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围着尤啻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明白大师兄的意思。其中一个女修看了看尤啻表情,想了想笑道:“看来是我们误解大师兄的意思了……双修一事,看是看不会的,只有实践过后才能知道怎么做。”
她走向尤啻,“宗门早就传授过养颜秘诀,宗门内弟子各个清秀俊逸,我还是第一次见长相这么原始的,倒也别有一番野趣,只是不知道师弟身材怎么样……”
“师弟也真是,来听讲学,怎么还穿得这么严实?”
尤啻在宗门里待了这许多年,自然知道他们的一贯传统,为了避免被看光,他这次过来特地穿了带着防窥阵法的法衣。
一双纤细莹白的手掌伸出,要扒尤啻的衣服。
原本在听了邑炎一席话就心生不妙的尤啻,这时更是吓了一大跳,他说不出话,只得瞪眼以示抗拒。
那女修嘴角一勾,扒开尤啻外袍的同时解了他的嘴禁。
“封着嘴有什么意思,双修这事儿,用嘴是最妙的,师弟你说是不是?”
尤啻早在这女修靠近之时就破了功,这会儿动弹不得,衣衫又被解了一半,眼见那手又要动作,他没来得及思考就气急道:“你给我住手!”
这一吼之下,他动用了真声,清亮和粗哑混杂一起,是说不出的暧昧,听起来是在欲拒还迎。
果不其然,几个人在旁边发笑:“这家伙,明明早就迫不及待了,却还要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想想就觉得好笑,这么好面子,这师弟该不会还是个雏吧?”
“哈哈哈哈哈,我觉得你真相了……”
那女修还要再解尤啻的里衫,他拳头都硬了,却拿这些人没办法。距法术失效、修为恢复还有近两个时辰,若任由事态发展,两个时辰后他恐怕什么都没了。
几个女修笑吟吟看过来,给他看出满后背的冷汗。
苏浅靠在柱子上,好整以暇地等着尤啻求援。
在女修手指开始拉扯里衣的衣带时,尤啻再也无法忍受了,他看向苏浅,半是痛苦半是无奈地道:“算我欠你一次,你快开始吧。”
围在周围的几个修士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没头没脑地吼这一声,缓过神后,都觉得他是冲那女修说的,毕竟两人之间确实有差距,怎么看都是女修吃亏些。
众人心说这师弟丑是丑了点,但还挺有自知之明,又很懂人情世故,倒也没那么讨人厌。
女修眉眼弯弯,笑道:“师弟除了长得有些丑外,这性子还怪遭人怜爱的。要不完事以后咱们加个灵息吧,我亲自教你怎么保养容貌,如何?”
尤啻难得正视她一眼,百般惊恐中还分出一点意识感慨:宗门里竟还真有不挑的。
刚刚厚脸皮凑过来查看情况的元婴修士:“……”
呵呵……丑人有丑福,是他多虑了。
苏浅等他这句话已经等很久了,转眼见尤啻十分痛苦的样子微微勾唇。
死装,早叫她不就完事儿了?
苏浅靠着柱子席地而坐,掏出手镯里的清静经翻看两页后,便催动精神力笼罩全场开始念。
清静经威力初时不显,刚开始时声音不大,只很有节奏感,众人没什么反应,只是有些人好奇是谁在这种时候念经,并未抵抗这种声音。
越到后面这声音越大,韵律越加明显,念诵的经文里,似乎每一个字都暗合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将体内灵力搅个不休,使得身体全面启动了防御系统,灵力在体内游走乱窜,发了疯般四处寻找异类,任修士们怎么控制都没用。
五脏六腑无一不痛,身体尚未排遣的欲念就这样活生生被躁动的灵力绞杀碾碎,疼得人怀疑人生,尤其男修某个要紧的部位,更是疼得人想就地去世。
原本群情激昂、少儿不宜的场面顿时一片鬼哭狼嚎声。
围在尤啻身边的修士再也顾不上他,纷纷蜷缩在地痛苦不堪。
尤啻心下一松,清白总算保住了,但却欠了苏浅一个人情。
他叹口气,看了看人群之外、靠梁柱坐着的苏浅,后者表情沉静,诵经无一错漏,一口气念了小半本天阶心法,居然没有一点不适,可观其精神力之浩瀚。
他确实没选错人。
但这个人远比他想象中狡猾。
他这个小师叔一点都不傻,瞧瞧她多会找时机敲诈。
尤啻走到苏浅身边,刚刚靠近,后者便睁了眼。
他奇异地看懂了苏浅的眼神,解释道:“放心,不会给他们造成实质性伤害,这顶多是一场精神对抗,对他们精神力增长有好处。”
尤啻无视现场哀嚎,毫无负罪感地说出了‘这都是为他们好’的语气。
现场仍站着的人除他们外,还有邑炎。
作为现场唯一一个升灵期修士,邑炎其实并不比其他人好受,但更强大的体魄使得他忍耐度更高,但这也改变不了他糟透的心情。
而且,就在刚刚,他的灵魂差点出窍随着诵经声涌向苏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