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口中的数字,让林琅的大脑瞬间短路。
下一秒,聊天框里就出现了左一甩过来的官网截图:
她特意把零的个数反复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十四万没错,左一没说谎。
“我的天……”
她跌坐在床边,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灵魂,恍惚道:
“十四万,把我卖了也还不起啊……”
“不止,”左一睨了一眼装在包里的盒子,“你把他送你那钢笔拿出来我瞅瞅,估计比这包再贵一倍。”
林琅心慌得厉害,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按照左一的说法拿出钢笔,在摄像头前展示。
卧室的吸顶灯是冷白光,钢笔上金属浮雕和钻饰的每一个细节都万分清晰。左一凝眉不语,良久,才低声道:
“像是玫瑰金。”
“就是玫瑰金,”林琅把钢笔换了个角度,“这样看清楚点儿吗?是玫瑰金色,不是黄色。”
左一干脆把面膜揭下放到一边,从浴缸里坐起来,踏踏实实跟她说:
“我是说材质,玫瑰金,按现在市场价,怎么也得四百多一克。您这钢笔上的浮雕,少说有五十克。”
林琅嘴里捣鼓着算一遍,大惊失色:
“我去,那这点儿金子就两千!”
“是两万,”左一耐着性子纠正,“而且上面还镶了钻,目测十分到二十分不等吧,笔盖最上面那颗至少一克拉,你再算算。”
林琅触电般将钢笔放回盒子,声音里满是颤抖:
“都……都是真钻?不是水钻?”
“你觉得呢?”左一哂笑反问,“谁会在真金上镶水钻?”
“那这支笔……”
“保守估计,四万多吧。”
十八万。
林琅愣愣杵在那里,半晌没回过神,连左一什么时候结束了通话都不知道。
她最害怕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赚钱?”吕纯被林琅吓了一跳,在安静的咖啡厅里惊叫出声。四下众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她连忙作揖赔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林老师,”吕纯正色道,“你也不缺钱啊,干嘛突然要搞副业?”
“别提了,”林琅手捧一杯热巧克力,愁眉苦脸,“他送我一个十四万的包,还有一支几万的钢笔。两件礼物顶我一年工资,我拿什么回礼?”
吕纯哑然失笑:
“你病得不轻。都说是礼物了,他就为图你开心,没指望你回什么。”
“可我的开心不值十八万……”林琅埋头盯着被子里的涟漪,每每叹息,“五块钱一根的糖葫芦我就吃得可高兴了。他送这么贵的东西,这不是要我命吗。”
吕纯看她这副糟心样子,也跟着难受。她伸手拍拍林琅的发顶聊作安慰,劝道:
“那要不还给他,让他退了?”
林琅否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