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霁澈!”轩瑾加重了语调,今夜的洛霁澈格外不正经,往日洛霁澈虽也索取无度,但也只是在床上……事出反常必有妖,然他被挑逗地不上不下,脑子一片浆糊,装的全是少儿不宜过。
“阿瑾既不拒绝,便是同意了。”言罢对着那红肿地唇毫不怜惜地咬了上去。二人发丝交缠,似是千丝万缕的情丝绕结。烛光摇曳勾勒出二人密不可分的身影。
今夜,注定未眠。
宸王府,紫林院内
洛胤宸盯着案桌上的信笺,已沉思半晌。辰一取回这封信笺时也带回了洛霁澈的口信。
“洹王世子言,皇叔若是打开了这封信,定会主动去找他。世子三缄其口,侄儿与其交谈半日,他也只肯透露曾在一处见过与轩瑾面貌相似的一男一女,依其所述时日,乃三年前。”
“新茶可有给辰二送去?”
“方已送去。”守在一旁的辰一回罢主子之言,良久未见主子回应,遂其抬头望去,只见主子眼神沉沉,目露不悦紧盯着他,心下神会道:“辰二说叶姑娘夸他泡茶的手艺愈发好了,观之往后,剑亦无需再执,仅凭这泡茶之艺,便能谋得一份生计,也是,总好过刀尖舐血。”
洛胤宸:“……” 他没有如此愚笨的暗卫,他要听的是这些吗?等了片刻,见辰一没有继续复述之态,洛霁澈轻呵:“这等琐碎无趣之事亦能呈禀,会煮茶莫非是何等荣光之事?瞧来确是忘其本职,便罚你二人三月俸禄吧”言罢一把撕开信笺。
辰一:“???” 主子方才的意思不就是要听吗?他替辰二传个话怎连他的俸禄也要罚,改日定要找辰二讨要回来。
此时洛胤宸已将信展开阅之:
怀书多次求见无门,深知叨扰到宸王,然怀书却是别无他法,遂以求之一见,为表其诚意。怀书先向宸王且言一事,渊国女皇与轩大将军二人并未身死,怀书三年前曾于轩辕大长老府邸得见他们,亦在宴会中见过轩公子一面,方敢笃定,轩公子其生母乃渊国女皇之事本就已非秘密,想必宸王也深知此事。怀书也就那是见过一次二人,之后便未见过二人,希望此事对宸王有所助意。
接下来便是怀书所求之事,怀书自从出生始便不在夜国,皇伯皇叔不愿信任接纳怀书,怀书自知身份尴尬并无怨言,虽人已身处夜国,然时刻处以监视之中,遂虽身藏秘密,却不敢有何举动,此番来赤凛,乃是怀书顺遂那人之意,以心悦于宸王为由………………………………
洛胤宸愈往下观之,其面色愈发阴沉,眉峰紧蹙墨眸之中寒光闪烁,隐有怒意喷涌而出。
“后日随本王去玄龙,速去安排”洛胤宸面色仿若暗夜浓云,朝着辰一冷厉吩咐道。
“是” 辰一清晰的感受到主子周身弥漫着砭人肌骨的寒气,晓得主子是动怒了,暗自忖度,此去玄龙恐非易事,需提醒手下的兄弟应加倍警觉,誓死保护主子安危。
洛胤宸自案桌旁骤然起身,阔步朝外走去,墨袍在雪夜里随风而动,与点点雪粒相融更显冷峻。
辰一紧随其后,出了王府大门,本以为主子所趋之向为皇宫无疑,向暗处兄弟们打了手势,岂料洛胤宸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稍作迟疑,硬生生地转了个弯朝宸王府以西方向走去。
“……”辰一,主子的心思不要猜,他此刻打手势让前面开道的兄弟回来的可能性有多少,主子这般令人胆寒的冷硬架势此刻前去见夜姑娘,难保不会吵上一架?为了主子的身心幸福考虑,辰一开了口:“王爷,已是深夜,叶姑娘怕是已然入睡,是否要属下先行去通知辰二……”
“不必,本王此时不便入宫,顺行于此瞧上一眼罢了。” 洛胤宸幽幽开口。
“是”辰一应道,虽然他家王爷深夜入宫的次数之多难以计数,但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洛胤宸方一踏入尘域,就被守株待兔的月季初看到,月季初自是欣喜万分,几日来被反复在饭食里下芙蓉散与芙蓉散的解药,她已然心力交瘁。
芙蓉顾名思义是个好听的名字,然却是毁人容貌之毒,初时无知无觉,几天之后也只当是寻常过敏之症,十天之后过敏出现的红疹开始生疮化脓,久治不愈。女以悦己者为荣,如今她每日都要担心,今日的饭食里有没有放置解药,想到这里,月季初对叶梵离又增了几分恨意。不枉她这几日夜夜在内堂里练舞停留,如今得以见到朝思暮想之人,她定要揭穿叶梵离的歹毒心思。
月季初佯装摔倒搞出动静,然洛胤宸目不斜视,似并未察觉到她的存在,眼见洛胤宸就要走向二楼楼梯处,月季初连忙跑去,一声王爷喊的娇柔痴缠,惊的辰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长剑出鞘精准地抵在了月季初细长的脖颈前。
“奴月季初见过王爷,奴近日新习一舞,甚是钟爱,故而留在此地勤加练习,未料得幸与王爷相逢,心中一 时雀跃失了分寸,王爷莫怪。” 被剑抵着脖颈,月季初没有丝毫害怕,柔弱开口,媚眼如丝痴迷地望着洛胤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