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是你摔下楼的时候掉地上砸碎的 。”梁淮把村霸放地板上,拍拍它,让它自己去玩。
端木茵摸了摸手机屏幕。说不心疼是假的,即使她再也用不上这只手机了,她也不想看到它有任何瑕疵。
心中为碎屏的手机哀悼了两秒,端木茵把手机推给梁淮:“我拍了照后回车上就发了朋友圈。”
梁淮接过手机,点开端木茵的朋友圈,开始找八月十二号的动态。
恰巧有人敲门,他放下手机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吴警官和上次给吴警官送尸检报告的女警官。
“吴警官,赵警官。”大概是有同事在一旁,梁淮没称呼他老吴。
吴维用手指点了点他,说:“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打到你们公司,你同事说你还在休假。”
梁淮淡笑,请两位警官进屋。
一室一厅的房子很小。两位警官在沙发上落座后,客厅显得拥挤起来。
“茶还是饮料?”梁淮问。
吴维摆了摆手,道:“不用麻烦了。”
“那就饮料吧。”梁淮替两位警官做了决定。他打开冰箱,拿了瓶未开过封的葡萄汁进了厨房。
端木茵跟着进了厨房,问道:“他们是来问你怎么知道凶杀案的案发时间吧?”
梁淮拿了两个杯子冲洗了下,轻声回道:“大概吧。”
“你准备怎么回答他们?”端木茵抱胸,歪头看着梁淮。
“实话实说。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梁淮拧开瓶盖,将葡萄汁倒入两个杯子里。
“你要怎么实话实说啊?你要跟他们说我托梦给你,告诉你我是被人推下楼的,还是,我死不瞑目,灵魂缠着你不放?”
梁淮点了点头,颇为无耻地说:“都可吧。”
“梁淮!”
梁淮充耳不闻,拿着两杯葡萄汁回了客厅。
吴维喝了口葡萄汁,直截了当:“我们就是想知道你怎么得知望槐桥凶杀案的案发时间。”
果然!梁淮挑眉,拉了把椅子在两位警官对面坐下:“所以确实是本月十二号下午发生的命案,是吗?”
吴警官和赵警官赵诗年对视了一眼,眼神有些微妙。
“有关案件我们不能透露太多,只能跟你说,尸检报告是昨天出来的,由于尸体是案发多天后才被发现,加上天气炎热潮湿,尸检难度加深,我们的法医也只能把死亡时间确定在本月十二号凌晨到十三号中午这个时间段。”吴警官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所以梁淮,你是怎么得知凶杀案是十二号下午发生的?你和望槐桥凶杀案的受害者又有什么关系?”
梁淮摊了摊手,道:“我甚至不知道受害者是谁,至于案发时间……”他终究没能完全实话实说,“两位警官有看今天的直播了吗?”
吴维抬眉,问:“什么直播?”
“今天上午那个还原案发现场的直播。”
“直播怎么了?”
“似曾相识。”
吴维“哦”了声。
“你们等等。”梁淮站起身,拿过桌上的端木茵的手机,“这是阿茵的手机,吴警官认得出吧?”
吴维不明所以,怔忪地点了点头。
“你们敲门的时候,我正好在翻她的朋友圈,有一条动态你们可能会有兴趣。”他将手机交给吴维。
吴维点开手机,手指滑动屏幕,然后停住,他放大了图片仔细看了看。
“十二号的时候,端木茵在槐塘村?”吴维一边问 ,一边把手机给赵诗年看
梁淮点头:“她去城西工作,回市区的时候,车在槐塘村附近出了故障,我接到她电话的时候是十二号下午2点,到槐塘村时,差不多3点了。这是她在槐塘村停留的时候拍的照。”
“端木有跟你提过她目击到什么吗?”一直没开口的赵诗年问。
梁淮摇头:“没有。她可能没意识到她目击到什么了;又或许,她确实什么都没看到,但凶手以为她看到了什么;再或许,凶手本来没看到她,但她发了动态,让凶手意识到,她当时在现场。”
“而且她还发了定位。”赵诗年又仔细看了看朋友圈动态。
吴维抿嘴不言,半晌才开口:“这个手机我们要带回去。另外,端木的事故可能要重新定性了。”
梁淮略作思忖,道,“我知道你们警方有规定,有些信息不方便透露。但能不能破个例,或者说,在你们允许的范围内,透露点有关槐塘村的凶杀案的信息?”
两位警官又对视了一眼。
吴维犹豫了一瞬,说:“被害者为男性,二十四岁到二十六岁,经济条件可能欠佳。在他身上我们没找到手机或是身份证驾驶证之类能证明他身份的物件,有被凶手带走的可能性。指纹被破坏了,我们也没能提取到完整的指纹以做身份认定。在他裤兜里,我们找到一包拆封过的价格不算便宜的香烟,软盒里还剩十四支烟,但我们并没有在现场发现该牌子的烟头。
“另外,因拆迁,附近监控被拆除了,我们没有监控,目前也没有目击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