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云两只手腕被钟离荀拉扯,皮肉生疼。钟离荀走得急重云步伐跟不上,走得摇摇晃晃
重云见钟离荀气势汹汹,恨不得拆了东宫,不由的问一句:“你要干什么?”
钟离荀恶声道:“当然是去见你老相好啊。”
让你好好看看红杏出墙的后果,今天就把他剁碎了喂狗。
“......”
重云眼皮直跳,有些喘不来气,直觉告诉他,再不安抚钟离荀将会有血腥之事发生。
在太师府,他和谁关系近一点钟离荀就杀谁,久而久之,重云不轻易开口与旁人说话,把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都赶走了。
他加快步子走到钟离荀前面:“钟离荀,我错了。”
钟离荀眼眸幽深如不见底的黑潭,直勾勾的盯着重云的眼睛。
重云不顾众人眼色,垫脚亲了下钟离荀嘴唇,顺势靠在他怀中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我不喜欢太子,我跟他只是朋友,从未有逾矩,你相信我,好不好?”
钟离荀无动于衷,重云无法从他脸上窥探出一点情绪。
重云又说:“我不会喜欢别人的,我们先回家,行吗?”
捕捉到“回家”的字眼,钟离荀眸光微动。
我们,回家。
在重云心里,他们是一体的,重云把太师府当作他们的家?
面前的美人略露讨好,巴巴的望着他。
重云眼睛清亮温柔,眼尾上挑暗含风流,天生的纯欲一体,叫人生欲/望、生爱怜。
任谁站在这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都不会无动于衷。
“......”
钟离荀心想,美人计对我没用,我才不是那种心智不坚的人。
重云见他没反应,憋红脸说道:“我只喜欢你,不会喜欢别人的。”
他这羞愤欲死的样子实在难得,连皮肤都泛粉了。
钟离荀邪笑一声:“你如此作保,我今日便不杀他,但我不会让他好过。”
拦腰将抱住重云道:“走吧,回家。”
他回头看了一眼东宫的牌匾,眼神里没有一丝活人情绪。
本想留着慢慢折磨,谁知竟是个会找保命符的。
…
忘停睡梦中被人粗、暴拉起一骨碌灌着丹药,手指剁了一根。
蒙面人对他说,传我家大人的话。
——不该觊觎的不要觊觎。
蒙面人走后忽的听见背后传来桌椅和瓷器摔落的声音。
忘停不屑地哼了一声,大有鱼死网破之意。
他偏要。
他就是要强求。
那日回去后,重云不省人事。
他累得意识飘忽,昏睡之际隐约听见外面刻意压低的声音,但始终听不清在讲什么。
钟离荀瞧着下方的清风真人,又看看手中木盒。
“这丹药可有什么弊害?”
清风真人摇头:“这贫道不知,那仙人只说男子有孕会遭来天谴。”
许久,钟离凰才摆手示意清风真人下去。
回到寝屋,他轻轻掀开被子一角睡了上去,侧身看着重云的睡颜,施法将药力渡到重云口中。
你说喜欢我,那便给我生个孩子,重云。
重云睡不安稳,梦中颠簸得头脑晕乎,无意识的呻/吟。
钟离荀亲吻他水润的嘴唇,咽下重云难耐的声音。
终于在一记深击后重云疼醒了,神色迷离地望着钟离荀,他没斥责钟离,这样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轻点......”
许是半醒,声音异常柔软,钟离荀听后如食猛药,越发横行。
“好的,夫人。”他摸着重云肚子,“说不定这里有我们的孩儿,我会注意的。”
重云耳鸣了,没听见他的话,不过看他表情约莫是床笫荤话便没有在意。
窗外飘来一阵寒风,夜雨袭来,吹得床边金玲锒铛作响。
重云先前的潮/热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强大到难以反抗的冷意,一瞬间侵蚀全身。
钟离荀察觉重云哆嗦,掌中覆着法术握着重云细腰给他暖身。
夜风卷席大有倒拔杨柳之态,雷声轰隆隆的在头顶叫嚣,一声比一声响。
重云这时已经清醒,茫然的看向窗外。
“钟离荀,雷声好大。”
他沉默地看着钟离荀,神色微黯。
钟离荀给他的耳朵施法,薄唇轻启:“听不到了。”
重云静静的看着钟离荀的脸发呆。
钟离荀面如刀削,重云的角度稍一抬眼就能看到他流畅的下颌,仰头就能亲到他的下巴。他面容妖冶暗带邪性,无形间给人压迫的感觉,就像时刻盯着你觊觎你的一条艳丽毒蛇。
重云想再和他说什么,张口却说不出来。
他温柔笑着,状似无意的问:“钟离荀,有事瞒我吗?”
钟离荀平静道:“没有。”
他这么说,重云便不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