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想,等你审完,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听你糊弄。
太子冷笑一声:“好啊,孤竟不知,如今大理寺权利如此之大,竟大得过登闻鼓的份量。”大过登闻鼓,即是大过圣人。
夹在中间的沈清源最是无辜,平常李墨与他相处得宜,怎么今天一身反骨?他连忙向太子赔不是,再争下去,恐怕他这个大理寺卿的位置也不保。
就在这时,有人传话裕王殿下驾临。
邵景澜比太子稍晚一点得到消息,他作为亲王不好直接插手,于是先去了东宫,听闻太子已然前往大理寺,便接着赶来。
太子心生一计:“李少卿信不过孤,便将人送到裕王那里,这样孤与少卿都不干预,如何?”
邵景澜听着太子的话,大致能想象到他们之前说了什么。他亦认为将人留在大理寺或东宫都不合适,难免生出祸端,所以并不推辞。
沈清源不再给李墨说话的机会:“太子此法甚妙,卑职即刻照办。”
太子与裕王都在场,李墨不能再扣着人不放。
“带本王去见你们所抓之人。”邵景澜事必躬亲。
太子见人要送到裕王那里,松了口气,临行前在裕王耳边说了句:“辛苦四弟,若是有什么消息要立刻告知于兄长。”
送走太子后,李墨还不甘心:“裕王殿下,牢里环境恶劣,恐玷污了殿下。”
邵景澜早就看出李墨的不对劲,好奇他为何百般阻拦。“无妨。”说罢便向监牢的方向走去。
在沈清源和李墨的陪同下,邵景澜刚踏入镜澄被关押的地方就看到了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幕,狱卒正用双手紧紧掐住一个姑娘的颈部,姑娘嘴唇发紫,已经昏迷过去。
邵景澜冲上前喝止,沈清源也赶紧拉开狱卒。
“将他拿下!”邵景澜探了探姑娘的鼻息,所幸还活着。他命令随从立即将她送入府中,请大夫医治。
“胆大妄为!”邵景澜怒上心头,但因身体虚弱,不好发作。若是他再晚来一步,就死无对证了。
沈清源和李墨双双跪地:“请王爷息怒。”沈清源惊出一身冷汗,这件事从始至终他都一无所知。
“沈大人,劳烦将这狱卒关押起来,本王要亲自审理。若再出什么事,便是沈大人看管不力。”
沈清源连连称是,待裕王走后,沈清源派来好几个狱卒盯着,叮嘱一定要让此人活着,不然他没法和裕王交代。同时暂停了李墨在寺中的一切事务,此时李墨在他眼里妥妥成了祸害。
邵景澜在回府的途中依旧对李墨不放心,他向太子递信,请太子务必派人盯紧李墨。
邵景澜只将有关镜澄的部分讲了出来,隐去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镜澄听完,在纸上写下“谢谢”二字,这份救命之恩她会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