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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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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很快。”

在怪物们即将接触到萩原研二皮肤的前一秒,松田阵平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搭在了萩原研二的脖颈上,冰冷的手指和那在暗淡天光下凫青色眼眸,让萩原研二狠狠打了个哆嗦。

萩原研二:“什、什么?”

“我要动手了。”松田阵平面无表情的提醒了他一句,紧接着萩原研二就听到了自己颈骨断裂的声音,眼前彻底黑了下去。

听觉彻底消散前,萩原研二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道:“醒来之后,马上来找我,我会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秘密。”

*

“滴——滴——滴—滴—滴!滴!滴!”

鲜红的数字在屏幕上突然再次跳动起来,浑身的血液都像是涌入了头部,让萩原研二头皮发麻。

来不及了。

他忽略了藏在简单结构下的另一套□□,组装炸/弹的罪犯狡诈恶毒,刻意藏起了核心装置,就是为了让拆弹警察先放松警惕跳进他所设计的陷阱,然后在极度惊恐中被炸/弹炸死。

5、4、3……

萩原研二飞扑上前,把那枚致命的东西狠狠抱进了怀里,回头正对上队员们惊恐的眼睛。

属于人类的眼睛瞪到最大,眼球暴突遍布红色血丝,几秒种前因为可以提前下班的欢欣还没有从嘴角消失,就已经参杂了恐惧,凝固在了一种扭曲的神色。

萩原研二从来都不知道人类的表情居然可以夸张到这种程度,就像是张被揉皱的面具,生硬可怖。

那些黑色的瞳孔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里面或许是对于他的埋怨、怨恨,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情绪,就算是萩原研二也很难分辨了,但是那双眼睛却深深地刻印在了他的记忆中。

那双眼睛的主人,叫做深田志乃。

虽然名属在萩原研二名下的小队,但实际算来其实是比萩原研二更早入队的前辈,但从来都不会仗着资历和年轻的萩原研二作对,反而还会经常把工作上的经验传授给萩原研二。

今天这趟任务深田志乃本来是不用参加的,因为他的妻子在昨天刚刚查出怀孕。

他们□□处理班虽然没有明确的文件规定,但因为他们的工作危险系数更高,所以大部分情况下,只要家里有不满三岁的孩童,都可以申请二线工作。

虽然深田志乃的申请报告昨天递上去,今天还没有获批,但这种文件从来都是很快会被批准,从来都没有被拒绝过的先例,所以只要深田志乃开口,今天是可以由替补队员来代替他完成这次的任务。

但他却说:“啊哈哈,没关系,因为以后很长时间都不能再像是现在这样和大家一起工作,所以就让我亲自来吧队长!”

“嘭——”

那种表情,是怨恨吗?

怨恨刚刚要来到的幸福生活戛然而止,怨恨在爆/炸面前有限力量的无能为力,怨恨明明有机会避免这次事故却没能逃脱,怨恨他作为队长的失察……

是他辜负了他们的信任。

*

“嗷嗷——”

夕阳逐渐落入地平线,墙上的狗头伸出鲜红的舌头指向六点半,发出凄厉的嚎叫声。

卧室里并没有传来预想中手忙脚乱的起床声,反而异常安静。

黑狗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困惑,它的主人并不会是随便旷工的类型,平时听到声音都会马上起床洗漱,今天为什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

黑狗的规则里并没有重复播报这条,所以它只会在每天晚上六点半开口一次,如果萩原研二在这次没有醒来。在七点半前就不能抵达警视厅,萩原研二就会违反迟到这条规则,也就会触发‘暴怒的上司’,那样这周目就再次浪费了。

地板上的鱼啪嗒啪嗒的甩着尾巴,用尖尖的脑袋顶开了卧室的们,扭动着短胖的尾巴钻了进去。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车灯和路灯透过纱帘,勉强能让人看清屋内的景象。

鱼吧嗒吧嗒游进卧室,同时床上似乎传来了细微的声音,鱼的动作停住,那声音也同步停止。

鱼试探着上下甩动尾巴,那声音也再次出现,鱼的动作停下那声音也停下,卧室里一片安静。

鱼想了想,从上下甩动尾巴,变成左右扭动尾巴,这样光滑的尾巴在地板上左右扭动,就像是蛇尾那样并不会再产生‘啪嗒啪嗒’的声音。

鱼顺着矮脚凳跳上床边,柔软的床垫下陷,鱼的视线一下子开阔起来,鱼还没能看清,就听到耳边一声倒吸冷气。

萩原研二裹着被子,被突然跳上椅子的鱼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像后面仰倒过去,脑袋磕在离床不远的飘窗上,发出结结实实的碰撞声。

这是什么鬼东西!!!

没有眼睑的眼睛,两只稍微有些干枯开叉的鱼鳍,灰白色的鳞片,流线型的身体和扇形的尾巴,虽然听起来像是疯了,但这确实是条在陆地上生活的鲤鱼。

这条鱼其实长得并不难看,尾巴短粗鱼头圆润,看起来甚至还有几分可爱,但是再可爱的鱼在地面上甩着尾鳍奔跑的时候,这种可爱也会变成诡异。

在被规则屏蔽的时候,萩原研二意识不到这其中的古怪,也就不会感觉恐惧,只把这条鱼当作是家里的宠物,甚至还给鱼取名。

但现在萩原研二回想起那时候抱着鱼,摸对方鳞片那种滑腻冰冷的触感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手也剁下来丢掉。

萩原研二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用枕巾裹着手,颤巍巍地伸手想要把这条鱼推下床。

见鬼。

他活着的时候,虽说不敢说每件事都做到了问心无愧,但至少也是扶过老奶奶帮助过老爷爷,算得上是个好人吧?

死后在三途川旁就算是走不到上游,至少也不应该直接就顺流而下一泻千里吧……不,现在这根本就不是下游,这是直接就被丢下悬崖了还差不多。

他并不像是小降谷或者小阵平那样,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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