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选择加入其中一方?”
褚红又不懂棋,就算加入她也不会下。
“因为我想赢啊,最简单的方法不就是我把桌子掀掉吗?”
等到两人出了密道后,褚红发现这里已经到了扬州城外。
“城门现在已经关了,我怎么回去啊?”
她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公主府里的其他人你不救了吗?”
“我母亲带着人去了平安寺,五日后才回来。”
现在的公主府只是一具空壳,更方便厮杀的斗兽场。
“那晚上睡哪里啊?这荒郊野外也没有什么客栈,小卓他们肯定会担心我的……”
陈墨无所谓的耸耸肩,“睡树上。”
看着头顶上的树杈,褚红觉得她还没有到退化成猴子的地步。
“上不去。”
她把头转向一边。
陈墨单手将她领到了树杈上,自己背靠另一边。
“你武功这么好就不能带我越过城门回家吗?”
“上不去。”
褚红坐在一旁,有些愤忿的瞪了他一眼,这时候知道讲究男女之别了,刚刚救她的时候不都又搂又抱过了,早干什么去了。
“你以后不要再来公主府了。”
褚红翻了个白眼,当她很想去吗?“放心,不会有人会第二次栽到同一个坑里。”
站在一侧的陈墨低头看着她的发顶,“苏宁玉之……你跟他你也不要有什么接触了。”
怎么还限制其人身自由来了?
“你在乱想什么?人家苏县令谈吐有度,举止有礼,又不是什么坏人。”
“若是我说刚刚棋局中的有一方是他,你还觉得是什么好人吗?”
褚红有些烦躁的睁开眼睛,“你来扬州查你的盐就好了,为什么就逮着人家不放呢?”
“该不会他被贬到偏远的地方做官也有你的手笔?”
陈墨没有说话,他看着一旁的圆月,在想何立他们有没有结束。
“苏大人明明是个好官,你们却把他的官途玩弄在手掌心,这样不公平!”
“没权没势就要被你们这样放逐吗?”
“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看你才是那个坏人,仗势欺人!”
任由褚红聒噪了半个时辰多,直到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陈墨才蹲下来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褚红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怎么这么能说?
等到第二天褚红睡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她头上歪歪的戴着一个斗笠。
刷刷几声剑响吸引了她的视线。
只见陈墨刷刷几下眼前的竹子就都倒了下来,一个剑花过去将残叶纷纷砍成了两半。
在树上睡一晚还这么的有精神?真不科学。她只觉得浑身酸痛,树杈的怎么比得了床呢。
她打了个哈欠,往远处看了看,不知道现在城门开了没有,赶的早了还能去喝碗甜粥。
想到甜粥肚子就开始咕咕作响,等会回去要好好吃一顿。
一个晃神褚红身下一空,斗笠已经先她落在了地上,往下看了一眼,这摔下去不得躺个十几天吗?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双手抓住了陈墨刚刚甩进树干里的剑鞘。
只是,被吊在半空中也很尴尬啊,她扭头看了陈默一眼。
那人已经收敛了招式站在一旁像是看好戏一样。
不就是想让她开口求他,万恶的权贵阶级做梦去吧。
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离的也不是很高,肯定没有刚刚那么危险。
褚红闭上眼睛手一松,双脚落地的时候受不住那股冲力,膝盖也重重跪在了地上,疼痛让她忍不住呲牙,不用想肯定是破了皮,她自己慢慢站起来走了走,好在没骨折。
“你真的很奇怪,只要你说一声明知道我不可能不管非要死犟着一口气不愿意服软,非要弄得自己一身伤才行吗?”
褚红看着他伸过来的胳膊别过脸去,凭什么她要服软?明明就是陈墨做的不对,人家苏大人是一个好官他还把人家搞那么远,就是故意的,坏心眼。
“就算受伤,我也可以自己站起来,我为什么要向你讨饶?做错事情的明明不是我。”
知道她还在生调任苏宁玉的气,陈墨不好多说什么,一路上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进了城门。
“你听说了吗?昨晚公主府扔出来好些尸体。”
“谁不知道啊,听说是有敌国的奸细,地上的血都要把石头染红了。”
“他们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公主府可是有军队驻扎的地方也敢到那里放肆?”
“还不是想绑走梁王世子好到前方威胁梁王,没想到被包了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