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安却没有按照段迟所说的找个好位置等着,而是打听了一番恒家的位置,来到门口处,望了半天,也没见人出入,拾安想了许久终究是放弃了进去找他的念头,“师弟,你有苦衷,可如此境遇,你身上肯定有不少担子,我只来见你一眼,就当我来寻过你了,也不算我食言。”
第二天清晨,拾安站在人群中,等待着游街队伍的到来,只见队伍为首的人们拿着各式乐器,敲锣打鼓震天响;后面的女佣们提着花篮洒向道路两边,洒出的却是金灿灿的金波,队伍中间是朝廷世家,各世家对着两边道贺,后面跟着剑门人士,御剑飞行,洒出袖中的花瓣以表庆祝,满天花瓣自空中落下,八人抬着轿子紧随其后,红色的轿子坐着一个黑衣人士,金色的帷帐让那人的身影若隐若现,帷帐被风吹起的那一刻,只见那人带着一张半脸面具,看不清其神情和面容,队伍最后则是恒家上上下下的家仆跟在后面。
拾安看着轿中之人,眼角流下一滴眼泪,“师弟。。。”
伴随着风声的还有轿子上的金铃铛,铃铛清脆悦耳,发出“叮铃——”的声音,拾安觉得这声音特别熟悉,但又想不起自己在何处听到过。
四周的人看见轿子大喊到:“恒家长子!寿比南山啊!”
也有人小声议论:“这阵仗,堪比当今圣上的生辰宴了吧?”“比圣上是差了点,但也算是除圣上外史无前例的。”“不愧是恒家,家大业大啊。”“以后继承恒家那可了不得。”
拾安站在原地没有再动,人群却是跟着队伍继续往前走,看着轿子远离,只是淡淡地说出了一句:“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啊,师弟,看来你有你的阳关道要走喽。”
和人群背道而驰,拾安捡起地上的鲜花,无奈地笑了笑,“就当留个证据,以后也不怕你说我食言。”说完就将鲜花放在了怀里,消失在了大街上。
夜晚,拾安出城找了个酒馆,畅快地饮一番,却听见有酒客在谈论当地的一处老屋子闹鬼。
打听好地方,拾安半醉着提着酒壶来到此处,朝院子里大喊:“何处有鬼啊?出来我瞧瞧。”
一道冷风朝拾安袭来,拾安拿出“在乐”划出一道,与冷风相击发出“铮”地一声,“来啊,今天就解决了你们!”
几个类似鬼魂的东西朝他冲了过来,拾安从袖子里拿出几张符纸朝他们丢去,符纸贴在它们身上,撕不下来,拾安抬手默念,符纸发出金光炸了开来,金光炸开的一瞬间拾安才看清它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死士?”拾安有些惊讶,这种地方居然有被人遗弃的死士?
拾安朝死士们冲去,将手中的枪螺旋似的丢向他们,死士们瞬间被打散,长枪也插在墙上,拾安跳起站在长枪上,躲避死士们的攻击,拾安一个后空翻在一名死士身上留下一张符纸,符纸炸开的瞬间,拾安一步云影疾行离开几丈。
几个死士从地上缓缓爬起,而被贴符纸的那个背上直接被炸地看不出身形,倒地不起。
死士们一阵怒吼,继续朝他冲了过来,拾安连续躲开两个,第三个反应不及时,胳膊上被抓出几道血痕,鲜血立即染红了拾安的衣服,拾安看了一眼伤口,撤下自己的发带给自己包扎伤口,一直退到长枪旁边。
拾安拔出长枪,手伸进乾坤袋抽出好几张符纸,打斗间,在几个死士身上都贴上了符纸,直至最后一个,拾安跳出院门,几个死士刚要跟着拾安冲出来。
只听拾安怒喝一声“破!”院中传来爆炸声,声音一过,院中顿时安静了下来,拾安从怀里拿出个小药瓶,给自己吃了个药,收起“在乐”转身走向院子。
直接死士们已经纷纷倒地,原本院子里还有几棵枯树,现在也已经被炸得东倒西歪,拾安拿出一张红色的符纸,手一抖,符纸缓慢地燃烧了起来,拾安蹲下身看了看几个死士,又看了看这院子,“是什么人留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