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是你的房子吗?你就在这不欢迎不欢迎的,鸠占鹊巢还以为自己真是凤凰了是吧?”
赵陌脸色极为难看,他从没见过这么粗鲁的女子,也从没有人骂他这么难听,他作为秀才,不管是谁都会给几分薄面。
他指着钱瑶瑶气得手抖:“你!我不与你这般粗鄙的丫头计较!孙月月!这就是你想出来新的羞辱我的方式吗?!”
孙月月面色苍白,她刚要解释,腰间的软肉就被钱瑶瑶狠狠拧了一把。
钱瑶瑶直用眼睛瞪她:“耳根子这么软,不要命了,你到底算不算,不算我走了。”
“……”孙月月深吸一口气,说话间她的脑子里清晰的听到她的声音:“赵陌,你既然看不上我,这件房子就物归原主吧,我之前送你的那些东西、在你身上花的……”
后半段孙月月实在是说不下去,她没这个脸,局促地看了一眼钱瑶瑶。
却见钱瑶瑶满脸兴奋,眼睛瞪得老大,好像看见玩具的孩子一般。
赵陌脸瞬间涨红,羞耻过后最后又化作鄙夷和厌烦:“孙月月,你想用这个来威胁我是吗?好,今日我从这里搬出去,日后你再不要来纠缠我!”
说罢赵陌冷哼重重拂袖转身,他根本不在乎,毕竟按照孙月月的性格,不过一会肯定来求他回心转意!
“赵……唔!”孙月月憋不住刚要说话,等候在一边的费琴立刻死死捂住她的嘴巴。
赵陌听见动静立刻转身,他愤懑的瞪着几人:“如今你反悔已是无用!我去意已决!你如此羞辱我,日后你我死生不复相见!”
说完他加快了步伐,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
孙月月拼尽全身力气推开费琴,怒声质问:“费琴,你抽什么风!”说完她就要去追赵陌。
“我还说你发什么颠呢!”费琴一把将人给薅住了,扬扬下巴催促钱瑶瑶说话。
“我要去解释呀,他误会我了!咳咳……”孙月月情绪激动,咳的上起步接下去。
钱瑶瑶先把人强押着上了马车,随后露出一个神秘笑容,神神叨叨的说:“我已然知晓,也算出了未来,你现在可以问我三个问题。”
孙月月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她思索了一会后问:“还是那个克我家人的事情。”
“观此人气机,如今金伐纯木,其势锐不可当,他面相贫瘠,八字犯煞,这辈子只能靠吸女人的血或活着,一旦他接触一个人就会逐渐吸取对方的气运,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他跟你认识后,他过的越来越好,而你的家人与你关系不和而且小病小灾不断,家庭不和睦,你自己的生活也一团糟?”
孙月月脑袋一懵,下意识点了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就对了,他克你啊孩子。”钱瑶瑶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满脸同情:“你能找着这么个命里犯煞的也是不容易。”
“那她还有救吗?大师。”费琴顺着钱瑶瑶的话往下。
“天生天杀,道之理也,不若抱元守一,待势乘时,则……”
“等等!”费琴赶忙打断了钱瑶瑶:“不是,你说点人能听得懂的!”
钱瑶瑶干咳两声,逼装歪了,她依旧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深深看了一眼孙月月:“你想知如何解法,之后亲自上门寻我,代表你迷途知返,我亦可助你扭转定局。”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回家去,看看你的家人,看看你们孙府,听听每个人的想法,再看看你自己,回想一下从前,不说赵陌是好人坏人,但说你举全家之力去追寻虚无缥缈的爱情,你好好睁开眼看看吧。”
钱瑶瑶没再刺激孙月月,把人送回孙府就带着费琴走了。
“那个男人也太不是东西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你说孙月月是不是被下蛊了啊?”费琴还沉浸在刚刚的剧情里,当着孙月月的面不好直说,这会义愤填膺恨不能手撕渣男。
“感情事哪里说的清楚,等你日后有了喜欢的人你就知道了。”
“喜欢的人?”费琴一愣,罕见的沉默下来。
和费琴分开,钱瑶瑶兴致勃勃的去找裴之打算跟他聊聊八卦,看见紧闭的房门,才从钟伯口中得知裴之出门了。
她只好回去找晁益民和翠珠聊。
“小姐日后可不要喜欢上这样的男子,实在是太……过分了!”翠珠绞尽脑汁想形容词,憋了半天也只想出个过分字眼来。
晁益民也皱起眉头:“不过此人竟是科考的举子,实在是令人唏嘘,如此我修书一封给父皇和母后,可否取消了此人的名头?”
钱瑶瑶有心不让他牵扯过多,但转念一想,现成的关系不用白不用。
“如此,你就不能这么直白的说。”
“那我应该怎么做?”
“网罗罪证,抨击罪恶,再加上自己的想法最后呈现给皇上,想来皇上是治世明君的话应该会采纳你的意见,毕竟科考是为国家选人才嘛,这样的人当了官也是鱼肉百姓。”
晁益民若有所思的点了头。
“对了,钟伯说我的铺子很快就能好,到时候缺人手,你们谁来帮忙?我给开工钱。”钱瑶瑶想起正事。
“小姐,奴婢要来,不过奴婢不要工钱。”翠珠第一个表态。
“若是不嫌弃,那我也来帮把手吧,虽然不通药理,但学得快,药圃开好了,每日除了帮忙打打杂也确实无事可做,容易懒怠。”晁益民笑着点头。
晁益民每天都会来帮忙打理药圃,大部分的药材已经发芽,府内上下对他的评价也很好,亲民又温柔还热情。
罕见的兰花没有立刻开口,她拧着袖口满脸犹豫。
“兰花,怎么了?”
兰花紧张的舔了舔唇:“那个,我可不可以推荐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