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绵延目光上下扫视,在她身上寻找合适的位置,先看了她露在外面的手腕,用了两根手指轻轻捏了一下,雪白的肌肤立马出现了一片红痕。
她有点心虚,转念间又理直气壮起来,谁让她抢她首饰的,簪子肯定没法要回来了,她想在她身上讨一点利息总不过分吧?
许舒意梦到她和皇上在白云上的仙阙中嬉戏玩耍,白云深处只有她们两个人,再也没有别人的打扰。
很快她就玩儿累了,倚在皇上怀里气喘吁吁,皇上身上好像有一缕令人放松的味道。
皇上搂住她的腰肢,腰上的手在发烫,连带着她的腰也承受了这样的高温,她抬头去看皇上优美卓越的面孔,一时起了好奇心,皇上的头发放下来是什么样子呢?
她伸出一只手悄悄地顺着皇上的后背往上摸,皇上在此刻顺着她的心意低头,她摸到了皇上的发冠,小手往外一抽,固定发冠的玉簪就被她握在手中,发冠顺着头发一同往下滑,藏在了云朵中,不见踪迹。
皇上背后的云朵突然白得发亮,有些刺眼,许舒意眯起眼睛只能看到皇上的轮廓,待她要看个真切时,皇上的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下一秒她的头被皇上按到了锁骨处,整个上半身都贴在皇上身上,皇上的头发垂落到她的眼皮上,很顺滑,有点痒。
许舒意伸手抓了一缕头发在手中,头发绕着手指打圈,皇上按在她腰处的那只手向上环,抚在了她的后脑勺上,稍微一用力,她的脸贴在了皇上的身体,她的眼睛埋在了皇上的头发里怀里,她感受到了面料里传来的温热和柔顺的发丝。
皇上的怀里好香呀,香气从带有温度的衣服里透出来,许舒意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捂着眼睛的那只手松开了,又去拢她的胳膊,一路从胳膊摸到她的手背,她以为皇上要和她手指相扣,手上一松,那支簪子从她的手中滑落,轻轻落到云端再也找不到。
皇上的手一下子就把她手背抓紧了。
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只小白兔在她手腕上咬了一口,酸酸麻麻的,许舒意受到惊吓,急忙把手收了回来。
可是那只兔子身手敏捷,又在她背上上下蹿跳,她又躲到了皇上的怀里,可是皇上的怀抱不能完全把她完全装进去。
这只挣脱不掉的兔子在她身上蹦蹦跳跳,咬来咬去,她把右手藏起来,兔子就咬她的左手,她把双手藏起来兔子又去咬她的脚腕,她去揪兔子耳朵,兔子又跑得飞快,在她后背咬了一口。
许舒意浑身上下又酸又软,被咬的地方还有一丝丝的疼。
那只兔子只咬她不咬皇上,顺着她的肩膀又在锁骨处咬了一口。
许舒意对那只兔子无可奈何,泪眼涟涟地向皇上求助,皇上一挥袖子,就把兔子赶跑了,她身上终于安静了。
她崇拜痴迷地看着皇上,皇上抱着她捂住了被咬过的地方,环住她的身体轻轻揉捏。
许舒意感到稍许安慰,想让皇上在她锁骨处的伤口摸一摸,皇上却一口咬在了她的耳朵上。
她一下子又冒出了泪花。
她嘴唇微动,委屈道:“呜呜呜……皇上坏……”
皇上和兔子是一伙的,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
盛绵延听到声音以为她要醒了,猛地收回了放在许舒意耳边的手。
盯住她的眼睛看看是否睁开,还好这香的品质是有保证的,许舒意又安静了。
许舒意皮肤雪白娇嫩,只轻轻一捏就效果显著,盛绵延在她身上捏了个遍,捏出一片雪景红梅图。
又怕红梅易逝,在梅花的地方揉了揉,灼灼红梅,让人离不开视线。
许舒意露在外面的地方都被她描绘了一遍,盛绵延面色微红,这样明天就足够瞒天过海了。
画完作品她又把那只金凤簪塞回了许舒意的手中。
盛绵延离开龙床,觉得口渴,倒了杯茶水抿了口,是冷的。
宫女太监们都被遣走了,松烟在外殿编写后宫起居注,寝殿凉掉的茶水没人更换,盛绵延在茶水和酒壶中纠结了一下,还是把那壶茶水都喝完了。
又把香炉里的香熄灭了,换了一种和春日香味道极为相似的芍药香在里面燃烧。
许舒意吸进去那么多香气,足够她昏睡四五个时辰了。
她明日还要早起上朝,已经提前服了解药,躺在小榻后,不知是不是解药的药效不够,脑袋里一会儿是许舒意躺在床上的睡颜,一会儿是雪地中飘落的梅花。
这并不影响着她第二天正常起床,先收拾了小榻上睡过人的痕迹,又检查了一遍许舒意露在外面的肌肤,看到梅花没有凋落舒了一口气。
晚上那些都是迫不得已,在白天她还没有直面许舒意身体的心理准备,就算她的肌肤晶莹白皙,手感柔软好捏,捏过后还会冒出好看的颜色很有成就感,她也不会轻易碰她的。
许舒意二天醒来,窗外天光大亮,床边皇上已经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