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瞬间安静。

敖小白“咕咚”一声吞下汤团，差点噎住，阿狸手里的符纸“啪”地掉地，夜枭和墨墨更是第一时间挡在林小满前方。

“这是……幻术？”阿狸咬牙。

“不。”夜枭摇头，声音冰冷，“是仿生妖术。极罕见的渊系妖法，能够以宿主的妖气为蓝本，复制外貌、气息，甚至记忆。”

“我是你。”那位“渊使”缓缓走入咖啡馆，气息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她就是林小满的影子，“我是你身为‘封印者’时抹除的那部分——怯弱、犹疑、逃避。我回来了。”

林小满呼吸急促。

她无法否认，从接手咖啡馆到面对封印之战，她确实一次次在崩溃边缘徘徊；她怀疑过、逃避过、甚至想过放弃。但她咬牙坚持了下来，才有了今天的她。

可眼前这个“影子”却将她曾经的软弱放大为实体，那是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你要干什么？”林小满咬牙问。

“打开第二道门。”渊使微笑，“你已经打开了第一道镇渊门，现在，只差一步，渊兽就能彻底归来。”

“别做梦！”阿狸怒吼一声，猛然出手，一道狐火符箓直接甩出。

渊使纹丝不动，符纸在她面前毫无作用，竟化作一团墨色的雾被吞噬。

“攻击无效。”夜枭冷静道，“她不是实体，是投影。”

“我只来传话。”渊使的声音依旧温柔，“三日后，黑月之夜，你必须做出选择：要么开启‘终门’，迎接渊的真正归来；要么……你们一个个死在我面前。”

“别威胁我！”林小满站了起来，怒火在她体内翻涌，封印者印记在手臂上发烫，“我不会让你得逞！”

“那我们，就在终门见面。”渊使微笑着后退，身影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她走后，空气才恢复流动，但所有人都清楚——

渊使并未走远，她正在等着林小满“选择”。

……

当晚，林小满在房间里独自坐着，望着窗外黯淡的月光。

“我真的……准备好了吗？”她低声自语，目光落在手臂上的印记。

那是一道散发微光的金纹，如心跳般微微闪烁。

“你当然没准备好。”墨墨坐在她枕边，罕见地没有说笑，“但你也不能再回头了。”

林小满苦笑：“原来成为封印者，真的要赌上全部啊。”

“你不只是封印者。”夜枭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你是咖啡馆的老板，是我们所有人的核心。”

“说到底——”阿狸的声音在床下响起，“你要是倒下了，我们连夜明珠都懒得管了。”

敖小白怯生生地探头：“而且……老板做的黑糖拿铁我还没喝够呢。”

林小满忍不住笑了。

“好。”她轻轻开口，望向窗外缓缓升起的黑月前夜。

“那就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