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远吊着水,头上手上都缠着绷带,两个工友正在照顾他。景榷走进病房,工友先反应过来,一看景榷这衣着气质,就知道是有钱人,惊喜道:“远子,远子,你哪儿认识的大老板?”
张修远费力地转动脖子,看清景榷时,恐惧得叫起来。他盯梁叶这么多天,自然也看到景榷了,他本来还计划绑架景榷,以梁叶的名义勒索点钱。
“怕我?”景榷来到床边,居高临下。
“我不敢了,我发誓再也不会出现在断叶面前!”张修远缩起身子,丑态毕露。
工人咂摸出门道,不声不响地离开。
“本来应该是我来收拾你,他给你留了份情面,你才能躺在这里。”
“是,是,我知道!”
“你打伤了他。”
“我,我也受伤了啊!”
“你还有理?”
张修远急忙摇头,“我没理,是我自作孽!我爸妈不该勒索他,我更不该欺凌他!”
“他已经不是断叶,记住,今后你要是再动什么心思,落在我手上,只会比现在更惨。”景榷冷声道:“他跟着我,你敢惹他,就是惹到我头上。”
“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景榷警告完,打算去看看梁叶检查得怎么样了,不料一出病房,就看见梁叶正等着自己。
景榷脸一下就红了。
梁叶不在,他才跟张修远放狠话的,狠话怎么能让本人听见?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检查完了吗?你笑什么?你这人怎么不听话?”景榷先发制人,谁话多谁就不尴尬。
梁叶伸手,景榷狐疑片刻,试探着牵上,“怎么?不认路?脑子被打坏了?”
“不是。”梁叶晃了晃他的手,“病人,脆弱,需要牵。”
景榷:“……”
走了会儿,梁叶又说:“景总,谢谢。”
“有什么好谢。”景榷嘀咕,将梁叶推到拍片室门口,“这次我守着你,行了吧?”
次日下午,景榷有最后一项录制,不用和选手互动,但布林早就跑来了,很是不舍,“景先生,我会想你的。”
景榷忍不住叮嘱他,《雪藏》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起点,不要随便和人卖腐,注意一下别被那些想靠投机取巧走红的人利用。
布林说:“放心吧景先生,那种假卖我没兴趣。”
景榷皱眉,“什么假卖真卖?”
“公演那天小叶哥对你就挺真的,公主抱诶,好有男友力!”
怎么还盯着这一出?景榷又唠叨布林几句,布林吐吐舌头,“可是小叶哥就是很有男友力啊!”
你老板我才有男友力!景榷说不出口,但心里忍不住想,你没看到我警告张修远,那畜生都快吓尿了!你小叶哥腿都苏麻了!
最后这场录制,梁叶一直在镜头外看着,景榷收工下场,他居然拿出一捧花,“景总,辛苦了。”
景榷的开心溢于言表,嘴上却不认,“又不是拍戏,要什么花?”
“可是小江走的时候,小努也送了花。”梁叶眨眨眼,“我跟他们学的。”
小江和小努有点炒cp的意思,节目组也这么剪辑,景榷瞪梁叶,压低声音,“你又学人卖腐!”
梁叶笑道:“你说可以的。”
景榷把花抢过来,有点高兴,又有点失落。明天就要回朔原市了,梁叶回学校,他回永庭,不会再时刻见面,梁叶也不会……和他卖腐了。
选手说录制《雪藏》就像一场美梦,离开节目组,好像一切都会回到原点。对他而言,好像也是一场梦。
“梁叶。”景榷喊了声。
“嗯?”梁叶转身,在他的视野里,景榷和背后的云霞,和怀里的花,构成了一幅美妙的画。
景榷想了想,摇头,“没什么。”
回到朔原市,节目暂时还未播出,景榷处理完积攒的工作,回过神时,才意识到已经有三天没有见过梁叶了,手机里也没有梁叶发来的消息。
这混蛋,信誓旦旦说要和他卖腐,原来只是节目限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