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白看见他眼睛里的泪水,心脏有些抽痛,闻言赶紧去舔伤口,生怕动作慢了一拍。眼瞅着伤口不再流血,简时的角色才好看一些,大巫这边也画完了。
大巫用骨刀刺破简时的手指,把血摁在蟒白的额头上,紧跟着开始和兽神交流。
然后简时就看着那滴血在蟒白脑袋上消失不见,像是融进去了一样,而他额头上的血也开始渗进他的身体里去。
直到鳞片上的血都消失不见,大巫把鳞片项链给简时带上:“好了,以后蟒白就是你的兽人了。项链是取不下来的,如果他死了,腹鳞会碎掉,项链才能取下来,如果你们不想在一起生活了,可以和兽神交流,兽神会帮你取下项链。祝福你们!”
大巫把他拉到蟒白面前,面容和蔼:“也许寒季过后,我们部落就能迎来新的幼崽了。”
简时正感动着,冷不丁听到这句话,想想自己的身体条件,算了,还是别希望了,我是不可能有幼崽的。
仪式完成后,两人走下台阶,大伙挨个上前把手搭在他们肩膀上,那是一种表达祝福的语言。简时看着思的笑容都咧到耳朵根儿了,不由抽了抽嘴角,我结婚,你怎么比我还高兴?!
整个过程说快也快,还没到中午呢就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吃席一说,祝福完就各回各洞了。简时坐在床上盯着脖子上的项链看,心里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你那鳞片真的再也长不出来了吗?”
正在煮骨头汤的蟒白闻言动作顿了一下,“不用担心。”
简时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个啥?!要不是老子心里有你,管你是死是活,鳞片全拽下来,我也不眨一下眼睛!
见他气呼呼的,蟒白盖上盖子,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眼神里透露着感动和心疼:“我的生长期还没结束,说不定以后还会长出来的。”
“你也说是说不定,那万一呢,万一没长出来呢?”简时说着说着开始有些激动:“你知不知道,如果受伤了,可能会死的,这个地方又没有药,我也不懂这些,万一真的受到创伤,救不回来怎么办?”简时说完心里更是懊恼,对这些什么风俗习惯了解的太少,更是不懂草药那些东西。
蟒白把他搂在怀里,等他平复下来,轻声说道:“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简时听着他的心跳撇撇嘴,完全不信好吗?!这种话骗鬼去吧!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代,还需要自己扑上去狩猎的原始社会,一个发炎感冒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木已成舟,拔都拔下来了,也装不回去,后面得想个办法,怎么减少近身搏杀,降低受伤的概率。想到这他重重叹了口气:“算了,我在想想办法,先吃饭吧。”
蟒白不知道怎么才能打消他的顾虑,他想说几片腹鳞对他而言不算什么,甚至受些小伤也不算什么,他很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保护他的亚兽人,不过想起简时看他受伤时眼睛里的泪水,只好老老实实闭嘴,默默把这些都咽回去。
眼看这会儿他的心情平复下来了,蟒白赶紧执行命令,麻溜儿过去准备吃的。
接下来几天简时没有再提过鳞片的事情,蟒白偷偷松了口气,以为这件事情就此翻篇了,谁知道人家简时为此绞尽脑汁开始想方设法搞一些可以全副武装增加战斗力的东西,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
还没等想出来什么,这天一大早,首领宣布明日出发去参加交换集市。当天部落归拢出来一些咸味石头,食盐,海鲜,背篓,草筐,竹筒等用于部落交换物资,个人也可以准备自己的物资作为个人交换,不用上交部落。
简时倒是很开心,他特意叮嘱蟒白到时候穿着新衣服去,赶集么,当然要打扮的妥妥贴贴登场。
不过他也准备了一些东西,光是玉牌他就做了好几个,这些平头哥也有份,是他俩一起做的,虽然平头哥保持兽形,但是爪子雕刻图案极为好用,比他自己用石头骨头磨出来的好太多了。
归拢好自己的东西后,简时特意烧了一些木头,都烧成黑乎乎的样子,还让蟒白帮他切了一堆木头薄片出来,好不容易出趟门,他要记录一下,绘制个地图出来。
对此蟒白也很是支持,首领知道后特地过来一趟,之前神迹的事情简时一直没提,他也不敢开口,这次正好赶上机会把话问了出来:“简时,那个,你这个神迹可以教给大家吗?”说出来后首领有些局促,一个劲儿的搓手,眼含期待。
简时恍然大悟,他的生存技能居然好久没用了,他把自己的准备拿出来给首领看:“当然可以啊,之前我给忘了,这次我准备画个我们出行的地图,大家可以一起。”说到这他一拍脑袋:“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开始,我先教给大家,明天出发后正好可以用上。”
首领激动的止不住点头:“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召集大家。”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白,又要麻烦你了。”简时把烧好的树枝数了数,一人分一个不是问题,就是木板不够,他看着蟒白笑嘻嘻道。
蟒白微微一笑开始干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