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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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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望年站起来,即使年过半百,他的身材也是极高大的。陆以尧高挑的健硕完全遗传于他,一样棱角分明的下颚,与有些淡漠的长相。只不过他们父子两的性格走了两个极端。

“是吗,那就好好地完成。”

晚饭吃得很是沉默,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此刻执行的淋漓尽致。陈桥适应的很好,但余浅很不习惯。

她的继子并不喜欢她,她是知道的,但对方一直没给她难堪,这一点她内心是感激的。

她偷偷地观察对方夹菜的频率,自己做的那几个菜对方精准地避开。她有些挫败但也在意料之中,陆望年吃得也少,似乎是对她亲自下厨的唬头并不在意。

只有那位俊美且文雅的助理先生,虽然夹菜的频率也不多,但他把夹到的每一道菜都吃完了。看起来是个珍视食物的人,让余浅不安的内心稍微有些安慰。于是在对上陈桥的眼神时,她下意识地笑了笑。

陈桥夹菜的动作一顿,很快也微微地冲她点了点头。

陆以尧的唇不自觉往下抿了抿,口中的菜寡淡无味,他面无表情地把菜咽下去,心里暗想,真难吃,如同在嚼蜡。陆以尧后悔把陈桥带回这里了。

陆望年的声音不平不淡地响起,“余浅,你不好好吃饭,在做什么?”

看似关心,细听却带着冷漠。余浅知道自己做了多余的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声音磕巴,“没,只是……想看看大家吃得怎么样,菜合不合大家的胃口。”

“一般。”陆望年很快给出了答复。

“嗯。”是陆以尧的声音,他并未看任何人,举止优雅地在喝汤,声音轻却难以忽视。

陈桥看了一眼神态自若的陆以尧,说,“尚可。”

余浅垂头丧气地咀嚼着食物,外面的人都羡艳她,却没人知道她为此付出了什么。觊觎她这个位置的人很多,看不惯她的也很多。

她得先在这个家里站稳,才能有功夫应付外人。她一向谨慎,唯恐自己做错一步。但现实巨大的压力还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饭桌上再次沉默下来,趋向沉闷压抑的气氛让她有些难以下咽。她莫名有些焦虑,她偷瞥餐桌上的其他人,陆以尧对这种事情很是习惯。那位助理看起来也是镇定自若,陆望年就更不用说了,让她焦虑不安的来源。只有她,如坐针毡。

晚饭做的都趋向于清淡,她的口味偏重,口里寡淡无味。她的胃颇为难受,随便地吃了几口后,她终于放下了餐具,以身体不适的原因上楼了。

余浅走后,陆望年也并未抬起头看一眼。但压抑的气氛却诡异地平和下来,除了晚餐前,父子之间风雨欲来,接下来的相处,他们平静的有些无聊。

陆望年未再咄咄逼人,随口问了几句公司里的事情,陆以尧平静地应答着。

这对拧巴的父子的相处方式可能天生与其他人不同。

这顿饭快到尾声的时候,带着无框眼镜的老管家拿着一瓶看不出年份的酒过来了,陆望年示意他给陈桥给倒上。

陈桥不明所以,沉默看着穿着白衬衫和戴着领节的老管家把带着醇香的酒慢慢地倒进一旁的酒杯。

浅金色的酒液在微微晃动,陈桥抿唇不语。

陆望年解释道:“味道不错的一款酒,陈助理尝一尝。”

陈桥还未回答,陆以尧就淡淡开口,“我们等会要谈工作。”

陆望年瞥了他一眼,不怎么在意道:“不是普通的酒,对身体有好处的。”

陆以尧放下筷子,眼里的不满凝成锐利的剑,长身直立,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冷寒,“不要不经过别人的同意自作主张。”

陆望年用手怒拍了一下桌子,瓷碗被颠得震了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怒不可遏,压着声音质问,“你这是什么态度?”

陆以尧静默地看着他,表情冷淡,不曾表现一丝退后的举动。

陆望年的眉拧在一起,还未发难,就听见陈桥淡淡的笑,“嗯,味道不错,不过我最近出了车祸,医生说要戒烟酒。”

陈桥浅抿了一口,喝进去的酒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陆望年的气稍微顺了顺,脸上的表情和缓了不少,“出车祸了?”

