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完美理由,乔杳杳没学会之前肯定会把自己留在身边。
两个人歇了下来,乔杳杳看着院角的梨树心里又开始嘀咕,
庄子的蚕丝卖给往年的买家就行,价格给的合适。其他的……现在没功夫去谈鸡蛋的定价,虽然费老七压着但尚在盈余。
目前已经知道李从方是凶手,可她单凭帕子又没法证明李从方就是凶手,那帕子随处可见,怎么说都行。
隔岸观火,看不真切,帮不上忙。她找不到那条通往对岸的路,没有思绪,陷入了僵局。
突然有些烦,连她是乔家三小姐都不能避免。
姚淮序又写了两张纸,第一张,“我想去城内看看。”
第二张,“什么时候去?”
乔杳杳拿着纸若有所思道,“得等春娘的事情结束以后,现在郡内有贵人,人多又乱,过了这两日我带姐姐亲自去逛。”
说起这个她可是信手捏来,“北郡的绸缎铺子,南市胭脂玉石,除此之外犄角旮旯的地道小吃、名楼美酒,但凡北郡有的就没有我不熟悉不知道的!”
贵人?他倒是听桃肆说了,盛州远嫁草原的公主行至北郡便停了,说不舍故乡。也不知道桃肆现在在北郡城里有没有找好落脚处,他得加快速度。
姚淮序看着眼前人手舞足蹈,嘴角上扬,另一只手打开锦盒,里面是乔杳杳从李从方身上扒下来的帕子,同春娘埋的那条配色针脚一模一样。
乔杳杳还在乐,顺手拿起对着阳光来回摆弄反复观看,猛地站起身,“阿序姐姐!”
姚淮序示意她看另一个盒子里的一条,果不其然,两处都有。
乔杳杳一刻也耽搁不下,“沉月!沉月!备马车!”
她踢踏着鞋往屋里跑,刚跨过门槛又折返回来,手扶在门框上,殷切问道,“阿序姐姐,刘家呢?刘家有事情瞒咱们。”
姚淮序早就把写好的纸条给她看,
“且找且看且等,乔元娘,细心些。”
乔杳杳被说也不恼,乐呵呵回屋换衣服,春寒料峭,胡乱打了一个喷嚏又笑。
沉月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有眉目了吧。”
李嬷嬷也不知道,但她知道小姐这是高兴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姚淮序身上,姚淮序早就敛了笑容,可嘴角笑意却压不住,春光明媚,爬上观音般的美人面庞,李嬷嬷晃神,后也笑,
她刚竟然把对方看作男子,可跟小姐同吃同住又怎么可能是男子,不过苏小姐确实身量长的快,一开始只比小姐高一点,现在又高一点,怎么她家小姐就不长个子了呢?
李管事用过早膳,他只是一个管事不过两进院子,不算两个小仆竟也用着三四个嬷嬷丫鬟,好不奢侈。
李从方哆哆嗦嗦走到正堂,噗通一声跪在李管事身旁,抱住他的腿。
“爹!爹!你救救儿子!昨日昨日我在河边碰到了刘春娘。”
李管事一脚踢开李从方,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你还有脸提,平日里不着规矩闯下如此大祸你还有脸来找我?!”
李夫人在旁规劝,顺着李管事的气性,“老爷别生气,方儿不过一时糊涂气不过,那刘家怎么敢退咱家的亲?一群目光短浅的鼠辈!”
她朝瘫坐在地上的李从方问,“不过那刘春娘都死了,你又哪里看见?三更夜里看不清也是常有的事,你怕不是遇上……”
李夫人是个聪明的,她没将话说完李管事已经明白,怕不是遇上谁装神弄鬼了吧。他又怒又气,连踢李从方两脚,“彻夜不归,你去河边做什么?我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李夫人边拉架边问道,“可丢了什么?”
李从方从河边醒来已经是今日黎明,又冷又饿,又惊又恐,连忙回府换了衣服就来找父亲,他怎么知道丢了什么?
李夫人恨铁不成钢,突然问道,“你那帕子可还有?”
李从方本想点点头可刚才换衣服确实是没有,他整个人慌乱起来,“没……没有了母亲。”
李管事大怒,把茶杯摔在地上,骂道,“你个蠢货,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接着又指责李夫人,“都是你学盛京风气,好好地在帕子上绣什么小字?一个两个气死我好了!”
李夫人不像李从方那么颓丧,面如灰色,她安抚两人道,“那字绣的隐蔽,不对着光看发现不了,再说了谁会拿帕子对着光看?”
“老爷!”一名小厮匆匆跑进来,递给李管事一封信,上面写着,“李管事,亲启。”
“何人送来的?”
小厮摇摇头,“这信放在门缝处,只有信不见人。”
李管事拆开,一看,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