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远做不出当街打女人的事,推搡间感觉自己掉了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查看,他就被挤拉着进了女人窝。
“别!”
“我不要被你们采补!”
他绝望的回首,声音淹没在嘈杂的街市。
修真界对合欢派嗤之以鼻,私底下说的坏话司徒远略有耳闻,起初不信,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想到要和他们双修,司徒远两眼翻白,恨不得马上死掉。
夜幕时分,银丝高悬。
司徒远从不会离开李思存很久,今日除了早晨见了一面就没了影。
李思存有感司徒远可能出事了,身形一晃到了司徒远房门外。
房门紧闭,平常人听不到一点动静,但他听见了门内紊乱的呼吸声。
李思存顿了一下,随后灵识探了进去:“师兄?”
司徒远有所觉,想打回这道灵识,但力量之悬殊犹如天埑,他当场吐血晕倒了。
危急之下,李思存破门而入。
“师兄!”
司徒远受了伤,面色却红润,浑身发烫。
李思存搜刮脑中知识,最先否定司徒远中药可能性,巍山玉傍身,什么毒什么药都不能近身。
紧接着,他想起凡人发热的症状与司徒远的状态相似,可司徒远早已结丹,不是□□凡躯。
莫不是......走火入魔?
李思存抬手,还没来得及摸上司徒远的脉象,一股力量猛地把他掀了出去。
“走......”司徒远大口喘气,“别过来!”
司徒远踉踉跄跄锁了门,沿着门框滑落在地。
合欢派那些龟孙子就知道到耍阴招,要不是他有修为傍身又抵死不从,早就入了虎口。
“师弟,”说话间他给房间罩了个结界,才稍微放下心,“我有点不舒服,你先回去。”
他咬牙将身体里的兴奋压下,忍得浑身颤栗。
李思存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什么,从芥子空间找了几瓶药,对着门内的人说:“师兄,我有清心丹。”
清心丹可以清火降欲,对于合欢派的淫药有抑制作用。
司徒远难以抑止发出一声闷哼,这让他羞愤难当,立刻咬紧了后槽牙。
他中的是合欢派前掌门研制的透骨情,没有解药,否则凭他修为也能压制药性。
清心丹有用,那便不会有当世魔头沈流月。
传闻合欢派前掌门相中沈流月,强行收他为徒行不轨之事,这透骨情便是专为沈流月研制的。
后来沈流月杀师叛道,火烧藏书阁,毁了合欢派半数传承,至今合欢派恨沈流月入骨。
司徒远想起来这事,两眼一黑。
真是命运弄人,他是没得救了。
“清心丹没用,师弟快些回房吧。”
理智到了悬崖边缘,他绷紧了背脊不去想那美好的身影。
心率狂躁的跳着叫嚣着,他几近崩溃。
可门口的人依旧站着。
“回去吧......”声音低哑,恍惚间像极了暗夜潜伏的野兽,只等时机将人一口一口撕咬吞咽。
结界是他的防线却不是能困住他的牢笼,他再一次劝阻李思存的靠近,害怕自己会做出亵渎珍宝的浪荡事。
司徒远口里默念口诀,调动灵力......
门口的李思存惊慌的叫了一声:“师兄!”
那是毁道之法!司徒远竟然想自毁仙道!
毁道之人,九死一生。
李思存施法破开结界,看到了满脸潮红目含□□的司徒远。
司徒远动作一滞,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地将李思存压倒,仅仅一瞬,衣物四分五裂。
他只想掠夺。
司徒远已经完全失了神智,一番纠缠下,李思存在又惊又愣,而后疼得脸色发白。
昼夜交换,李思存昏昏沉沉醒来又疼晕过去。
......
再次醒来,他发觉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司徒远低头看了眼李思存,红着脸把视线移开。
“你醒了啊,要不要喝点水?”
李思存意识似乎没回笼,眼神有点呆滞,等回想起来时,耳朵已经红了。
“这里是寒霜秘境?”
预想中的责怪并没有到来。
可李思存不责怪,不代表他能原谅自己。
心想,你倒是发怒斩了我啊,不要这么平静,我真是禽兽!
我污染了回风派的门面、掌门的爱徒、修真界未来的希望!
“是。”
天知道他恢复神智后看到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李思存是什么心情,他真的想一剑了结自己。师弟还这么小,万一破了道心,这叫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那我们走吧。”
李思存说话的时候带着柔意,丝毫看不出异常。
司徒远神色茫然:“啊、啊?”
真的不兴师问罪吗?
李思存看司徒远愧疚欲死的样子,宽慰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不必介怀了。”
司徒远:该介怀的是我吗?
师弟真是善解人意,司徒远感动哭了,抽出一把匕首,歃血为誓言:
“天地为鉴,回风派第一百三十七代弟子司徒远,以血为誓,从今日起,只要我活在世上一日,定不会让李思存受半分委屈,如有违背,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李思存嘴唇翕动,看司徒远的眼神有些复杂。
因已种下,任他再怎么心净,都有未知的果赶来。
双修之事,是大因果。
他拍了拍司徒远的肩,语气轻柔:“没关系的,不用这样。”
司徒远抓住李思存的手,认真道:“我那日在街上与合欢派女子推搡间掉了巍山玉,这才中了他们的药。我神智全无,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
李思存笑笑:“嗯。”
他只是虚握着李思存的手,抽离后留下的余温让他耳热,想起与李思存纠缠的温度与那细腻莹白的肌肤。
思及此,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忙转移心思道:“你道心可还稳?”
李思存在前方探路,茂林修竹间,他的身影更加挺拔缥缈,见之忘俗。
“未曾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