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宁放下手机,没了心情泡澡,索性起身。
换上法式复古睡裙,领口绣着精美的白色花纹,配以珍珠润色。
想到刚刚霍司默在电话里让自己等他,徐依宁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随着雨越来越大,天完全暗沉下来。山上地势高,呼啸声怒号着,狂风不止。
此刻,山路上瓢泼大雨,晦暗不明。
霍司默只能控好车速,暗自庆幸霍家之前投资,把这条山路修的还算宽阔。
眼见到达山庄的大门,霍司默稍微松了口气。
停在路边,立马有工作人员上前来:“霍先生,您怎么来了?”
霍司默降下车窗,问:“我太太在哪儿?”
“霍太太?她没有和霍夫人一起下山吗?”
霍司默皱眉,这个回答让他很不满意,很少有人面对他的问话,是这样不清楚的答案。
工作人员见老板脸色不好,紧张地说:“如果没有下山,那应该在财务室。夫人让霍太太看账本来着。”
闻言,霍司默脸上铁青,已经猜到了来龙去脉。
而刚刚依宁的电话内容来看,她已经住下。霍司默想起山上有为霍家建造的别墅。
别墅里灯火通明,很显然有主人到来。
霍司默进到内部,果然看见有佣人在客厅做事。
“霍先生。”
“我太太在哪个房间?”
“四楼,楼梯左边第二间。”
霍司默点头。
推开卧室的门,霍司默进到里面。
徐依宁显然被闯入的声音吓到,她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地看着霍司默,手抓紧被子。
“霍司默……”徐依宁一瞬间眼里泛起泪光。
总算见到人,霍司默重重地松了口气,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他刚想问问事情经过,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牢牢抱紧。
霍司默很少见她这样,不自觉软了语气,伸手抚她的背:“怎么了?被雨吓到了?”
徐依宁埋在他怀里,眼泪掉了下来,良久,没有回复他。
她的情绪太反常,霍司默有些担忧,轻轻拍了拍她:“和我说说?”
徐依宁擦掉眼泪,从他怀里退出去,闷闷地问:“你怎么来了?”
霍司默按着她的背,将人抱紧:“这么大的雨,我可能把你放在山上?”
眼泪又流了出来,徐依宁默默擦掉,堵着气说:“山上有住的地方。”
“宁宁,发生什么事了?”霍司默不理会她的气话,直接问。
该从何说起呢,徐依宁想了一会儿。
“妈妈给我发了一张你和Jessica的照片。”徐依宁打开手机,放在霍司默面前。
霍司默立刻皱起眉,解释道:“妈为什么要发这样的照片?我和Jessica之间什么都没有。”
徐依宁也明白,霍司默不可能在已婚的情况下,和前女友再有牵扯。
“她怀疑你在外面还有其他收入,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于是借机敲打我。”徐依宁沉着声说。
霍司默哑然,后面的事依宁不说,他也能猜到。
依宁自然不会告诉兰宜蓁实话,接着兰宜蓁恼羞成怒,让依宁去看账本,自己则先下山。
说不定还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是我不好。”霍司默带着愧疚说。
徐依宁绝不是生霍司默的气,只是心累。
她生气兰宜蓁挑软柿子捏,她明白兰宜蓁拿捏不了儿子,于是想拿捏儿媳妇,可无法苟同。
徐依宁非常明显地感觉到,兰宜蓁从来没有尊重过自己,也不在意自己的想法。
徐依宁的头靠在他的腰上,紧紧抱着他,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霍司默感受到了妻子的不安与脆弱,他抚摸着她的头顶,声音轻柔:“回家?”
徐依宁点点头。
下一秒,霍司默掀开被子,利落地将人抱起。
徐依宁反应不及,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脖子,挣扎道:“我还要换衣服。”
霍司默抱稳她,走入衣帽间,将她放在岛台上。
徐依宁堪堪做好,眼见他转身去衣柜挑选衣服。
霍司默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一排排衣物,最终停留在一件红色的挂脖连衣裙。
指尖滑至那件裙子上,霍司默取出来。
在他的印象里,依宁甚少穿这么艳丽的色彩。上次那件旗袍他至今印象深刻。
果然,徐依宁看见红色,有些不解:“为什么选这件?”
霍司默伸手解开她身上的扣子,似乎是要帮她褪下衣物。
“好看。”
徐依宁顺着他的动作将睡衣脱下。
雪白的肌肤展露在空气中,她身上清甜馥郁的香气灌进鼻间。
霍司默低头吻住她,探入她的口腔,与舌尖勾缠。
徐依宁只能抱着他的腰,以支撑起身体维持平衡。
……
最后还是换好了衣服,而那件睡衣也被徐依宁带走。
已经完全脏掉。
雨水潮湿了整座城市。
徐依宁裹着他宽大的西装外套,坐在副驾。
其实她还是有点想知道关于Jessica。
在他还没有放弃追求夜瑾萱之前,怎么会与另一个女生展开恋爱。
一直沉默到兰苑。
徐依宁低声道:“我去做一些东西吃。”
徐依宁进厨房没多久,霍司默跟了进来:“我点了炸鸡,要吃吗?”
“啊?”徐依宁惊讶地看着霍司默,他又不喜欢吃这种东西。
“这么晚了,吃炸鸡……不太好吧。”
“那我去退单。”霍司默听后立马就要去拿手机。
“算了,点都点了。”徐依宁语气里带着小开心制止他。
霍司默早就料到了她会这个反应,没再逗她。
等徐依宁做好食物,心情已经恢复很多。
霍司默也提着外卖盒到餐厅。
当看到热腾腾的面条上卧着一个荷包蛋时,霍司默有些惊喜,胸膛里一些难言的情愫暗流涌动。
“还有两个半小时,提前给你做好了。”
徐依宁打开啤酒罐,分别倒进两个杯子里。
“谢谢。”霍司默温柔地看着她。
“我要开动啦。”徐依宁眼里冒着喜悦,盯着炸鸡。
她吃得香,情绪也不似刚刚在车上时那样低落。
霍司默想到刚刚被泪滴浸湿的衣衫,心底不经意间泛起怜惜。
“你不生气了?也不想问我这其中的事情?”霍司默问。
徐依宁细细嚼完口中的食物,才答:“本来有点生气,气你妈妈挑拨我们的关系,也气她把我扔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