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还没有完全建成,王偏早将相关文书都办理好了,却没想到被当地的地头蛇盯上了。
王偏向季应白介绍:“是这里一个势力的老大,名字叫德尔塔,去年才上位。”
季应白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德尔塔的资料他来之前已经看过了:“对方是什么时候开始针对我们的?”
王偏苦着张脸说:“半年前就找过我,我没同意,然后上个月开始,他们经常会过来闹,晚上大家都睡觉了,他们就偷偷过来,避开保安,把这一片的墙给砸了,我们加强了巡逻,他们还是经常过来闹事。”
季应白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被毁坏的墙壁,眸色冰冷:“岂有此理,还有吗?”
王偏气愤地说:“有时候我们这里的员工出去,还会有人抢劫,前几天后勤部出去采购,还被他们的人拦下来恐吓了。”
季应白黑眸深处凝着一团怒火,让人胆寒,语气阴沉问:“没有伤害到人吧?”
“这倒没有。”王偏说,这也是让他觉得安心的一点,这群人虽然不讲理,但是不敢真的伤害他们。
季应白点点头,全身散发出可怖冷然的气势,犹如暗夜帝王:“那就好,敢动我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倒要看看,这群人有没有本身承受主家主大人的怒火。
王偏崇拜地看着自家BOSS,好霸道。
季应白安排丁袁约见德尔塔。
回到酒店,王偏把调查的资料交给季应白。
季应白翻开文件,发现德尔塔与伊兰大陆一家公司的老总关系很密切。
这家公司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家族企业,延续了几百年,曾经与皇室联过姻,在当地势力非常大,季应白并不记得自己和他们有过什么冲突,不过他也不怕,这样的对手虽然很难搞,但还没到让步的地步。
季应白点了点桌子,声音冷厉:“两分钟之内,我要这家公司的所有资料。”
........
和德尔塔的见面约在明天中午。
好几个小时没和时昔言见面说话了,想言言,季应白拿出终端给时昔言发信息:“在干嘛?吃饭了吗?”
时昔言正在准备出校门,黎翰也要出去,俩人就顺路一起走了。
黎翰帮时昔言拿着小提琴:“你这把琴挺贵的吧?”
小提琴是原主的,好像是季应白送他的成人礼,时昔言一直用的都是这把琴。
从时昔言第一次用这把琴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不光是他,音乐学院有许多家里有钱的少爷小姐,他们大概也知道这把琴不便宜,论坛上也有人讨论过时昔言的家世,黎翰说:“源木之家的琴早就绝版了,你这把琴都可以放拍卖会上了。”
这么厉害?时昔言不懂这些,他只知道这把琴看起来就死贵死贵的,用的木大概是很难得的好木,泛着醇厚的木质香,弹起来音质也特别好,“这是别人送的,这么夸张的吗?”
黎翰说:“一点都不夸张,源木之家做琴有几百年了,给皇室贵族做过,许多顶级音乐大师都想拥有一把源木之家的琴。”
说着话到了学校门口,时昔言提着琴对黎翰挥了挥手:“再见。”
黎翰笑着说:“明天见。”
郑叔已经到了站台,时昔言打开车门就看到里面放着一捧白色的尤加利玫瑰。
郑叔看了一眼后视镜说:“是先生订的。”
时昔言说:“谢谢。”他坐上车,花上还带着水珠,娇艳欲滴,上面放着一张卡片,用英文写着“happy every day”,字体遒劲有力。
时昔言拿出终端准备拍照,就看到季应白的信息,他回复:“还没,在路上。”
然后对着花和卡片拍张照,发过去:“谢谢。”
桌子上的终端振动一下,季应白放下文件,点开照片,卡片上是他写的,以前的时昔言很少笑,不管面对什么都是很冷淡不感兴趣的模样,现在看起来活泼开朗了许多,他希望时昔言能一直开心下去。
季应白打电话过去,问:“怎么样,喜欢吗?”
时昔言抱着玫瑰,低头闻了闻,花香清淡萦绕在鼻尖:“还不错。”
时昔言问他:“吃完饭了吗?”
季应白看了眼时间,沉迷工作,东南麦洲已经到了晚上七点钟,“还没有。”
时昔言说:“记得吃饭,不要太累。”
季应白的母亲去世得早,父亲也不是个心思细腻,会关心晚辈的人,他这些年身边也没有伴侣,只有助理会时常提醒他吃饭下班开会,听到心上人体贴的话语,不禁感到暖心:“嗯。”
挂了电话后,季应白呼叫丁袁:“叫一份晚饭过来。”
丁袁回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