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泽皮开肉绽,血肉糜烂。
再好的忍耐力面对这一刻都会破防,南泽也不例外,凄厉哀嚎着。
硬是把思华吓的够呛。
禁军看思华磨叽,凶道:“还不快动手?”
“你敢!”南泽冲思华怒喊道。
平日一贯会拍南泽马屁的思华,此刻将主子视若无睹,一下又一下的落鞭。
得罪宠妃不过是自己丢命,得罪皇后那是九族覆灭......
“啊——”又是一鞭不慎打在南泽脸上,与刚刚的那鞭形成交叉。
“我要告诉陛下,我要见啊——”
“我不服!殿下怎能如此待我!”
“......”
也不知过了多久,人都被打晕厥三回了,思华也没听到帝后下旨喊停。
这架势,众人都当皇后是要活活把南泽打死才肯罢休。
当然宣容也是这么想的。
死在他宣容手上的也不差一个南泽。
“都给朕住手!”
南泽千盼万盼的人终于来了。
齐故一到琼安楼入眼即是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南泽,还有他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皇后。
齐故不解看向宣容,“你这是在干什么!”
上回宣容泼南泽滚水被齐故看到的时候,齐故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句。
“替你管教你的爱妃。”宣容起身直视齐故道。
爱妃这字词从宣容口中说出,齐故也不免脸色难看了些。
“你是要把他打死吗?”齐故可太相信宣容能干出这种事。
宣容反问道:“不能吗?”
齐故太了解宣容了,“南泽哪得罪皇后了?能让皇后下这么重的手?”
“碍我眼了。”宣容坦白回道。
宣容就是讨厌南泽,哪怕没有南泽的多番挑衅他也厌恶。
今日阿嫂劝他和齐故好好过日子,偶然间得知南泽在背后搞的那套小动作,宣容知道这么大张旗鼓来找南泽的茬,齐故一定不会不管不顾。
宣容逼思华去找齐故就是想看看,他动了南泽齐故会有什么反应。
看看齐故这行里字间,心早就偏向了南泽。
彼时齐故曾言喜欢宣容这盛气凌人的模样,此时齐故深感头疼。
在宣容的注目下,齐故抱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南泽,逐步靠近宣容。
齐故的举动刻入宣容眼帘,宣容眼睫动了动,心如滚石翻涌,阿嫂的劝和齐故对南泽在意的眼神,两种思绪反复折磨着宣容的理智。
他非顽石,多年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能放下的。
往日,他都等着齐故给他低头。
宣容撇开齐故怀里的南泽,在齐故靠近自己时,直视齐故道:“阿故,我有话......”
他还没说完话,齐故绕开他往殿内走了。
他侧了个头,静静地看着齐故将南泽带入殿内,直至二人消失在寝殿门口。
望着琼安楼,宣容转回头闭了闭眼,无声消磨掉不好的情绪。
他与太医擦肩而过,看太医着急奔赴殿内的模样,宣容知道这个地方他来错了。
太医进去没多久,萧川就领着圣旨让跪着的一甘内侍去忙活分内事,独独没话留给宣容。
萧川走到宣容身边,唤了声:“殿下。”
宣容回神看向萧川,淡淡回应道:“萧老。”
“殿下您先回宫歇息吧。”萧川好言规劝道。
宣容听了劝,同时谢绝掉萧川要送自己回宫的好意。
“忤逆人伦,天理不容。”
这八个字无时无刻不在宣容脑中回荡。
这些年他一直在坚持,可是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
子夜临风殿殿宇之上。
宣容一身清冷白衣坐于屋檐上,手里拎着壶酒,望着偌大的皇城,宣容抿了口酒,再而凭空敬了敬。
倒也没酗酒,他把剩下的酒尽数倒了下去。
聆听酒水洒落在地的“滴答”声。
底下的内侍都在劝宣容下去,说是夜晚风大,让宣容当心着凉。
宣容摆摆手,不听劝阻更是横卧在那,靠着屋顶边角感受清风徐徐。
“容容,下来。”
宣容闭目养神间,听到耳熟的声音,睁眼朝下望了眼。
是齐故。
他来做什么?
替他的宠妃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