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岐站在她身后,伸手拨了拨她的长辫,覃桉眨了两下眼,转头过来,笑道:“啊,你回来了?”
万岐??
覃桉的表情很僵硬,似笑非笑的模样,万岐收了手递给她一只银钗,覃桉战战兢兢的接过钗子,脑中又闪过几句话
“她收了我的钗子,我们耳边厮磨,许诺一生。”
“.......”
“.......?”
覃桉捏着银钗,磕磕巴巴道:“谢谢,我会收好的。”
万岐点点头,心觉怪异
此刻白无双双眼迷离,待瞧见万岐时,便提剑而起,走了过去
“走吧天色不早了。”
“带我一起回去吧。”
听到这个声音时,万岐顿时沉下脸,果不其然是千罂粟。
还是那身紫红,却没换皮。
覃桉瞧着她的模样,比万岐高上几分,唇红齿白,媚眼吊烧。
许是单螺发髻,额前还飘着几缕发丝,再加上她的话语和言行,让覃桉一时分不出她的脾性,只觉她有些阴晴不定。
毕竟千罂粟闻见血腥味时,那话中寒意直冲颅顶,让她无法忘却。
千罂粟瞧着她的神色,忽的笑了笑欲说些什么,却被白无双捷足先登。
他提着剑挡住了覃桉,神色紧张。
方才事发之时,白无双并未在场,如今见了,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张脸。
他握紧了盾剑,白净的脸上呈现恐惧之色。
“覃桉,你跟他带先跑,我断后。”
覃桉闻言,不解道:“为何?”
“因为我在下斗时见过她,她已经死了....”
说罢,他起身一刀劈向千罂粟,千罂粟见状二指轻轻一夹,吧嗒一声,盾剑便碎了。
白无双大惊,直接一把抱住了她的腿,叫道:“覃桉!走!别管我!”
覃桉:“.......”
万岐:“........”
千罂粟:“........?”
见二人没有反应,白无双急的焦头烂额,他憋红了脸,一口咬在千罂粟腿上,直接渗出了血。
千罂粟哼了两声,一下子将他提留起来,待看清他的脸时,她咂了咂舌,语气不满。
“小子,就是你挖了我家,害的我屋顶漏风漏水?”
闻言,众人纷纷看向白无双,他捂着嘴,涨红了脸,似是想到什么,大叫道:“哪个活人住地下!”
这一来一回的言语,众人总算是搞清楚了状况。
白无双所谓的下斗,就是看见自己家附近有个新土堆。
由于年龄过小,不够随长下斗的资格,于是便拿着罗盘,扛着铲子去挖土,这一挖,直接挖出个大洞。
白无双大喜,以为挖出个古墓来,他跳下去,就见到千罂粟正在歇息,“房子”忽的漏光,她坐起来查看。
怪不得覃桉当时觉得怪异,都寿终了还能诈尸,这是多大的怨气。
白无双拎着破碎的剑,磕磕巴巴,不甘示弱“那,那你赔我的剑。”
千罂粟眉毛一挑,按住了他的脑袋,似笑非笑道:“我还没让你帮我修家,你反倒来讹我?要不这样,我本打算入住覃家,要不我跟你回去?”
“不行!”
渐渐地二人便吵了起来,千罂粟搂着他的肩说什么都要跟他回去,白无双则是张红了脸不断推脱。
覃桉正看着,万岐忽然勾住了她的手,拉着她离开了这片闹区。
覃桉一怔便跟着他走了。
那是第一次有人牵她的手,覃四爷都没牵过。
万岐的手比她想象的要小一些,若细细摩挲还能碰到习武之人才有的蚕茧。
渐渐的,人群在她的眼中倒退,他的身影十分清晰,比起同龄孩子,万岐也是较为瘦弱,想到着她快步上前攥紧了他的手。
万岐感到她的动作,渐渐慢了步子,拉着她来到绣衣阁。
覃桉顿住脚,笑道:“你想定制衣裳,让哑婆做便是。”
万岐不语还是将她推了进去,方才路过这,他早已打好了招呼。
掌柜见人来了便领着覃桉去量身形,覃桉想开口推辞,万岐却皱眉瞧她,一副生气的模样。
无奈之下,覃桉只得解了囊袋和摄魂铃递给他,这刚递出,覃桉忽的想到什么,脸一红,伸手就要抢回。
她的囊袋不是储存空间的法器,一摸便知道有什么。
想到这覃桉顿时一阵慌乱,这越慌就越乱,本就鼓鼓的囊袋忽的撑开,被卷成一团的书重重的掉在地上,风一吹翻开数页。
覃桉见状一脚踩在上面,挡住了字句,然后径直弯腰捡起,生怕他方才看见字句,不免虚心解释道:“这个,这个…罂粟姐姐给我的,秘密,不能看。”
一提到千罂粟,万岐挑了挑眉,伸手要去抢。
覃桉见状,硬生生与他过了几招。
覃桉自是敌不过,没几下,便被反手钳住双腕,他垂下头,二人贴的有些近,温热的气息从后扑在她的耳侧。
万岐微微用力,她便松了手,书落在地上,露出几行字眼。万岐快速扫过神色一僵,气息顿时乱了半分。
他夺过书,出了绣衣阁,细细的翻过几页,越看越是阴郁,不禁心中暗骂:千罂粟,这种书你也敢送。
此时的千罂粟正拽着白无双喝酒,莫名打了个寒战,她搓了搓手掌,对着手哈了口气。
白无双喝的醉醺醺的,双眼迷离,红着脸问道:“怎么了?”
千罂粟搓着手,神色怪异
“怎么好像入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