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很少听你提过。”霍司默有些坚持。
徐依宁抿唇:“那你不许生气。”
过了几秒,男人懒散的声调在耳边响起,只听见他“嗯”一声。
徐依宁才开口:“中午或者傍晚,我们会趁没人的时候,偷跑进音乐室自习。”
“继续。”霍司默说。
徐依宁见他表情平静无波,想来也是不会为她吃醋。
而且,前段时间,霍司默才问过她关于温寒尽。
于是她说:“那天听到门外有学生经过,我们被吓了一跳,躲在钢琴后面……”
说到此处,徐依宁断了几秒。
“后面也是虚惊一场,我们被逗笑了。温寒尽是抓拍的这张。”
霍司默没有忽略她的停顿。他自然而然地脑补了被她省略的情节。
根据她照片上的衣着,是夏天。
想象一下,夏天,音乐教室,情侣躲在钢琴后狭小的空间。
两个人近距离地贴在一起,感受彼此升高的体温。
接着水到渠成地接吻。
“疼!”徐依宁感受到手被他握的很紧,吃痛地喊。
霍司默低头,虎口处钳制住她的下巴,温热的唇覆盖上去,直接深入在她口腔内勾着她的舌尖。
“那天你们是不是也这样?”霍司默的指腹擦过她的唇面。
按理说,这种陈年旧事,他实在没必要在意。
但想到那个场景,又让他心头痒。
徐依宁睁大眼睛:“霍司默,你是不是做过侦探?”
先是猜到温寒尽所拍,后又猜到他们那天接过吻。
“男人的德性我比你清楚。”霍司默轻哼一声。“我不相信那种情况,他不会吻你。”
徐依宁讪笑:“呵呵。”
当时确实和他说的差不多。徐依宁和温寒尽躲在钢琴后面,静静地等外面的学生离开。
温寒尽为了保护依宁,将她抱在怀里,尽量不被看到脸。
而高温的天气很快使他们流汗。
过了一会儿,依宁听见脚步声小了点,抬头问:“走了吗?”
对上他的双眼后,温寒尽突然地吻下来。
那是两个人第一次接吻,都很生涩。
过后,徐依宁坐在钢琴前,脸还很红。
温寒尽摸了摸唇瓣,说:“牙口还挺好,都出血了。”
徐依宁又是羞又是笑。
后来被温寒尽拍下这一幕。
霍司默见她双眼失神,不想让她回忆她和温寒尽的所有。
于是又吻住她,这次比刚刚要更用力。
细软香甜的唇瓣被他又啃又咬,徐依宁拍了拍他的肩膀,手被他反禁锢住。
霍司默顺着脖颈往下,又在她锁骨上吮吸。
徐依宁微张着唇平缓呼吸,问责他:“你不是说不生气嘛?!”
“你们只是恋人都可以亲,为什么老公不行?”霍司默求证自己的合理性。
徐依宁脸色潮红:“你强词夺理。”
霍司默反倒温柔下来,力度很轻地吻过她的唇。
霍司默捧住她的脸,嘴角带着笑:“我们今天换个地方。”
“嗯?”徐依宁眼角发红,疑惑地看着他。
顺着霍司默的视线看去,飘窗下,放着一张玲珑小巧的贵妃榻——是依宁搬进来的时候带上的。
“你——”徐依宁脸色绯红,咬着唇被他抱去塌上。
这张贵妃榻用的是绒面铺塌,所以不冷。
霍司默咬着她的耳朵,低喃道:“听到窗外的雨声了吗?”
“嗯……?”徐依宁眼神迷离,痴痴地望着他。
肌肤相贴令两人呼吸一滞。
过了一会儿,霍司默还是觉得这张塌太小,导致他施展不开,又抱着依宁想要回床上。
“冷……”触碰到冷空气,徐依宁打了个颤。
酥麻感在腰背上蔓延,他咬着牙挺了一会儿,来不及回床上便直接停在窗前。
“别……”
徐依宁看见窗外的雨水顺着往下流,整片窗户都潮湿着,折射着斑驳的灯光,外面的冷也渗透进来。
“回去啊……”
“马上。”霍司默言简意赅。
过度的刺激令徐依宁有些受不住,在烟花绽放之时意识一松,软在霍司默怀中。
霍司默抱着她回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徐依宁下意识往他怀里靠。
徐依宁面上残留着妩媚,霍司默心神微动,哑着声试探地问:“宁宁,很喜欢霍司默吗?”
徐依宁的鼻尖蹭着霍司默的胸口,低低地回应:“喜欢……”
寂静无声的夜晚,霍司默听见自己的心跳在敲鼓,伸手抚着她的软发,眼神清亮。
清晨伴着鸟鸣声,徐依宁渐渐清醒过来,身旁的人已经不知所踪。
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凉爽的空气流动进来。回忆起昨晚睡前最后的记忆,徐依宁双颊晕红。
换好衣服,徐依宁下楼吃早饭。
进餐厅发现霍司默还在,她走到他身后,从背后抱住他。“早。”
霍司默握了握她的手,“早。”
“Demon当前的合作进程遇到些困难,我需要去一趟纽约。”
霍司默和徐依宁说起近日的安排。
“什么时候动身?需要去几天?”徐依宁关心地问。
“这两天,等我把这边的事安排一下,立马动身,归期不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