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几个和白鸽年纪相仿衣着相似的男男女女,他们好像对白鸽都有些畏惧,看见她都是毕恭毕敬地让开。
导致唐槐一路上都是形单影只的,但是她并不厌恶,甚至有些享受这种孤独的感觉。
军营外是几乎倾巢而出的云金部队。他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懒懒散散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唐槐眸光犀利地扫过他们,心里大概对云金的现状有了判断。
云金主将倒是威风凛凛地站在最前方,是个瞟肥体壮的大汉,满脸的络腮胡。
见唐槐到了,他手中的大斧用力砸向地面,皮笑肉不笑地说“一直听说白鸽你是我云金着重培养的刺客,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啊。”
唐槐象征性地点了一下头,她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这场仗到底该怎么打了,并没有过多注意主将的表情。
主将脸上的笑迅速消下去,他最看不惯这群有妈生没妈养的人自命清高的样子。
“赤焰避战不出,一定是畏了我云金国威。将士们,今天就和我一起踏平赤焰营寨!”主将激昂地说道。
“白鸽,你也一起。”不容置疑的口吻。
唐槐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把已经到嘴边的反驳咽了回去。
自作孽,不可活。
唐槐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云金军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是一场盛大的告别。
“赤焰兵力强大,却不和我们正面交锋,恐怕有诈啊。”老兵焦急万分“不远就是赤焰营地,可千万不能再向前走了。”
唐槐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向后看去,是一望无际青色的山脉。
“已经来不及了。”唐槐微不可闻地轻声说道。
“报!”侦察兵嘹亮的嗓音打破了可怕的寂静“前方赤焰营地,空无一人!”
唐槐的心脏重重跳动了一下,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与此同时,一支利箭从山上射来,沿途空气似乎都被分割成两半,最后深深插在主将脚尖前几厘米的位置。
因为力道过大箭羽还在快速震颤着,差一点,就能把主将的脚面捅个对穿。唐槐的心沉到了谷底,这是在示威,还是想要他的命。
主将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团,又惊又怒地大吼“迎敌!迎敌!”
主将的怒吼仿佛一个信号,两侧山间万箭齐发,云金的军队匆忙抵挡。
战士粗暴推搡开拦在前面挡路的人,一面面盾牌形成坚不可摧的保护罩,护住比较脆皮的刺客,舞者等职业。
唐槐盾牌下的面孔有些冰冷,她猜测营地那边只怕遭到了更猛烈的袭击,粮草和药品极有可能会被洗劫一空。
一小队赤焰的骑兵从山上冲了下来,烈红色鬃毛的骏马悍不畏死地横冲直撞。唐槐食指和大拇指之间夹了一银针,正缓缓摩擦着。
这是白鸽暗器囊里的,上面或多或少涂了一些毒。唐槐不是药师,没办法分辨出效果,只要能牵制住赤焰就好。
找准时机,唐槐手指一动。五根银针好像长了眼睛一样,见缝插针飞了出去。分别朝着不同方位,扎进骏马的大腿。
骏马身子一晃腿一软,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唐槐惊喜交加,她照葫芦画瓢又放倒几只之后冲着主将高喊道“将军,这里的人马只是为了拖住我们,营地现在应该已经岌岌可危,还请将军立即撤退,保全粮草要紧!”
主将的大斧架住骑兵的长枪,用力一推把他逼退。之后又一斧头劈向下一匹马的马头,对唐槐的话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