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无聊至极,在人群里搜寻那个负责接引的人。这里情况一切正常,她想走了。
可看着看着,还真让她看出了一点异样。
大殿上有灵气波动,而且不止一处。除邑炎、尤啻和她三人外,其他人身上都有灵气波动。
从她无数次棒打鸳鸯的经历来看,这种灵气波动应是运转双修功法才有的。
邑炎教授的技巧,能隔着衣服双修?
可没有邪气产生啊。
苏浅疑惑不解,盯着其中一对专注看了会儿。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当她的视线停留在别人身上,想要看清对方在干什么的时候,对方的衣服会根据她的好奇程度而变化。
她越想看清对方的动作,对方的衣服就会慢慢变得透明,直至完全消失,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也因此,她看到了更辣眼睛的画面。
这个时候,苏浅终于明白,那些暧昧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了。
而一旦接受这个设定之后,她再看其他人,就发现他们都是赤.裸的状态。他们哪里是在模仿,分明是真枪实弹地在操练。
苏浅心脏狂跳,她还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看别人双修,跟在浓雾的树林中隐隐绰绰的人影不一样,也跟一开始系统播放的视频不一样,这是真切的360度无.码全景。
苏浅头皮发麻,一转眼就见邑炎半靠在软榻上正盯着她看。
她条件反射地抬手挡住关键部位。
邑炎倏地笑了,停了手上的演示动作,把双修人偶放到一边,就着那个姿势微张开腿看向她,脸上带着明显的勾引和诱惑,像在邀请她过去一同沉沦。
苏浅的视线本能地随着他动作下移,下移的视线一直来到了不该看的位置。
苏浅眼皮一跳,她猛地闭上了双眼。
她终于知道尤啻为什么是那死出了。
这画面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视觉冲击太大,苏浅一时有点胸闷,同时一个疑问浮现脑海。
有点不对劲。
按照她以往的经验来看,合欢宗弟子只要进行双修就会产生邪气,为什么这次没有?
脑袋里灵光一闪,苏浅想起系统之前说过:菩提树的净化条件是附近有人运转双修功法。
双修功法运转,菩提树开始净化封印其中的气机,从而产生邪气?
苏浅突然明白过来,双修产生邪气的条件是,附近有封印着死气和怨气的菩提树。他们现在身处的这片空间是邑炎用符文硬撑出来的,附近并没有菩提树,所以即便在这里双修,也不会产生邪气。
所以,双修只是一个开关,有问题的是那个菩提树,或者是那一遍遍打上去的净化咒。
......
苏浅在思考的时候,尤啻闭着眼睛也很纳闷:苏浅怎么还不开始搞破坏?
身旁安静地出奇,尤啻睁开眼睛往旁边扫了一眼,惊奇地发现,苏浅居然跟他一样,闭着眼睛在原地打坐。
他又气又好笑,伸手推了苏浅一把。
苏浅拧着眉毛睁开眼睛,她除了烦邪气源头之外,还烦尤啻。这人跑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他倒是动手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苏浅忍了半天,恶声恶气道:“你干嘛?”
尤啻张了张嘴,很想直接催她赶快搞砸现场,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又闭上了嘴,今天各种不顺气得他冷笑一声,闭上眼睛,干脆摆烂。
苏浅忍他半天了,结果没想到他还先给自己下了脸子。
一股无名之火腾腾燃烧,刚好这时候邑炎讲到了双修第七式,她瞥了眼尤啻,无声冷笑。
苏浅举手打断了邑炎,大声说道:“邑炎师侄,这个动作你好像讲错了。”
邑炎一愣,其他人也都停下了动作,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有人吹口哨,有人恶劣地开起了玩笑:“哟,大师兄你到底行不行啊,怎么好像没让小师叔满意啊?”
他们这会儿血气贲张、脑子发热,说话口无遮拦,唯恐天下不乱地开了很多玩笑,只不过双方当事人都没当回事。
邑炎想起老祖收徒大典之后,尤啻便带着小师叔去双修了,小师叔这么问,那就肯定是尤啻用了这个姿势,而且动作和他刚才展示的不一样。
邑炎眯了眯眼,明知故问道:“小师叔怎么知道我动作错了?”
听到两人对话的尤啻眼皮直跳,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自己的名字就出现在了苏浅的嘴里。
“尤啻尤师侄亲口说的,那还有假?”
此话一出,直接引爆全场。所有人都开始起哄,口哨吹得贼拉响。
邑炎敏锐察觉到了苏浅和尤啻之间的诡异氛围,他凝神仔细探查了尤啻的气息,片刻后爆出一声冷笑。
邑炎抱着双修人偶走下高台,站到苏浅和尤啻的面前,他冷冷看着闭着眼睛的尤啻,笑着道:“小师叔进门时间短,可能不知道我那七师弟是个奇葩,他从未修习过双修术,入门几十年了还是个生瓜蛋子,关于男女双修,他恐怕只会照搬经书内容......”
“但众所周知,这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因此,经书上的内容只能做大体上的参考,具体施用还要因人而异。”
“就第七式而言,若小师叔的敏感点在上面,那这个姿势就要再下些,从下往上开始;而小师叔的敏感点若是在下面,那就要从上往下来......”
邑炎说这话时一直盯着尤啻,边说边示范,还不忘质问尤啻:“这位师弟,为什么一直闭着眼睛,难道你也觉得我讲得不对吗?”
尤啻知道自己在这两人面前彻底暴露了,他暗叹一声,睁开眼却并没看邑炎,而是偏头对苏浅道:“小师叔可以开始了。”
没邪气还开始个屁。
苏浅眉毛一挑,没搭理他,在大殿中寻找传送阵的位置。
这讲学活动着实低俗无聊,她要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邑炎被忽视地彻底,气得他直咬牙,他一把抓过尤啻肩头,沉声道:“师弟,师兄我在问你话呢!”
尤啻无奈极了,露出个与那副丑脸极不相符的微笑:“师兄是此道翘楚,怎会出错?师兄讲得极对,我自愧弗如、佩服得五体投地。”
邑炎被尤啻挖苦嘲讽的语气气得快炸了,他正打算替老父亲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不懂得尊敬长辈的逆徒时,突然在其身上感受到一道熟悉、浓烈且纯净的精纯先天元气。
在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之后,邑炎先是一愣,而后爆笑出声,几乎笑出了眼泪。
他看看苏浅,又看看尤啻,自认为是尤啻不得其法,被苏浅拉过来听他讲学的。想到这里,先前要将他撑爆的愤怒突然就消失了,他抹了抹眼角,拍了拍尤啻肩膀,笑个不休:“原来传言是真的,师弟啊师弟,你也有今天......”
邑炎没有拆穿尤啻的身份,他指着周围几个大块头,十分愉悦、一百分慷慨地道:“你们几个,把这位师弟带过去,让他睁着眼睛好好看看你们是怎么双修的,务必让他学会,懂吗?”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乐于起哄,好几个人站出来要帮着来拉尤啻。
被一路拖拽,尤啻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儿。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眼前画面刺激的。
他一把抓住在一旁眨巴着眼睛看好戏的苏浅,凑在她耳朵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小师叔看够了,也该消气了吧,现在可以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