,跑这儿做什么。”
“我……我来看看阿银……”森奈垂下脑袋,羞到不敢去看自家哥哥的脸。
白哉的目光挪到少女凌//乱的发丝和衣服上,“衣服和头发怎么这么乱?”
“哪……哪有……”少女胡乱理了下头发和衣服,又将脑袋埋得更低。
白哉看向少女绯红的耳根,被头发遮住的耳后,若隐若现盛开着几朵‘红/梅’,高冷的大少爷大约明白在他进来之前,这两人正在做什么。
“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白哉狠狠瞪向病床上的银发男人。
爷爷朽木银岭离开,家族的重担落到了白哉身上,将森奈从虚圈找回来后,他便回到家中处理家族事务。
接到浮竹队长的地狱蝶传信,得知森奈已清醒,白哉第一时间赶到了四番队,想着将自家妹妹接回家中好好休养。
本想着有浮竹队长和卯之花队长照看,将森奈独自留在四番队也无碍,可他却忘了,四番队还有一个时刻想端走他花盆的男人。
市丸银还未来得及答话,森奈就腾一下站起身,挡在病床前,一副生怕白哉拔刀找市丸银麻烦的模样。
“大哥,阿银……什么……什么也没做……”
“呀,是白哉呀,这么有精神,看起来现世受的伤已经好了呢,”银笑眯眯岔开话题。
看到那个男人势在必得的笑容,再看到自家妹妹时刻维护那人的架势,白哉就气到肺管子疼。
“跟我回家。”
“不好,我要留在四番队陪阿银!”森奈嘟起嘴,眨巴了两下宝石蓝的眼睛。
“……你……”白哉气得眉心跳了跳。
两人僵持不下之际,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只粉色的小脑袋朝门内探了探头。
“兔兔!你果然在这里!”见到森奈,八千流立即一把推开门,还不忘朝身后挥了挥手,“光光!花孔雀!兔兔在这里,我就说嘛,兔兔不在自己的病房,就一定在眯眯眼这里。”
病房间一下子热闹起来。
八千流三步并作两步跳到森奈怀中,小脑袋蹭了蹭森奈的脖子。
“兔兔,你没事太好了。”
看到这只粉团子,市丸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白哉倒是对粉团子的出现很满意,瞄了一眼那个拉平了唇线的男人,心中暗喜,可算是有人可以治住这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