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多方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说明当年失踪的那位巫月王子,已经现身了。
…………
午时过后,谢玉筝让瑞香给自己换了身男装,然后溜溜达达想要出门。门口的管事却拦住了她,说是老爷夫人吩咐过,不能让小姐独自出去,太危险。
谢玉筝想了想,转头拉上了谢玉衡,彼时这位兄长正在演武场加练,听说妹妹想出门逛街,二话不说便沐浴更衣陪着谢玉筝出了门。
妹妹受了惊吓,在家里待着一定会觉得烦闷,出门走走当然是好事啦!
管事这回没敢拦着,转身小跑着去找夫人了。
谢玉衡扶着妹妹上了马车,马车隆隆向前,谢玉衡在车里问她:“想去哪逛?”
谢玉筝道:“想去巫州城最大的酒楼!最好带说书的那种!”
谢玉衡点头:“好!那我们就去同祥楼!”
同祥楼地处巫州城最热闹的同祥街,楼有三层,从外面看上去就很气派。
一楼多是来喝茶聊天的客人,还有说书先生在台上说着新写的本子。
二楼是吃饭喝酒的地方。
三楼则是雅间,谢玉衡本想带妹妹上三楼,却被谢玉筝拒绝了。
“就二楼吧,找个靠边的位置,还可以听到一楼说书。”谢玉筝建议。
谢玉衡爽快地同意了,既然是陪妹妹出来解闷,那就凡事听妹妹安排!
酒菜上好,谢玉筝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注意着楼下。
那说书先生正说到精彩处:
“只是那三郎竟不知道,他那娇滴滴的未婚妻早与他人暗通款曲,婚后竟用一杯毒酒便让三郎撒手归了西!”
“却可惜,那三郎端方善良顾全大局,到头来反被谋了万贯家财!那表妹貌美如花贤良淑德,也只能被那恶妇棒打鸳鸯,落得个坟头泣血随郎去……”
谢玉筝拉住一位小二,问:“那说书先生说得是什么故事?”
谢家兄妹很少来同祥楼,小二也不认得他们,只以为是两位寻常富家公子哥,便笑道:“今日说的是三郎被失贞毒妇谋财害命的故事,这两天的新本子,很精彩的!只可惜今日的书已经讲完了,客官想听明日可以早点来!”
“你给说个大概,不耽误你做事。”谢玉筝往小二手里递了一粒碎银。
拿了钱的小二眉开眼笑:“那我就给您大概说说,说得不好您担待!”
“这个故事吧,就是说那三郎和她未婚妻本来定有娃娃亲,未婚妻家是做官的,三郎家是经商的,世人都觉得三郎高攀,三郎也一直对未婚妻很好。只是突然有一日,未婚妻失踪三天,回来的时候仿佛变了一个人,对三郎又打又骂,指责他拖拉婚事,一定是在外有了别的相好。”
“三郎家迫于亲家的官威,便择了日子给两人办了婚事,结果没多久,三郎家的人便陆陆续续病倒,最后全部死了!除了那个未婚妻,只剩下了一位表妹!”
“这个表妹与三郎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只是因为三郎从小便有娃娃亲,那表妹便将感情藏在心里,表妹自然怀疑刚过门的表嫂,可是她一个弱女子不敢告官,只能独自料理了三郎家的丧事,最后在坟前殉情!”
“啧啧,好可怜的一对苦命人啊……”
店小二摇头叹息着,讲完便去别处忙活了。
谢玉衡原本听得心不在焉,小二讲完后,他才慢慢琢磨出味道来。
“妹妹……”他小声问谢玉筝,“我怎么觉得这故事在暗讽……?”
“兄长也觉得了?”谢玉筝丢掉手里的花生,嘿嘿一笑,“没错,就是在暗讽咱们家。”
“在这个故事里,南景程就是那个三郎,我就是那个可恨的未婚妻。”
“不过我倒是想看看,那位可爱的表妹,最后会不会真的去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