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翠:“傻子,当然是你了,怎么样?漂亮吗?”
田螺:“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好看。”
“你本来底子就不差,只是你平日都不怎么打扮自己,若你用心打扮,日日都这么好看的。”
田螺心花怒放:“真的吗?”
周翠翠:“比金子还真。”
田螺害羞地捂了捂脸,笑得合不拢嘴:“嘿嘿。”
周翠翠又给田螺梳妆,给她扎了一个漂亮的蝎尾辫,紧接着周翠翠才开始给自己上妆打扮。
捣鼓良久,周翠翠和田螺走出屋门,田螺清丽可人,质朴灵动,而周翠翠娇美明艳,身材高挑,各有各的美。
田螺:“走吧。”
二人出门,前往沈炽府上,二人没有代步车,纯靠步行,走了好一阵脚程,来到一个分叉口。
田螺:“走左边。”
周翠翠:“我记得地图上是说走右边啊。”
田螺坚持:“左边。”
周翠翠:“右边,你每次都迷路,肯定记错了。”
“才没有,我记得就是左边。”
两人互不退让,火苗子越来越大,两人性子有时候都很固执。
周翠翠道:“拿地图出来看看。”
沈炽在请帖里还留了一份地图,许是见识过田螺迷路的工夫,遂画了一份非常详细的地图,具体到街道两侧的店铺摊子。
不愧是京城人士。
田螺伸手从怀里掏请帖,然后手一顿,呆呆地看着周翠翠,周翠翠端量田螺的神色,想到某一种可能:“......你不会不记得带了吧?”
田螺眼神闪烁:“对不住,我放在枕头下面,走得时候太高兴了,就忘了。”
周翠翠:“田螺,你怎么冒冒失失的。”
田螺有错在先,老实如鹌鹑:“你在这里等我吧,我马上去拿。”
周翠翠叹气:“算了,一起回去拿吧。”
两人不得不折返回家把请帖拿上,到了原地方后,周翠翠让田螺拿出地图。
目及地图上的指标,周翠翠出了一口气,得意道:“你看,是右边吧。”
田螺挫败:“好吧,是我记错了。”
周翠翠哼笑。
根据地图,田螺二人终于到了沈炽府门前,然后她们像没见过世面一样惊呆在原地。
沈炽的红木家门很大,铜环鎏金,端重贵气,府邸奢华,占地面积很大,两边延展到看不到尽头,让人感觉到一种权力和历史的沉淀。
门口牌匾上写的是荣安公主府,石阶下立有两座巨大的石狮子,周围空地上停驻好几辆的马车。
周翠翠用手肘推田螺:“上面写的什么?”她虽跟着田螺断断续续识字,但平日实在忙,也没认识多少。
田螺定睛,道:“荣安公主府,嗯?荣安公主?不应该是沈府吗?”
周翠翠扭头,和田螺面面相觑。
田螺:“我们会不会来错地方了?”
周翠翠:“怎么可能?就是这里。”
“可不对劲啊。”
周翠翠:“哪里不对劲了,你有没有想过沈公子会不会是公主府的人,照沈公子平日的衣着打扮和气度,他应该是公主的儿子。”
田螺瞪大眼睛,脑子晕乎乎的:“公主的孩子?”
“是啊,这有什么的,你想奉二公子皆是当今首辅的孩子,那和奉二公子是朋友的沈公子,那身份肯定也不一样。”
田螺迟迟不能回神,她没想到沈炽身份这么高,竟然是公主的孩子,公主的孩子那不就是皇亲国戚嘛,和当官的完全不一样。
在田螺眼里,那皇室就是天上尊贵的明月,触不可及,可今儿偏生让她摸到了,而且她还和沈炽......
田螺心怦怦跳。
“好了,不要想了,打起精神,咱们进去吧。”周翠翠轻轻拍了拍田螺的背。
田螺郑重:“好。”
话音刚落,就有一辆奢华的马车行驶过来,马车上走出来一位美丽清冷的小姐,衣着鲜丽,穿金戴玉,高贵无比,简直就是画里走出来的人。
门房立刻笑着迎那小姐。
田螺:“她长得真好看。”
周翠翠瘪嘴,捏田螺的脸蛋:“那我呢?”
田螺:“你也好看。”
周翠翠这才满意地笑了,牵起田螺的手上台阶,结果遭到门房的阻拦。
门房上下打量二人。
他眼神尖锐,一下子看出这两个生面孔不是什么贵人,打扮简朴,也不知是从哪里跑来的乡巴佬,许是想来公主府打秋风的。
“你们谁啊?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嘛?”
田螺:“我叫田螺,她叫周翠翠,我们是来府上赴宴的。”
周翠翠则道:“对,我们就是来荣安公主府赴宴的。”
门房蔑视道:“赴宴?你们赴哪门子的宴啊。”
田螺:“沈炽的生辰宴啊,这里是他家嘛?”
门房一听,眼神立刻不同了:“你们到底是谁,竟然直呼公子的名字?”
周翠翠:“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们是沈公子的朋友,小刀,把请帖拿出来,这可是你们公子亲自写的请帖。”
田螺把请帖拿出来给门房,门房打开检查。
请帖是真的,至于是不是沈炽亲手所写,他不清楚,因为门房并没有机会见识过沈炽的字。
门房扫过两人衣着打扮,心想公子怎么着也不可能认识这种人啊,公子的朋友哪个不是顶顶的贵人啊,这两人说不定是从哪里偷来的请帖,就为混进公主府,居心不良。
门房收了请帖:“请帖是真的。”
周翠翠:“那让我们进去吧。”
门房却变卦道:“你们不能进,请帖为真,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偷的呢,我们家公子绝对不可能会认识你们这种人,走走,别堵在公主府门口。”
“沈炽真是我们的朋友。”田螺解释道。
目及门房瞧不起的样子,要强的周翠翠受不了了,火气当即冒出来。
沾了田螺的福气,来京城一直顺风顺水,从未受过任何气和委屈,突遭轻视,周翠翠好声好气说话,结果人家得寸进尺。
周翠翠怒声道:“你简直欺人太甚,什么‘我们这种人’,你说,我们是哪种人啊?”
眼看局面剑拔弩张,就要发展成冲突,一辆马车缓缓停下,里面下来一个金尊玉贵的少年。
少年衣着华贵,注意到门口动静,当即望去。
他第一时间认出那道熟悉的背影,心中欢喜,被侍卫太监簇拥着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少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