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染等人立刻警惕起来,聂纪淮迅速将年染护在身后,年染拉着纪小慕和辛麦在后面。
纪小慕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陆泽明也握紧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准备迎战。
姜莉莉则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拉住陆泽明的胳膊。
医馆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聂纪淮眼神冷冽,全身散发出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势:“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黑衣人嗤笑一声:“哼,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们都得死!”
说完,他大手一挥,黑衣人们便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年染打开防护罩。
姜莉莉凝聚出鞭子,挥舞着它。
聂纪淮手中的精致连体的七把枪,将靠近他们的敌人击退倒地。
“这里不安全,我们快走。”陆泽明捂着自己伤口。
姜莉莉一边抽泣一边撕裙子里的内衬给他过上。
陆泽明惨白地笑道:“刚刚不是大变样,怎么又变成小哭包了?”
姜莉莉哽咽着:“那也不能给你们拖后腿呀,我堂堂姜家大小姐,还能没点本事吗!”
辛麦收起枪:“外面也不一定安全。老先生这里还有地方可以离开吗?”
众人都看向对这里最熟的人。
陆天行站在一旁,看着儿子和这些年轻人为了保护他而奋力战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们信我?刚刚他们说……”
年染点头:“我们信你。”
姜莉莉他们也跟着点头。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医馆的一个角落,从一个隐蔽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古老的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钥匙。
陆天行轻轻抚摸着钥匙,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有。”
“但是那条路也九死一生。”
年染想起空间里的那个宝箱。
因为林夫人没有提钥匙的事情,她和聂纪淮还以为要找到前战神才能获得线索。
聂纪淮正好也看向她。
聂纪淮对陆天行说:“聂齐禛在罗树镇。”
“是。不愧是他的儿子,只是此聂齐禛非比聂齐禛。”陆天行不知所云道。
年染拿出宝箱:“前辈是否需要用到这个宝箱,我母亲说这里面只是一个文件。”
“给我吧。”
陆天行接过宝箱,轻轻打开,里面果然只有一份泛黄的文件。
他迅速浏览了一遍,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原来如此,这就是我一直寻找的答案。”
他将文件折叠好,重新放入宝箱,还给年染。
陆天行转向众人,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院子里有一条秘密通道通往一处有些年头的地牢,地牢的出口就是你们逃脱的唯一出路。”
“但那里也隐藏着一个被囚禁的人,他可能不清醒会消灭闯入者。”
“被囚禁的人?”年染疑惑地问。
陆天行点点头,目光深邃:“是的,一位曾经与我并肩作战的战友。”
“因为某些原因,被关押在了那里。”
聂纪淮的光脑显示周围有人靠近这个医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救他吧!”姜莉莉急切地说,她已经擦干眼泪。
陆泽明虽然伤势不轻,但眼神依然坚定,让姜莉莉扶他起来:“对,我们一起去。”
陆天行微笑着看他们离去,拿上药草包。
陆泽明回头:“你不跟我们走吗?”
陆天行抬头愣住。
“你留下来为我们殿后,有必要吗?就这么想轻松地还我母亲受的苦?”陆泽明情绪越来越剧烈,猛地咳嗽起来。
姜莉莉帮他顺气。
陆天行含-着泪点头跟上。
在陆天行的带领下,众人穿过医馆的后院,来到了一处看似普通的石板前。
陆天行取下钥匙嵌入石板上的凹槽,随着一阵沉闷的机械运转声,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阶梯尽头,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霉味。
他们沿着曲折的走廊前行,直到来到一扇沉重的铁门前。
陆天行输入密码打开了门,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地下空间。
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花床,床上盘腿坐着一个健硕的男子。
他的面容虽然憔悴,但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正是聂纪淮的父亲——聂齐禛。
“你醒了!”
陆天行激动地呼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聂齐禛缓缓睁开眼睛,当目光落在陆天行身上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天行?是你吗?我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陆天行快步上前,紧紧握住聂齐禛的手:“是我。这些年,你受苦了。你怎么会这个时候清醒。”
聂齐禛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重要了。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放过了我。”
年染觉察到聂纪淮的情绪波动,轻轻握住他的手。
结果,她摸到血迹。
她心疼地与聂纪淮对视,聂纪淮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