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光刃即将落下之时,一道虚幻的身影闪现,挡在了聂纪淮身前。
是木绵绵,她周身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眼神中透着决绝:“聂纪淮是世界支柱,不能死。”
太子冷笑一声,冰刃划过玻璃,刺耳又阴冷:“那他成为一个废人也不够斩草除根。”
他眼中闪烁着疯狂与狠厉,手中的光刃微微颤-抖,似在渴-望着鲜血。
木绵绵神色一凛,周身的光芒陡然增强:“那你还想活着,就听我的。”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子的脸一瞬间扭曲,他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张狂与不屑。
随后,他猛地一挥手,一群身着黑衣的打手如狼似虎地冲进审讯室。
他们个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凶狠的表情,手中握着锋利的匕首,仿佛一群饥饿的野兽。
太子指着聂纪淮,恶狠狠地说道:“给我挑断聂纪淮的手筋脚筋!”
打手们得令,纷纷抽出锋利的匕首,一步步逼近聂纪淮。
聂纪淮神色平静,仿佛即将遭受的酷刑与他无关一般,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前方。
当第一把匕首落下,挑断聂纪淮一根手筋时,鲜血如注,染红了他的衣袖,但他紧咬着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青筋暴起。
紧接着,第二把匕首又朝着他的另一根手筋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审讯室的门突然被粗暴地撞开,一群政坛首脑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禁大惊失色,脸上满是愤怒与震惊。
齐盛平日里一向直来直往,与聂纪淮不对付,此刻也气得浑身发-抖。
齐盛怒目圆睁,大步走到太子面前,手指着太子,大声怒斥道:“聂上将屡次发现阴谋,有大功,太子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行私刑,不怕寒了功臣的心吗?”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审讯室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正义与威严。
他的身后,政坛首脑也纷纷附和,指责太子的暴行。
太子却丝毫没有悔意,他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功臣?他不过是我计划中的绊脚石罢了。如今他落在我手里,我岂能轻易放过他!”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偏执和疯狂,仿佛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
齐盛气得浑身颤-抖,他指着太子,大声说道:“你如此肆意妄为,置联邦法律于何地?置联邦的未来于何地?”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没想到太子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聂纪淮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力量:“太子,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的阴谋能得逞吗?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太子被聂纪淮的话激怒了,他狂吼着:“你总是这个样子,无所不能的样子,凭什么大家都信任你、喜欢你!”
“我才是那个位子上的名正言顺!”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警报声突然响起,一道紧急通讯接入:“报告,联邦舰队在边境遭遇不明势力袭击,情况危急,请求支援!”
众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吸引,审讯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齐盛看着太子,严肃地说道:“太子,如今联邦面临危机,你身为皇室成员,不思保家卫国,却在这里残害功臣,你如何向联邦民众交代?”
太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那些人,明明说过等他坐上那个位置,才会行动。
此刻的局势对他十分不利。
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聂纪淮,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
一位平日和太子不错的首长看着太子,缓缓说道:“太子,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只要你放下执念,共同对抗外敌,联邦还有希望。”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诚恳和期待,他希望太子能够迷途知返。
太子沉默了许久,最终,他狠狠地瞪了聂纪淮一眼,挥了挥手,示意打手们退下。
他冷冷地说道:“今天算你走运,但别以为我会就此放过你。”
说完,他带着一群打手匆匆离开了审讯室。
木绵绵若有所思看了所有人,也跟着上去。
聂纪淮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明白,这场斗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齐盛急忙把治愈药剂洒在聂纪淮伤口上。
聂纪淮一声不吭。
齐盛加重力度,才看见聂纪淮皱了皱眉。
聂纪淮无语道:“你公报私仇?”
齐盛挑眉笑:“是啊,我不过打了一仗,你把自己整这么惨?以前大比的时候,脏一点衣角你受不了了。”
聂纪淮想起年染,他只断了一只手的手筋。
“我要洗澡。”他思索道。
齐盛喊道:“喊杨副将来。”
聂纪淮制止:“我自己能行。”
齐盛撇了他一眼:“你能行?”
“行。”聂纪淮咬牙望了他一眼,仿佛他再说一个字,一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