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米尔达心疼看着怀里的人。又抬起头，长剑护在身前，愤怒瞪视着周围的人。

“你们在做什么！”她怒声质问。

侩子手非常迅速地退场了。他只是个听命干活的，这可不干他的事啊！

大臣转转眼珠，上前一步，抖着花白的胡子，厉声斥责。

“大胆！”他说，“我们在执行国王的命令，奉命消灭邪恶的魔鬼！我看谁敢违抗！”

“魔鬼？”罗米尔达觉得荒谬极了。

她看向前方看台。

看台上，查理隔着遥远的距离，正看着这边。

“查理！”她高声喊，“让他们停下，告诉所有人，他不是什么魔鬼！”

查理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胸口重重起伏着，脸上浮现出嫉恨而纠结的神色，似乎内心有两种矛盾的想法在搏斗。

半晌，又赌气别过脸，开口。

“他是恶魔！”他高声说，“消灭恶魔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

罗米尔达瞪大了眼睛。她想不到他真的会这么说。

“查理！”她难以置信看着他，“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明知道，他根本不是恶魔！他是我的伙伴！”

查理避开她的视线，呼吸起伏着，不敢看她。却依旧十分坚持。

“他就是恶魔！他，他流出的眼泪会变成珍珠，还会召唤动物来救他！他根本不是人类，所有人都能见证！”

人群议论纷纷。不少人表示，虽然这个小伙子长得很漂亮，但确实身上存在种种异象。

罗米尔达抱紧怀中人。

“就算他不是人类，他又可曾害过任何人！”她生气道。

说着，她高声向周围人宣告：“我以我的性命担保！他不是恶魔，也不会害人！”

然后，把人扶起来，带着他，一步步走下火刑架，走到了地面上。

她要带他走。

查理着急起来。他顾不得国王的身份，直接走下看台。

“罗米！”

他拦在她面前，什么谎言和良心都不顾上了。

他痛苦地说：

“如果他不是恶魔，他会这样让你为他着迷吗？如果他不是恶魔，他会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吗？如果他不是恶魔，又怎么解释他的来历不明，和他身上种种奇异的现象！”

说着，指着她怀里的小美男鱼，生气断言：

“他就是恶魔！他迷惑了所有人，也迷惑了你！”

大臣也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