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在炒菜,根本没听见他们聊天的内容,赖费雅从餐厅又走回客厅,钟缺还站在原地。
突然就很想抱抱他。
他这么想,就这么做。
斯星燃感到背后的人像猫一样地依恋着他,手环在他的腰上,溢出的情绪里全都是依赖。
“怎么啦。”他问钟缺,“最后一道菜了,马上就能吃饭。”
钟缺的声音闷闷的,从背后传过来。
“没事。”他说,“就是想抱抱你。”
斯星燃也就没再多说,由着他抱了一会儿。
等到菜出了锅,钟缺才放开斯星燃,将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他把盘子摆的更均匀了一些,接着对着客厅喊道:“吃饭了。”
“来了来了。”鹤泾把嘴里的花生糖嚼完,从地上起身,走向餐厅的时候说,“你那部新电视剧已经发微博官宣了欸。”
钟缺愣了一下,连忙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他一个下午没看手机,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
他登上自己的微博,发现团队的工作人员已经帮他转发了官宣微博,这才舒了口气。
“瞧瞧,好多人都不大相信你会跑去演电视剧。”鹤泾一边吃着饭,一边跟他播报着微博和论坛的情况,“粉丝说你是电影演腻了下凡而已少见多怪,还有各种立场的路人啊,说你演啥都会看的有,说你在大荧幕演的可以不代表在电视上就能被观众接受,哇塞,这条说的刺激。”
钟缺抬眼看向她,说:“什么?”
“还能说啥,说你连扑几部电影,导致没电影资源了呗。”鹤泾觉得好玩,说,“你说说,这群人是不是有意思。”
斯星燃皱起眉头,说:“他们这不是瞎说吗?还说的这么过分。”
“是挺有意思的。”钟缺倒是没什么反应,“说的我都快信了。”
鹤泾说:“不过说真的欸,我也挺好奇的,你怎么突然跑去演电视剧啊。我听说,虽然这两者都是表演,但好多地方都不太一样。”
“没什么。”钟缺笑了笑,说,“大概就是演电影演累了,再加上又没有好的剧本,索性就想换种演戏的方式。怎么,你们会觉得我很任性吗。”
“你难得一次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鹤泾吞下嘴里的排骨,说,“我为什么要说你任性?”
“就是就是。”赖费雅在一旁点头道,“人活着开心最重要啊,想干啥就干啥呗,你又没把自己整个人卖给电影,难不成还要给它守身如玉啊。”
斯星燃说:“虽然费雅平时说话没点良心,但是这次我赞同她的说法。”
“斯星燃,你暗戳戳指摘谁呢!”赖费雅怒气冲冲地指着他说,“你每天就这样在外败坏我的名声是不是!”
钟缺觉得有趣,笑起来,顺便打了个圆场,“行了行了,吃饭呢,这么闹腾待会菜都凉了。”
“对了,我刚刚听费雅说,你年后就要开始开演唱会了。”鹤泾对斯星燃说,“我能不能帮我底下的姑娘申请一张门票啊,她为了这事情求我好久了。”
坐在一旁的钟缺夹菜的手忽然一顿。
“当然可以。”斯星燃说,“你到时候开票前直接在微信上跟我说,我把特殊通道的链接给你,你让她填好个人信息就行了。”
“太感谢了。”鹤泾说,“我回头就去跟她说。”
一顿饭吃完,鹤泾和赖费雅又打了两个小时的游戏,这才依依不舍地从钟缺家离开,临走前,两个人还约着下次去谁家打游戏。
钟缺和斯星燃把两个人送到楼下,冬夜里寒风吹过来,把钟缺吹得有些瑟缩。
斯星燃见他这样,立马把身上的大衣披在了他身上,说:“怎么下来只穿这么点,走,赶紧上楼去。”
钟缺吸了吸鼻子,他没说话,被斯星燃搂在怀里,往电梯里走,等斯星燃按下电梯,才开了口,说:“你演唱会要开多久啊。”
斯星燃回头看他,说:“说不准,可能半年,可能一年。”
“哦。”钟缺盯着脚尖,说,“那你是不是,基本就不回家了。”
斯星燃一顿。
按道理来说,的确是这样。
大多数情况下,演唱会的行程安排都会很紧凑,往往他在这一个地方开完,就要立马坐上飞机,飞往下一个城市。过去他开演唱会的时候,几乎一整年都住在酒店里头。
斯星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钟缺。
“没事的。”钟缺走出电梯,走进家里,说,“我就问问。而且,我也要进组了。也许我们以后见面的时间会很少。”
斯星燃本来想说些什么,比如我可以抽出时间去探班,你也可以在剧组放假时来看我的演唱会,只要我们还相爱,这种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但钟缺却直接将整个人贴了上来,他吻着他,把手滑进了他的背脊上,顺着尾椎骨一路往下,没有一点让他继续说话的意思。
“我的假还有十天。”钟缺滚烫的吐息打在斯星燃的耳畔,“你可以尽情地让我下不来床。”
斯星燃身上的火就这样被他点燃,他大脑“嗡”的一声,想也没想就直接把人带进了屋,扔到了床上。
“你说的。”他看着钟缺,很危险地说,“不许反悔。”
钟缺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吻上了他的唇。
又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