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了？”老石端水杯喝了一口，“来，第一，核只是这台机器的动力，我们申报制作了一个超小型的核反应堆发电。第二，听起来也许不可思议，我们能做到的传送是感官传送，也就是说，只有你的精神回到过去，至于身体只能说冥冥之中自由选择……”

“别逗了石老师。”雁然听完这些似乎有些动摇。

那位中医学的同学也选择了反对：“石老师，那万一我们的精神真的就找到了一只阿猫阿狗的，我们也要认命？”

“这个不用担心，我们会进行DNA筛选，保证你回穿越到古代人类的身上。至于……为什么是你们，就要等参加之后谢老师为你们解释了。当然，是否参与实验还是自愿的。”

“如果参加的话，能回到的年代呢？”我攥紧了自己的衣摆。

机械工程院院长回答了我：“因为动力有限又不确定是否需要长时间供能，只有回到很近的过去我们才有不脱离21世纪控制的把握，所以目前测量的结果最远也只有过去的400-500年左右。”

谢教授看着我和雁然：“你们有从今天开始到周五的时间来考虑。”

和一开始设想不同的是，几天后，我和中医科的那位男同学许远选择了参加实验，而雁然没有。

接手项目之后，我们就开始被老谢和雁然带着恶补明末开始一直到近代的历史，正史野史全部招呼，整天纠结在一堆帝后之间，文人墨客武人将才都要了解，还要知道当时的经济情况。读完这些史料我暗自高兴，还好时间已经很近了，在饮食上不会觉得为难。可惜就算只是正史，也有不少史官们自打脸的记载，也不知道应该信什么说法。

当然，考虑到如果我们得到的是一份羸弱的身子骨，我和许远又进行了一些跆拳道的训练，同时我们各自的专业也没有放下——万一自己有个头疼脑热还可以给自己瞧瞧。虽然不知道许远是出于什么想要回去，我却非常确定自己的突如其来的想要回去看看，仿佛有什么执念留在什么年代。

这样非人的折磨一直进行到年底，选了一个晴朗的冬日，我和许远换了柔软的衣服进了实验室。在一系列的例行体检结束之后，我们俩分别躺在了两个类似于婴儿出生的隔离间里。医院的院长亲自在我们的手腕埋针，对我们进行从头到脚再一次的健康确认，我听见有人打开了机器的开关。

最后的记忆是石铭把葡萄糖输液袋的管子连在我手臂的针上，然后在另外一根管子里缓缓推进了麻药。我眼前的玻璃罩子缓缓合上，谢教授看着仪器的屏幕，机械工程院的院长有条不紊按了无数按钮。我的眼睑越来越重，只能听到仿佛是来自雁然的声音：“卿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