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凌洛几乎是哭喊着:
“雄主……求求你……求你……停下来……”
“好了好了……”赫殊将哭的稀里哗啦的凌洛侧身抱在怀里,一边拍抚他的后背一边轻声慢慢哄着。“我停下来了,我停下来了。嗯嗯,雄主求我,好了好了……”
找补的话就这么被赤裸裸地说出来,凌洛又开始挣扎,不断推搡。
他又踢又打,誓要将从赫殊对他动用精神压迫开始,到他那滴眼泪落下之前,这段时间所受的“屈辱”全部偿还。
并利用这种追讨的愤怒情绪,麻痹自己浑身上下,都因为兴奋而叫嚣着的叛逆细胞。
赫殊抱着哄着,他的雄主自尊心强,虽然恼羞成怒的样子很可爱,但他也不会就为了这种低级趣味而反复逗弄。
凌洛紧闭着眼,泪水还是从眼角汇成细流。
他挥出的手总会被赫殊抓住,被握着手腕放到唇边轻吻。被赫殊侧身抱在怀里,双腿只能反复踢踏着空空的椅面。
又是一掌,却是从下向上游移,最后按在了赫殊肩上,再勾上他的脖子。
赫殊顺势借力,将怀中的凌洛抱起来,任由他埋在自己胸口,眼泪打湿一大片。连带着他的心里,被撑的酸酸满满。
“都怪你……你……”
骄傲的雄虫再说不出什么别的话,赫殊只是抱着他不断哄着,听他哭着。
“嗯,都怪我,我的错……求雄主原谅我……”
凌洛哭了好久,从毫不遮掩的、哭的喘不过气的、后背随着大口呼吸颤抖起伏的爆发期,到吸气延长、无规律抽噎的衰退期,再到最后的、偶尔啜泣一声、渐渐平复的终止期。
赫殊觉得自己一件衣服的正面,都被他哭透了。
湿湿的黏黏糊糊,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但凌洛还埋头在他怀里,时不时抽噎一下,肩膀耸起又恢复正常。银色的发顶也随着一抖一抖,赫殊还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
刚摸两下,那颗脑袋就动了动,无声表达着抗拒。
“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
赫殊几乎是下意识哄着,语气是一贯的卑微讨好。
不过效果显著,他能够再好好感受一下那柔软的银发。
赫殊伸手,捧着凌洛的脸,将他的脸抬起来。
确实是折腾狠了,这张精致漂亮的脸蛋还上挂着泪水,有些泪痕已经干了,在红扑扑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道白白的痕迹。还有残留在眼睑边的,蒸发形成细小盐晶。这让那双水润美丽的蓝眼睛感到干涩,不断眨动着。而睫毛还被打湿,不再像小蝴蝶翅膀那样忽闪忽闪。
“别揉。”
赫殊轻握住凌洛的手,低头在他的右眼皮上落下一个吻——那又怎样呢,他还是会吻他。
“我给你擦。”
星纹台及时送来柔面湿巾,赫殊一手勾着凌洛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另一只手抽出湿巾,动作轻柔地为他擦拭着,像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擦着擦着,赫殊轻托上凌洛的脸颊,触感温软滑嫩。再对上那双带着点可怜意味的、水灵灵的蓝色眼睛,赫殊的指尖忍不住微微发颤。
凌洛这张脸是漂亮到,赫殊每次看到,都会为之着迷惊叹的程度,更不用提这幅可怜脆弱的神情,和乖巧认真的模样。
“擦完了吗?”凌洛对这一点是有明确认知的,难免自傲起来——他还是生气。
赫殊睁眼说瞎话:“没有。”
“不要你给我擦。”凌洛把脑袋撤出来,又从赫殊怀里退出来,站在星纹台旁,居高临下看着他。“我自己去洗。”
“然后呢?”
“然后我就睡觉。”
丢下这句,凌洛就转身离开。
赫殊还想说些什么,但空气中凌洛信息素的气味带着不悦的味道。
他又试了试,连凌洛对他精神海的连接也切断了。
不过还好,指挥官收拾好自己回床上时,他的雄主依旧允许他抱着他睡觉。
赫殊亲亲凌洛的发顶,语气满是恭敬和虔诚:“雄主。”
没有回应。
于是他又亲了一下,说:“晚安。”
…………作话…………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