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虔棠,雪好大啊,我好想你。”
“你怎么不理人啊,我是狗不理吗?”
“我去找你。”
…………
没过多久邵虔棠就感觉有人弯下腰在摸他的额头,他费力的睁开眼睛看清了站在床边的人是霍连,心里便放松了下来,他脸色潮红嘴唇干涩,艰难的一张一合:
“水,想喝水……”
不多时一杯温水被递到嘴边,他被扶着半坐起来靠在床头,小口啜饮着今天的第一杯水。耳朵里像是塞了一坨棉花一般听不清楚,只觉得总有小蜜蜂在耳畔嗡嗡嗡。过了许久他才分辨出来那是霍连的碎碎念:
“额头烫的能煎鸡蛋了。”
“怎么发烧了都不知道跟我说呢?”
“卧槽38.5℃!”
“你怕不是咩咩了?”
“自己烧死在家了怎么办啊?”
“一会好点了喝口粥,然后再吃药。”
邵虔棠被他吵的不胜其烦:
“安静点,小屁孩。”
霍连顿时像个哑火的小喇叭,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喂邵虔棠喝水。他只能把语言活动转到心里去默默碎碎念。虽然平时邵虔棠动不动就像个炸毛小刺猬,但是至少此刻是一只病殃殃的小猫咪,老老实实的趴在床上喝水。
邵虔棠好好看啊,浅色的头发缓缓垂下来盖住额头,少了几分平时的老成与干练,平添一分少年人气质。卧室里的小台灯为他镀上一层暖黄色的光,将整个人氤氲其中。此刻他面色红的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虚弱而诱人,与自己记忆中的某些片段再次重合在一起……咳咳咳。总之,霍连看的哈喇子都快滴下来了。
“看够了吗?”
此刻不用去看邵虔棠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有点生气了:
“啊?还没……啊不对不对我没有!”
霍连只得低着脑袋抓头发以缓解尴尬。
屋内尴尬气氛像一片浓雾,将他们笼罩在里面,安静的针落可闻。
邵虔棠吃了些药好一点了继续皱着眉头发问:
“你怎么进来的?”
霍连面露难色:
“呃……撬锁算吗?”
邵虔棠:
“修锁的钱从药钱里面扣。”
霍连:
“……”
原来生气的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