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玄翊走后,拾安只能带着汐年一起练剑练棍,汐年也曾问过拾安,恒玄翊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拾安却是摇头说自己不知道,因为恒玄翊没告诉他,他走的时候只让师傅说等他。
拾安每次下山去集市里都会想着自己能不能遇上回来的恒玄翊,可小半年过去了,什么也没等到,恒玄翊走后的第一个小年,挂在梅树上的福袋里只有拾安和汐年的期望,没有恒玄翊的了。
“安师兄,要不我们这个袋子系松点,等恒师兄回来了,让他补上,好不好?”汐年看着拾安打算系绳子的手。
拾安的手先是一顿,又苦笑了一声,“难为你这么为他考虑了,等他回来,估计他能高兴地说不出话。”说完,拾安就只轻轻系了一下就挂在了树上。
看着梅树上挂着的其他福袋,拾安想起了大家曾经在一起的日子,可那些日子就如白驹过隙,回不去了。。。挂完福袋,拾安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着门口,希望能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告诉自己他回来了。
下起小雪,拾安甚至眼睛模糊了,好像有那么一刻,真的看见恒玄翊回来了,可自己刚站起身就发现那只是自己看错了。
原本还愣在原地的拾安被药木叫去了自己房间,“小拾安,你过来。”
拾安走进药木的房间,看见桌上摆着几坛酒,“师傅?这是?”
药木抬手给他弹了弹身上的雪,不紧不慢地拿起一坛开封,“这是我十几年前,也就是收你为徒之前埋在后院地里的,今日挖出来尝尝。”说完,就递给拾安一坛。
“师傅,我不会喝酒啊。。。”拾安尴尬地接了过来,闻了一下就开始发呛,“这我真喝不了。。。”
“你就当陪为师喝了。”药木劝到。
“好吧。”拾安嘴上同意了,可还是没喝。
药木却拎起一坛,喝下大半,“小拾安,从前有一个人告诉我,这酒啊,能消愁。”
“消愁?”
“嗯,对了,小拾安,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了,师傅,您老人家连我岁数都不记得了?”拾安笑了笑。
“我连我自己多大都不记得了,还收了你这么久为徒弟,实在记不住啊。。。”药木说完,又喝了一坛。
拾安不知道自己是被师傅的举动给带动了还是怎么回事,阴差阳错地拿起酒喝了一口,烈酒滑过喉咙,拾安猛得咳嗽起来,“这东西真能消愁吗?”
药木哈哈大笑起来,“你说说你,十八,最好喝酒的年纪!”
“真的假的啊师傅?你别老唬我。”
“这也是那个人告诉我的!”药木一坛酒下去,脸已经有些泛红,一手揽住了拾安的肩膀,一手又拿起了一坛酒高高举起。
“什么人啊?”拾安想从他的胳膊下挣脱,但药木都有些晕乎乎地了,就停下了挣扎。
拾安问出后,药木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整个人耷拉了下来,声音更加沙哑:“一个,故人。”
“师傅!您不能喝就别喝了!”拾安扶着他坐到床上让他趟了下来。
药木甩开他的手,抬起涨红的脸道:“我没醉,谁说我不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