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完全进入这个圈子,有动人心魄的美丽和纯洁无瑕的心。
不禁想起她的一生。
当初如果不进圈,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过去那么多年,她也很难界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后悔过,大概也是不后悔吧,因为当初她真的喜欢。
那种投入,那种喜悦,那种奋不顾身,大概不会再有什么能带给她这种感觉。
只可惜,没能善终。
她该恨谁,她该恨别人,那些人把她推入泥坑,又让她万劫不复,恨他们吧。
放过自己,原谅自己,原谅自己的懦弱,鼓起勇气,报复他们。
把一切都擦掉,重来一次。
余悦憋回眼泪,放下花转身离开。
她浑浑噩噩的离开,打的车忘了改地址,把她送回公司。
余悦下了车,站在公司门口,看着季星阑的海报失神。
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把她当朋友。
看着他来了又离开,看着他孤寂的背影,余悦有点想不起来那时候活泼可爱的少年是什么样子。
余悦努力回想当初和他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一会儿又想起他带着她去见导演,又想起他在电梯间落下的那滴泪,无数画面在她面前跳来跳去,第一次感觉回忆那么鲜活,几乎伸手就能握住。
“小悦,你怎么还没回去?”余悦思绪断开,回过头,雪洛和杜诗婉结伴而来,大概是刚下课。
余悦身体恢复得还不是很好,医生说运动不能过度,她总是时不时头晕,很难跟上她们日常训练的强度,一般一起练习后她们两会留下来加练,余悦会先回去宿舍休息,今天刚好找隋欣问了剧组的事,出来就晚了。
杜诗婉脚步不停,径直从余悦身边走过,甩下一声“哼。”
雪洛走到她面前,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在她眼前挥挥手,“小悦?”
一阵闪电划过,雪洛看一眼窗外的天,“快下雨了,我们回去吧。”她挽着余悦的手往外走。
两人在公交车站等车,车还没来,雨先下了。
夏天的雨下得劈头盖脸,像箭一样往下落,打在人身上还有点疼。
雪洛急忙打开伞,撑在在两个人头上。
雨滴落在地上,激起一阵燥味的烟尘。
公交站沿下,两个人挤在一起躲雨。
风越吹越急,点点雨滴打下来还有点冷。
余悦看雪洛抓着伞柄的手用力到泛白,伸手接过,“我来吧。”
旁边的大树在摇曳,树枝被压弯得快要落到地上。
雪洛穿着薄薄的罩衫,被雨一打,袖子的布料贴在手臂上,还能透出肉色,肩膀也有点雨滴的印子了。
余悦把伞往她那边倾过去,雪洛推回来,“你病刚好。”
“早好了。”余悦又推过去,不等雪洛拒绝,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我穿的衣服不怕,你衣服湿了。”
雪洛低头看一眼,没再拒绝。
一阵大风,把伞边沿刮反过去,雨滴打进来,余悦扭身挡在雪洛身前,右手抓着伞柄,空出左手去掰。
一辆黑色车驶过公交站,又倒回来。
副驾驶车窗摇下露出一张陌生的脸,“余悦小姐,雪洛小姐?送你们吧。”
余悦看一眼车后座,黑色的玻璃不透光,看不见里面。
她不认识,但雪洛倒是熟稔,“麻烦林助了。”
后座车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身影,偏头扫她一眼,余悦觉得四周温度骤降。
看着雨滴落进车里,几乎要打在那人身上,余悦后退半步,摆手,“要不,还是不用了吧。”
只是一松手,一阵大风吹过,伞彻底翻上去了。
余悦面色僵了僵,没办法了,她跟着雪洛往车上钻,然后挤上车。
车门关闭,风声雨声隔绝在外,好像进入另一个空间一样。
余悦机械地跟着雪洛道谢:“谢谢傅总,谢谢林特助,麻烦你们了。”
傅总不接话,林恒从前面回过头,问她们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