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给一个刺客的待遇?
宣容斜眼可看向主尉。
这么个凌厉的眼神,激地主尉一哆嗦,立马照办。
宣容坐回主位上,拎起边上的毫笔在纸上奋笔疾书,写完后将纸递给主尉。
主尉看了眼皇后所写的认罪书,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还是照皇后的吩咐,用刺客的手在上头按了手印。
这时宣容开口道:“带着它,进宫复命吧。”
“殿下?”主尉不明所以。
宣容没有过多解释,“照办就是,出了事我担着。”
有宣容这句话,主尉心放宽不少,照着宣容所说连忙进宫面圣。
齐故多年不曾出宫,恰逢此次微服出宫就能被刺客洞悉行踪,那绝对是宫里有刺客的眼线,既然幕后之人消息这般灵通,宣容谎称刺客已经招供,且看这招引蛇出洞能否引出幕后所使。
眼下宣容只要做一件事,大大方方走出御城司府衙,在这民间散散心解解闷。
......
帝都最奢华的销金窟忘忧楼内。
南仕宇受人相邀前来做客。
南仕宇将雅间房门推开的同时,一股浓烈香味袭来,刺的南仕宇一阵不适。
“仕宇兄,可等到你了。”做东的是当今英烈侯之孙,孙有中。
除了孙有中,还有一个是当今首辅胞弟秦殷。
三人皆是自幼相识。
南仕宇与秦殷相互颔首,又问及孙有中,“何故选在此地?”
“当然为了是美酒配美人啊。”孙有中是以品酒为由相邀的南仕宇。
“知道你不好美女,”孙有中推开身边的花魁一手勾上南仕宇的肩膀,神神秘秘道,“兄弟今天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伴随孙有中两声掌击,外头候着的老鸨推门而入,带进来一个容貌清丽的男子。
“怎么样?”孙有中似是邀功道,“老鸨子珍藏着的花倌,还是个清倌,绝对干净。”
被纨绔子弟言辞羞辱的清倌脸色微变,敢怒却不敢言。
连看都没看孙有中的这份礼,南仕宇瞥了眼献宝似的孙有中,将孙有中的手从自己肩上拍下,淡淡开口道:“多谢孙兄好意,在下无福消受,孙兄自己留着吧。”
“不是吧?”孙有中看了看花倌的脸,又看了看秦殷,“这等绝色都入不了你法眼?”
一直沉声不发的秦殷这时出声道:“别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仕宇心里有人。”
“这都快二十年了吧?”孙有中一脸夸张,“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能让仕宇你为他守身如玉三十载啊?”
孙有中手肘搭在亲殷肩膀上,寻求认同道:“就算是天仙,都熬成黄花菜了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秦殷和南仕宇一样嫌弃地推开孙有中。
孙有中虚心求问大情种道:“妻不娶妾不纳娼不玩,您这是贞洁烈男吗?我就纳了闷凭你浙淮世子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人得不到?实在不行就抢过来吧,生米煮成熟饭一了百了。”
南仕宇赏了孙有中一眼,“孙兄,劳请闭嘴。”
孙有中努努嘴,真的太好奇南仕宇看上的是哪个,“算兄弟求你,看在多年朋友份上,透露点天仙消息呗?”
秦殷被他吵地耳刮子疼,出声道:“天仙你见过的。”
“我见过的?”孙有中向南仕宇求证秦殷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南仕宇望了眼秦殷,那眼神算是默认了。
“我真见过?”孙有中努力回想自己见过长得貌若天仙的有哪些个。
“这要说起来,小爷我这辈子见过最惊为天人的那可只有一个。”孙有中也学着他俩不仗义的卖关子道。
看南仕宇和秦殷都对自己口中惊为天人的美人不敢兴趣,孙有中咂咂嘴道:“皇后殿下,陛下寿宴时我远远偷看了眼,那可真是天人之姿,莫说陛下了,要我说这天底下没有一个人能拒绝拥得这样的......”
“住口!”南仕宇出声呵止道。
秦殷接话道:“孙兄放肆了,小心隔墙有耳。”
当众妄议皇后,传出去那是杀头的大罪。
孙有中怂包了。
孙有中讪讪道:“我这是夸,应该不会杀我头吧?”
孙有中嘴碎碎叨叨着,“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今天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老鸨看孙有中这张嘴终于停止念叨了,自己一直站在这也不是个事,出声询问孙有中道:“小侯爷,我这玉儿您看?”
玉儿正是这清倌的花名。
孙有中这才还想还有人在。
老鸨子的嘴肯定紧实,这点孙有中不用担心,至于这清倌花魁,孙有中银子都出了,怎么也不能浪费。
孙有中出声道:“留着吧。”
南仕宇不要,秦殷也兴趣淡淡,这福气孙有中留着自享了。
南仕宇兴致平平,对孙有中灌清倌烈酒的行为略感不适,走到窗户前透透气。
这一看不得了。
朝思暮想之人,此刻就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