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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藏》这节目到底还是围绕男团,嘉宾们的参与虽然增加了不少话题度,但录制的强度和时间还是比选手少很多。
景榷有一条个人线,摄影师会跟拍他一天如何工作,到时候剪成花絮。没有录制任务时,景榷和其他嘉宾也会去看看选手们练得怎么样了,给出建议。
自从和梁叶达成卖腐共识,景榷就发现,这人和自己形影不离。其他嘉宾们的助理不是无时无刻都在,但梁叶总在自己跟前晃。
“今天没什么事,你在酒店休息吧。”景榷建议。
梁叶却拿起他放在桌上的表,要帮他戴上,“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景榷伸手拿表,梁叶却一挪,他非但没拿到表,指尖还被梁叶握住。梁叶顺理成章地将表替他戴上,还浅浅欣赏一番,满意放下。
景榷呛道:“这又不是朔原大学,男团在你眼里和文盲差不多吧,你学什么?”
梁叶眼睛一弯,说得光明正大,“学卖腐啊。”
景榷:“……”
梁叶对学卖腐这件事,上心程度超乎景榷想象。景榷看得多,早就百毒不侵了,但对一些卖腐桥段至今不大能接受,而梁叶总是看得津津有味,求知若渴。
景榷有时觉得,他甚至想掏出小本子记一记重点。
可能这就是学霸的素质吧。
昨天晚上A选手和B选手一起跳地板舞,A选手的护腕掉了,B选手将自己的借给A选手,还帮A选手戴上,景榷听见梁叶嗯了一声,当时还心想你嗯什么,关你什么事?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景榷调整了一下手表,既然甩不掉梁叶,就只好带着梁叶一道出门了。
上午景榷自由活动,有跟拍,但大概率不会剪进去,导演看到梁叶来了,怂恿梁叶和选手们一起练习。景榷正想帮梁叶拒绝,梁叶脱下外套,问:“景总,我可以去跳吗?有几天没动了。”
你还真想跳啊?景榷只得答应。
梁叶和阿韶熟,阿韶又和布林熟,这仨很快跳到一块儿去了。景榷在一旁看着,别的不说,确实挺赏心悦目。
布林是争强好胜的性子,街舞跳得还行,民族舞基本不会,暗戳戳地学梁叶。镜头跟过来之后,梁叶退到一边,很有分寸地将舞台还给选手们。
休息时间,布林大声说肌肉好痛,拉住阿韶撒娇:“韶哥,我背痛,肩膀也痛,你帮我按按好吗?”
阿韶年纪大些,很会照顾人,立即帮他做拉伸。
景榷了解自己手下的艺人,布林性格就是这样,喜欢和信赖的人撒娇,布林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和阿韶很好磕。
但另一边的几人就不同了,布林显然启发了他们,他们也跟着互相按摩起来,有人发出怪叫,有人按着按着就开始摸脸摸腹肌,卖腐卖得不要太刻意。
景榷这个旁观者没能当太久,梁叶就走了过来,“景总,我背痛,肩膀也很痛。”
景榷凉飕飕地说:“是吗?那你自己蹭蹭。”
梁叶靠得更近,“你说了我们可以卖腐的。”
景榷想大叫,他反悔行不行?
梁叶按住自己的肩膀,神情有些痛苦,“真的很痛。”
“活该。”景榷说:“他们不得不练,你吃饱撑的……”说到这,景榷停住了,梁叶该不是就为了这个,才非要凑热闹跳舞的吧?
梁叶还是一脸难受,“大家都有人按,只有我没有。”
当年那个抱着保温桶的瘦削男孩浮现在景榷面前,别人有的,小叶没有,小叶要花很多努力,才能勉强够到别人轻松得到的。
回过神来时,景榷的双手已经放在梁叶的肩膀上,而梁叶正乖乖坐在地上,被他按摩得发出闷哼。
景榷发泄地故意用力,你卖什么乖?你还会享受呢!我按死你,我按死你!
可他的坏心眼换来的却是一致好评——
“景总对小叶助理真好,按摩得这么卖力。”
“好想景总也给我按摩一下啊!”
布林的天又塌了,“景先生,你都没有给我按摩过!”
梁叶还抬起头,很严肃地跟景榷小声说:“你只能和我卖腐,不能和你的艺人,你答应了我的。”
景榷一脚踹在梁叶背上,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就卖腐了!谁把按摩和卖腐划上等号了!
梁叶被踹趴在地上,索性不起来了,翻了个身,望着景榷笑。景榷起初有点嫌弃,男大就是这点不好,随地大小躺,但梁叶的视线一直粘着他,存在感太强,他忍不住看回去,又一次色迷心窍。
这个角度的梁叶,嗯……有点太那个了。
梁叶只穿了件白色的薄T恤,黑色宽松长裤,T恤汗湿了,贴在身上,下摆撩起一截,正好露出半道人鱼线,腹肌在湿透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因为跳得太激烈,梁叶此时还微张着嘴,轻轻喘气,喉结一起一落。
景榷视线不由得朝下扫去,人鱼线下方,宽松的长裤里……
梁叶却在这时坐了起来,望着景榷,“景总,你在看哪里?”
很久没当黄宝的景榷看鸟被抓现场,窘迫万分,“谁看你鸟了?”
梁叶:“。”
景榷:“……”
梁叶低头,看了看刚才景榷视线的焦点,“鸟,可以看。”
景榷受不了了,死不认账,“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