“嗯,小事故。”陈桥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陆以尧,对方阴沉着脸,深黑的眼神带着冷意与不解,看起来很是不明白自己的行为。

陈桥轻轻地冲他摇了摇头,意思不要因为他和他父亲起争执。

陆以尧看懂了,但心里却莫名不爽。他沉着脸,和平时温柔体贴的模样截然相反。他冷淡着脸起身,唇抿成一条线,“我吃好了。”

高大的身影带着一丝郁气,脚步绝决,似乎是在负气。陈桥有些怔愣,他不明白陆以尧为何生气。

陆望年淡淡地把视线收回放在陈桥身上,眼睛多了一丝探究与好奇。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儿子很重视他的这个助理,重视到把对方帮他解围的举动,都恼怒地当成了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很新奇、很难得的一件事。

陆望年的生活已经孤寂很久了,余风来找他的事情让他提不起一点兴趣,商场上的事情也很少能在他这里掀起一点波澜。

但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面对自己的审视镇定自若,对待自己抛出去的问题也能一一回答,有胆识也很聪明。

陆氏优秀的人大有人在,他并不觉得陆以尧会为这几点把陈桥给放在心上,那么是什么呢?能让他那个在母亲去世后,伪装着自我,压制天性的儿子能把对方划进自己的地盘,他很好奇,也很期待,陈桥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对陈桥的好奇让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他和蔼地笑笑,眼里少了几分淡漠,多了一分来自真正的关心,“既然如此,管家把酒给收起来吧。”

陈桥的脸上露出歉意的笑,陆望年的心情难得愉悦,“不喝酒也可以喝茶,我有很多好茶,下次有空一起品茶吧。”

忽然变化的态度,让陈桥不禁警惕起来,但他也只是点了点头,恭敬地说,“好。”

陆望年的笑意到达眼底,他拿起酒杯浅抿了一口。啧,确实不怎么样,不够出来招待客人的。

吃完饭后,陈桥上书房去找陆以尧。

书房里一片昏暗,只有木色的书桌上放着的台灯发出光源。

黑色简约的灯散发着黄色的光,照亮了桌面上堆放着的资料,有几页凌乱的被翻了起来。墨色的字体在灯光下字体微微扭曲,像是古老神秘的符号。

而在书桌的面前的不远处,长相绝美的男人双眼紧闭,眉头轻皱,棱角分明的下颚紧紧地绷着,唇薄而性感。修长的双腿交叠,骨节分明的双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袖口上的刺绣衬得那一双手漂亮得如观赏品。

他微仰着头,靠在皮质的椅背上,修长的脖颈拉出完美的弧度,性感迷人。

黄色的灯光在他的侧脸打下一阴影,他的表情一半隐与光中,一半隐与黑暗之中,看不真切。

陈桥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他沉默地把这一幕收入眼底。呼吸声慢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肾上腺素的飙升,皮肤在发烫,牙根发麻,他忍着不去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带着暗哑,“陆总。”

下一秒那双紧闭着的双眼睁开了,露出漆黑深邃的眼睛。淡漠的情绪在看到陈桥的那一刻,变得平静,陆以尧难掩眼里的疲惫,“嗯,来了。”

下一秒,头顶的水晶灯亮了起来。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心思晦涩阴暗,藏于踩于脚下的影子里,小心谨慎地屈与小小的阴影之中,唯恐光的照射。

明亮的灯把陈桥苍白的脸色照得格外明显,陆以尧关切地问:“不舒服吗,我走后,我爸又要你喝了?!”

话尾有隐隐的怒意,陈桥回答,“没有,只喝了那一口。”

陆以尧露出不知道拿他怎么办的表情,他扶额无奈且疲惫,“陈助理,你要知道你是我的人,你不需要听我爸的。你只需要完完全全听我的知道了吗?”

陈桥的心脏发麻,指尖都是滚烫的,他的喉咙晦涩,语气艰难却又诚恳,“好,我知道了。”

“那,重复一遍。”陆以尧一想到陈桥刚才不站在自己这一边,心情莫名烦躁。

颤麻感顺着心脏到达腰腹,衣服下的皮肤热得快要蒸发,沸腾的血液在身体的各处到处流窜,如同不受控制的野马,难以平静。

“我……我只需要听您的,完完全全听您的。”声音太轻,携带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心思,害怕被人知道又渴望见光。

“嗯,完整说一遍吧。”陆以尧听不得平时说话条理分明的陈桥磕磕绊绊,好似对方并不情愿说这种话。

空气莫名燥热,陈桥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我……是你的人……”只一秒,血液沸腾,阙值到达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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