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贺没有接话,只是笑意更深,随后转身挤到弥泽西旁边嚷嚷着自己也要一杯果茶。
夜色渐浓,城内的人也逐渐变得少起来,几人正在返回时,一声尖锐的叫声打破了这一切。
一名身着水色大衣的女子神色惊恐,颤抖着后退,正当她的后背要撞上卫郁阳时,后者默不作声的向右移了移。
此时如果不是一双手拉住少女的胳膊,恐怕那人已经摔倒在地。
“池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九婴像一只幽灵般突然冒出,惊的几人不自觉后退两步。
卫郁阳也终于知道眼前人的模样为何如此眼熟,原来是白天在大荧幕上的那个作者。
目光顺着池嫣退来的方向看去,除了九婴之外的几人都骇目。
地上有一具直挺挺躺着的尸体,脸被砸的稀巴烂,就连指纹也被人用硫酸烧去,看来很怕来人发现他的身份。
但卫郁阳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下一秒他茅塞顿开,这不就是几小时前他们给过钱的乞丐么。
恐怕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被人灭口了,四人默契的没有任何一人对九婴说起刚才的事。
安阳贺在后面用手指戳了戳弥泽西的胳膊,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九婴安抚好池嫣的情绪,拿出通讯器报了警,本来是打算送池嫣回家,毕竟他还不想正在追的书断更。
但下一秒池嫣我见犹怜眼巴巴的望着九婴,几进就要哭出来,她说害怕自己回去遭人灭口想要和他们一起走。
只不过九婴自然不会把池嫣带回GCV在云霄的基地,这个重担便在九婴上了个厕所消失后落在卫郁阳等人头肩上。
于是在回到酒店后一群人和骨女大眼对小眼。
“你们又出去惹什么事了。”
骨女无奈扶额。
几人面面相觑,卫郁阳率先开口是事找上了他们。
与此同时那个“事”池嫣不高兴了,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不肯转过身。
不过除了倪濯濯外也没什么人理她。
安阳贺正得意洋洋的对着弥泽西伸手出,后者不情不愿打了一张欠条。
“你们在拿我做什么赌?”卫郁阳从一开始就觉得两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这下更是坐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反观笑不拢嘴的安阳贺,他就知道肯定是他赢了。
安阳贺一屁股坐在卫郁阳身边的座椅上。
“郁阳,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
弥泽西耷拉着脑袋,撇撇嘴,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语气中有一丝谴责。
“我和安阳贺赌你是不是死神体质,明明是那么容易崩的人设你怎么就能维持住呢?”接着弥泽西哀嚎,“那可是全球限量发行的神经接触游戏,我的大少爷啊,天知道那有多贵,我宁愿你和我用钱打赌!”
半夜除了有一个自称警员的人来过,其他一切都相安无事。
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不是真正的警员,没有一个人说真话,因为哪儿有警员是半夜还是一个人做上门调查的。
不过他们人多势众,那人站在门口向内撇了两眼便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在众人醒来后池嫣就不见了。
其他人还在疑惑,但卫郁阳只是淡淡的道了句对方起来的早已经由九婴保护着离开了。
骨女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两人离去的声音发出啧啧声,心中暗喜有人要遭殃了。
接着她扭头以老师的口吻质问他们昨晚出去有没有什么发现。
几人心中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昨晚他们离开的那么顺畅。
正当骨女要发脾气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卫郁阳将报纸翻转,让上面的内容面向众人。
上面大多是无关痛痒的报道,但卫郁阳用手指指着右下角一处占地几格的位置。
一处小小的方框里写着最近云霄AB区内流行的一种疾病,上至老人下至小孩,无一幸免,一但感染,致死率高达百分之九十,甚至他们的尸体死后都存在一定的放射性勿扰,如果进行土葬恐怕要不了多少年那块地都将寸草不生。
但因为受感染的人数较少,加之有人刻意压下来,所以并没有被放在醒目的位置。
但安阳贺关注的确实占据了报纸大半内容的关于池嫣一夜爆红的事。
所有人都对他的心大感到无奈。
一边说着自己的猜想,卫郁阳从桌上拧开了一瓶矿泉水,上次在南极的水里喝出小虫子时,他们都留下了心理阴影,绝大多数都是能喝瓶装水就喝瓶装水,但骨女对此并不大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