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是这样你才能松口呢?”他朝我眉眼轻吻了一口:“哥,你故意的吧。”
“我不是......”
明明是他,为什么一直逼我?逼我逼到没有选择的时候又出现说,看,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极端?
“畜生......我是你——”
话没说出口,被人用手捂住嘴,他生生拿开我捂着眼的手,一字一句地说:“曾经是。”
“现在,晚了,不是了。”
说完我的胸前传来一股冰凉,金属表链的声音有些清脆,手被人压到头顶,我看着他满意地吻着怀表,然后说。
“乖,你做得很好......”
......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机会的逃跑,最终以满地狼藉结束,好消息是林寂承没有做到最后,在他看到我右手腕内的烫疤后就扔下我自己出去了。
但我还是怕了。
自那天之后,我单方面跟林寂承进行了冷战,他跟我说话我不理他,吃饭也不跟他一起,我自己做我自己的,就这样两三天后,我察觉到了林寂承的不开心。
去他妈的,他凭什么甩脸子?
烦躁地回房间找火机,可别说火机了,连根烟都没有,全被林寂承收走了。
“还我烟。”
推开书房我粗鲁地对他说:“要么就让我出去买。”
书房里的灯昏黄,他摘下金丝边的眼镜,放在桌上药盒子的旁边,又看了我两秒后,拉开书桌抽屉,把里面的东西递给了我。
拿到手后头也不回去了厕所。
我的手控制不住抖着,你看,自从我跟他住在一块儿后,没有一天是好过的。
临睡前他又来我房间,端着水和药,就跟小时候一样。曾有一瞬间真的恍惚,好像什么都没变。
我把药吃了,林寂承很自然地躺在我身边,手紧紧握住我的,轻声对我说晚安。
药片压在舌头底下,待林寂承睡着了,我又偷偷吐出来,包在纸里。
从我记事起我就开始吃药了,一直吃到我走,母亲说我身体不好,可我一直以来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问题,只是不吃药睡不着,所以五颜六色的药成把成把地吃。不仅如此,因为身体原因,母亲还不允许我上学,家教老师一批又一批,除了上课地点跟别人有差别外学的都一样。
却从没想吃的是什么药,安眠药吗?
人是这样的,一旦对某种东西起了念想,往往都想要一个答案。
我得试一试。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给我们两个人做了早饭。
林寂承洗漱完下来看见桌子上的饭菜,只是默默坐下。一整个早晨,整个餐桌上只有碗筷触碰的声音。
见他吃好,我抱臂看他。
“我要上学。”
他收拾东西的手一顿,而后索性直接把盘子放下,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他冷哼一声,紧接着勾了一下唇角:“这算什么?断头饭?”
“可是没有用。”
说完他就要起身。
“我不走,我只是不想因为做不出实验延毕。”
他默默看着我,不说话,良久后。
“可以。”
我高兴不起来,我在等他的下文。
“但是有条件。”
就知道。
我在心里冷哼着:“说吧。”
我这里他该拿的都拿了,想到这里就垂下眼,咬紧牙关。
“我去送你,当然回来也是,每个小时给我打一次电话。”
“……”
“我不跑。”我叹了口气,鼓起勇气看着他:“林寂承。”
他同样看着我,然后说:“最好是。”
收拾好碗筷,他真的送我到了实验楼下,不远处还有人跟他打着招呼,他却看都没看无视掉了。
“记得接电话。”
远处嘁嘁喳喳来了一群做毕设的大四生,还不等走近就开始对着这辆有些惹眼的车开始放光,我戴上卫衣的帽子,后撤一步,闷声道:
“嗯,知道了。”
扔下他,我转身快速跑进实验楼,看着外面迟迟不肯离开的人,我背过身掏出如获大赦的手机,指尖飞速翻找着通讯录,我记得加过一位跟测样相关的人。
终于,快划到底的时候,找到了备注着的那个人。
朝后看了眼,林寂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手指悬在通讯名片上。
叮——
“一楼,到了。”
“林清?”
有人喊我,我抬头一看,是我的博士师兄,他正拖着两个黑眼圈打了个哈欠。
“师兄早上好。”
“好。”进了电梯,师兄开口:“听说你请了一周的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开口说啊。”
“谢师兄,不是什么大事...”电梯到达办公室的楼层,我又把师兄叫住。
“师兄,我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