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歇语站在楼梯角落,听着两个人无比大声的“密谋”着接下来的计划。
所以,这两个人的计划就是:埋伏在她门前,等着她开门时将她打晕,直接把她丢到园林里让异化吞噬掉。
幸亏她没有有勇无谋地将计就计,看来这两个人完全没有一点医学常识:万一不小心下手太重,还谈什么调查异化,她直接就驾鹤西去了。
当她听到自己房间里安静下来后,就上前打开了门。
贺言远就像往常来拜访时一样,坐在窗前的桌子上,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养眼,不过,只有唯一一点不同。
那就是地上躺着的两个彪形大汉。
“这一个我认识”,她每个人都上去踢了两脚,“不过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浑水摸鱼来的。”
“好没风度”,贺言远盯着她的脸一直看,“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人。”
她翻了个白眼。
“你抢别人的草药就有风度了吗?”她从储存空间里掏出了一捆麻绳,一边握在自己的手里,另一边递给了贺言远,“如果我是主谋的话,那你就是主犯,官府抓到后可是要被一起关大牢的。”
“再说了”,边歇语对着梳妆台的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我性格这么人畜无害,还有这么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谁能猜到是我是我干的?”
贺言远看了看她的脸,觉得自己确实无从反驳边歇语的话,只能配合边歇语,让两个人靠在一起,看着边歇语踩着两个人拉紧了绳子,然后十分熟练地打了个复杂用劲儿的绳结。
“这是什么结?”贺言远抻了抻绳子,绳子完好如初,“绑东西很结实。"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才特意和后厨的人偷师了一手,“不过这绳子也没什么名字,就是后厨用来绑菜的。”
贺言远点点头:“那我们可以出发了,这两个人就仍在你房间吗?”
哦对,贺言远不说的话她差点儿就忘记了,还得想个办法送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
“好了,我们走吧”,边歇语放下了手里的毛笔,拍了拍手。
“不收走绳子吗?”贺言远有点在意地看着捆着两个人的绳子,“我下手没那么轻,他们差不多要两个半时辰才能醒来。”
“现在还不用,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
今天夜晚的风意外的有些冷,边歇语没考虑到晚上要添衣,在春夜的萧瑟寒风中瑟瑟发抖。
按理说,边歇语的储存空间里应该有不少可以御寒的厚衣服。
但是就在昨天,她突然很变得勤劳,把所有可以御寒的厚衣服都洗干净了。想着冬日洗衣时冷水多多少少会伤手,不如早早洗过后放进衣柜,再放一些防虫的香包,下次直接拿出来穿就会很方便。
“贺言远”,边歇语看着贺言远一往直前的背影,“今天的风真大啊。”
贺言远停下脚步,看着边歇语:“是哦,那你今天穿得还蛮单薄的,你不冷吗?”
边歇语:“你的风度呢?”
“我也很冷,所以是不会把我身上的这件衣服让给你的”,贺言远拢紧衣服装作很冷的样子,看到边歇语快要发怒时候才从储存空间里拿出来一件女式白色狐裘“喏,专门给你买的。”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一直忍到现在才拿出来给我个惊喜。”
边歇语披上狐裘,现在是深夜,除非撞到鬼,才不会有人出来四处闲逛。
“就是这里”,边歇语和贺言远站在白天走过的桥上,“你能感觉到这里和白天有什么不同吗?”
贺言远是医修的同时也是剑修,剑修需要锻体,所以五感比普通人强很多。
“我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贺言远召出了两把双手剑,虽然有着风华酒楼的不少股份,但这也是他第一次来这里,就连这里和异化有关的传闻也是第一次听说。
正当边歇语打算放出自己的灵力一探究竟时,祈在这时候却突然从储存空间里跳了出来,它像往常一样站在边歇语的肩上,不过这一次却没对着贺言远呲牙炸毛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很危险”,祈的尾巴不停地上下拍打。
它看了一眼贺言远,“你怎样我都不会管你,但不代表我会纵容着你带着边歇语乱跑。”
想起出发前,贺言远有意装醉的一系列行为,边歇语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觉得危险,所以才装醉不想让我来?”
贺言远不说话,她皱了皱眉,那就有点难办了。
“你真把我当师妹看啊?”