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生病,是君如珩病了。”
“啊?”
相今瑶听后,错将一株还没长好的草药给一下拔出。
“你...你是说...你是说君如珩病了?”
她又将那株可怜小草药给种回地里。拨弄土壤时,她的手都在抖。
“对。”祝祈如实描述病人症状:“看上去身体有点不舒服,还并且咳嗽,或者你去君如珩那一趟亲自看看,诊费我出。”
相今瑶的大脑彻底失去运转,双手麻木的将手里的草药机械的拔出,她手里那株焉了吧唧的草药再一次受到摧残。
如珩师兄?生病?这两个词怎么会出现在一起?相今瑶怀疑自己今天起得太早没休息好产生了幻听,都不会怀疑君如珩会染上风寒。
如珩师兄天生剑骨,因为体质特殊,从未生过病。甚至一些弱小的邪祟见了他,都会被他身上的肃然正气给灼伤。
“祝姑娘是不是弄错了?”
“怎么会弄错?我亲眼看到他不舒服的样子。”
相今瑶又从身上掏出一枚药丸,郑重地交到祝祈手中。
“那是治风寒的药,这是补身体的药,你都给如珩师兄吃了吧。”
“好!”
祝祈拿着药刚走出药园,君如珩的灵简就亮了起来。
相今瑶:“如珩师兄!你身体不舒服?”
君如珩感到奇怪:“没有,为何为这样问?”
“祝姑娘到我这里拿药,以为你染上了风寒,可能是误会吧,你待会儿和她解释一声。”
“嗯,我知晓了。”
君如珩没想到自己只是咳嗽一声,祝祈就跑去替他找药。这一刻,他心底忽地塌陷了一块,犹如一块寒冰在春日的暖阳中逐渐融化。
他伸手捂住自己心脏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
祝祈就这样悄无声息闯进他眼帘。
“你胸口疼?”
她将相今瑶给的药放下,懊恼道:“早知道我就再拿一点治疼痛的药。要不你等一会儿,我再跑一趟,很快就回来。”
祝祈转身刚要走出门,发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住。
她回头不解的看向君如珩。
君如珩伸出手后才惊觉自己行为不妥,慌忙缩回了手,视线落在一旁祝祈带回来的药物上。
“不...不用再跑一趟,我胸...胸口不疼。”
“那你为什么一直捂着胸口?”
祝祈小鹿般的双眸中盛着疑惑和关心。
君如珩匆忙放下另外一只手,快步走到放药物的桌前,拿起草药,问祝祈。
“这是不是要熬?”
“对。”
祝祈收回脚步,将需要煎熬的药拿走,单独放着的药丸给了君如珩。
“这是补身体的药,你先吃这个。”
君如珩结果药丸,并未吞下。如玉的指尖捏着那粒漆黑的药丸,表面上看是在细细端详,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已乱成了一团。
“剩下的药我帮你熬。对了你家厨房在哪?”
君如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祝祈理所应当:“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生病帮忙照顾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你不是也给我介绍你朋友给我做任务。”
“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两百灵石的任务不是没有,但要靠抢,你抢这个任务肯定很不容易吧。”
祝祈只知道任务是君如珩帮她找来,并不知道连任务的报酬都是他垫付。
任务也不是她口中说的那样难抢,而是根本不用抢,因为价格太低没人想接,被君如珩直接拿下。
君如珩原本应该按照相今瑶说得那样,和祝祈解释自己没有生病,可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他并未开口。
反而向祝祈指明了厨房的方向。
“那你再多等一会儿,等我熬好药喝下你就不会难受了。”
他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祝祈听没听见。
君如珩一边在心底唾弃自己这种小人行径,一边又隐秘的享受被祝祈关心的举动。
他活像是被撕扯成了两半,内里有两个人小人在打架,相互博弈,相互厮杀,相互都想说服对方。
祝祈严格按照相今瑶交代的那样,三碗水倒进药罐中,不用自己生火,君如珩捏了个诀,药罐底下就自动升起了火焰。
祝祈盯着药罐,小火慢敖,时不时搅拌一下罐里的草药,将满满一罐水熬干成一碗药汁。
君如珩就坐在厨房的另一侧,不断跳动的火光将祝祈的侧脸映照得更加清晰。他温柔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但在祝祈看过来之际,他又会立马偏移视线。
君如珩此刻的心脏,随着火光一明一暗地跃动。
另一边,
“我说!”
宴风的师兄实在受不了宴风今日突然抽风。
“你从大清早就咧着个嘴,怪渗人的,能不能别笑得这么吓人。”
宴风谨记大师兄的告诫,并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
只暗戳戳的说:“如果你知道我大清早经历了什么,你也会觉得我命好。”
“神神叨叨说啥呢,你今天的剑术练了没?马上就要宗门大比了!”
宴风师兄发现自己一提到练剑,宴风脸上的笑更是不值钱的往外冒。
完了!
宴风师兄冲门内大喊,
“师父!”
“你小徒弟疯了!”
“被练剑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