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霍司默已经赶上来,也看见了前面的状况。
徐依宁心里有些预感,她见霍司默一改刚刚骑行的放松神色,紧绷着脸。
两人在主楼门口停下。
在别墅门口站着一群人,个个西装革履、眉头紧皱,十几个人乌压压地等在门口。
看见霍司默回来,先是脸上惊喜,而后目光转移到身旁的依宁。
“霍总——”
霍司默脸上没什么表情,抬手让人把自行车挪走。他转向依宁,语气还算和缓:“回房间休息一下?”
徐依宁知道他有事要说,点头,自己先进去。
下一秒,她听见身后霍司默微冷的语气:“看来你们还记得我的规矩。我以为,你们敢找到这里,也可以直接进去。”
有个人答:“知道霍总不喜我们随意到您的住所,所以在此等候。”
徐依宁加快脚步,没再听他们的对话。
霍司默双眸清冷,率先进去,同时吩咐周闻:“周叔,请客人们进来。”
三楼卧室,徐依宁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换上一件黑色毛衣搭配白色半身裙。
她走到窗边,边擦着头发边往外望去,正好看到一排车子整齐地离开庄园范围。
这么快就谈完了?
敲门声响起,徐依宁过去开门。
“周婶有去年用草莓酿的果酒,要不要试试?”霍司默手中拿着两个酒瓶。
“喝酒?”徐依宁秀眉上扬,再次向他确认。
霍司默想到和她几次关于“酒”都不是太好的回忆,他也笑:“度数很浅,你可以浅酌几口试试。”
三楼有一个超大的露台,是欣赏园林的最佳观赏点。
徐依宁接过霍司默递来的酒杯,小小地喝了一口,草莓清香的甜味和淡涩感融合在一起。她忍不住多喝了几口,酸与甜竟恰到好处。
来连云庄园几天,徐依宁也没完整地逛过。今天在这里正好可以看见后面花园的景致。
这才发现,后面竟然做了一个人造的山崖瀑布,遥遥一望,大有“疑是银河落九天”之感。并且,一片郁郁葱葱的各类树植修剪整齐,形成围绕主楼270°的园林景观。
“哇塞,你的园子很漂亮呢。”徐依宁不吝赞赏。
霍司默笑着喝酒,眉目间的成就感不言而喻。
徐依宁也没多想,毕竟有钱人似乎都喜欢在这方面研究。
果酒软和,带有果香和花香,余味绵长。
徐依宁喝了不少,满足地将酒杯放下。
虽然这个位置能观赏风景,风也大。徐依宁搓了搓双肩,将身后的抱枕抱到怀里。
“嘶——”徐依宁忽然低呼一声,皱眉。
“怎么了?”霍司默转向她,见依宁蹙着眉揉小腿处。
“可能因为太久没运动,抽筋了。”徐依宁将腿伸直,再缓慢地按摩。
徐依宁原本专心地按着腿部,忽然感到光线被遮挡。
霍司默蹲在她身前,低着头查看她的腿,声线压低:“好像有点肿。”
徐依宁的脸瞬时烧起来,下意识要收回腿。
白嫩的肌肤从掌心滑出去,霍司默握紧,抬眼看她:“还在抽筋?”
徐依宁呆滞地摇摇头:“没……”
霍司默低着头,动作慢条斯理,却用了力道,全神贯注地按揉着她腿上的软肉。
徐依宁神识尚未归位,俯视着他,感受到他掌心灼热的温度传导至自己的肌肤上。仿佛有一丝电流顺着血管蔓延至胸腔,酥麻而刺激。
不知道按了多久,霍司默抬头,依宁耳边的碎发随着低头的动作往下滑落。
而她的目光不知所措地定在自己脸上,湿润地浸满了水色,还有点难以置信。
霍司默伸手,指尖绕着她的发尾别到耳后。她潮红的脸清晰可见。
“又喝多了?”霍司默低笑。
徐依宁垂下眼帘,含糊道:“嗯,是有点。”
“要抱吗?”
“啊?”徐依宁心如鼓擂,一时没反应过来。
“抱你回去。”霍司默说完,没给她回答的时间。
他俯下身,将她从沙发上抱起,而后大步往里走。
依宁完全不敢动弹,僵着身体直到被他放在床边。
她甚至不敢抬头,因为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头顶。
他看了很久,依宁屏着呼吸,等他离开。
直到听见霍司默轻笑了一声,手似乎还在自己头顶轻拂过去,然后说:“晚安。”
等门锁的声音响起,徐依宁深呼吸一下,神志彻底清醒。
霍司默,他在干什么啊?她双手捂着脸,尽管感受到他是故意,却……还是情不自禁地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